沈念蕪認識張兆瑞的車,而家門口停著的這輛明顯不是自己好友的。
這是前幾次他一直看到的,一直送自家妹妹回來的那輛車。
沈念蕪想起阮棲的解釋,便出聲詢問。
“是那位顧清河先生嗎?”
容泱拂著衣角的動作頓住了。
阮棲愣了一下,有點慌。
“不、不是。”
沈念蕪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又去看坐在主駕駛的景江,沒注意到後座也有人。
“不是顧清河是誰?”
阮棲抿了抿唇,有點懊惱,想乾脆把真話說出來。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解釋,車裡響起少年冷淡的聲音。
“開車。”
景江縮縮脖子,默默把車開走。
沈念蕪更莫名了:“車裡還有人?”
阮棲歎口氣。
完了,容美人生氣了。
容泱靜靜坐著,整個人都非常沉默,讓景江心驚膽戰。
少年瞧著自己襯衫的袖扣,微微垂著漂亮的眉眼,鳳眼裡沉鬱著濃重的墨色,唇瓣抿著。
半晌,他有些荒唐地牽了下唇角。
能被沈念蕪認成顧清河,她跟那個顧清河得走得多近?
大抵出現在她身邊的,都比不上一個顧清河吧。
容泱淡淡望向窗外,眉眼很冷。
果然都是哄他開心的玩笑話。
容泱這一生氣,就再也不來報社等她了。
阮棲想起那個禮盒裡的旗袍,鬱悶地歎口氣。
這下估計是很難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