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gar糖:我哥哥可以舉鐵八十五公斤,我和八十五公斤相比,還有很遠的距離呢!
sugar糖:我們結婚的時候,哥哥還是能把我公主抱起來的!
sugar糖:[羞澀]
行叭。
楊笑憐憫地看著這段聊天記錄,覺得自己閨蜜的病情又加重了。
就在兩個小姐妹熱絡的聊天時,忽然一道敲窗聲在她耳畔響起。
高大的身影站在車外,楊笑一瞬間以為來人是孟雨繁。
可當她看清楚那人的臉時,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大侄子,有什麼事嗎?”楊笑降下車窗,一臉冷淡地看向車外的男孩。
沒錯,站在車外的人並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而是在她心裡被打了無數差評的徐冬。
徐冬低頭看她,尷尬地笑了下:“‘阿姨’,我又沒有殺人放火,不用對我這麼警惕吧?”
楊笑挑眉:“你是沒有殺人放火,但在你把孟雨繁帶進野球場,又汙蔑他舉報你時,你這個人就在我心裡和危險分子畫上等號了。”
徐冬:“……”他停了停,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尷尬,有難堪,也有一種自尊被踐踏後的惱羞成怒。他冷聲道,“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爸前不久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你們家給我爺爺捐了三萬塊錢,所以看到你的車停在這裡,我來和你說句話。”
“說什麼?”楊笑打斷他,“要是說謝謝的話,那就不用了。你爺爺是我爸的好朋友、好領導,我們一家都很喜歡他。但是他的事歸他的事,你的事歸你的事,我不需要你這一聲謝謝。”
“阿姨,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傲慢?”徐冬輕哼一聲,“繁子那傻小子落在你手裡,完全被你吃得死死的。”
“……”
“我要說的是彆的事。”他俯下身,低聲在她耳邊吐出一個人名,“你認不認識於淮波?”
楊笑瞬間愣住了。
那個已經被她扔在記憶深處的名字,留下來的是一段格外慘烈的回憶。她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中了什麼蠱,居然會被那人文質彬彬的表象所吸引,忽視了他心底的瘋狂與扭曲。
“你怎麼認識他?”楊笑立刻追問。
“不光我認識他,繁子也認識他。”徐冬說,“他是我們籃球隊的英語補習老師,而且他還特地點名讓繁子當他的課代表。前幾天,他找到我,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徐冬幾句話把發生的事情複述出來,當楊笑聽到於淮波居然造謠自己出軌時,楊笑簡直要氣瘋了。
“他說我是他女朋友,還說我出軌?”她氣到失笑,“我怎麼沒發現他還有妄想症?”
明明那個混蛋才是腳踏幾十條船、還在深夜埋伏在停車場的垃圾!
徐冬輕蔑道:“我根本沒信他的話,我說那個視頻我從來沒見過,視頻裡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是繁子。那個於淮波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但走路時底盤不穩,說話氣息發飄,一看就是個腎虧男。你除非瞎了眼,否則怎麼會不要繁子,跑去選他?”
楊笑:“……”對不起哦,她以前真的瞎眼選了那個腎虧男。
“總之,我的話帶到了。”徐冬後退兩步,“這件事我還沒告訴繁子,你們的感情問題我就不插手了。”
說完,他擺擺手就準備離開,楊笑遲疑了幾秒,叫住了他。
“——徐冬,等等。”
徐冬回身看她:“嗯?還有什麼事?”
“這次於淮波的事情……”楊笑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謝謝你了。”
“可彆說那個字。”徐冬聳了聳肩,“你不需要我的謝謝,我也不需要你的謝謝——咱倆扯平了。”
他甩起書包,鼓鼓囊囊的背包不知裝了什麼東西,沉甸甸地,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楊笑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是補償一般地說:“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我可不能讓你知道我去哪兒,我怕你再打一個舉報電話,把我們場子給端了。”徐冬吊了郎當說,“危險分子現在要去打野球了,留步,您就彆送了。”
……
當孟雨繁背著沉甸甸的英語課本衝出校門時,就見到楊笑倚在一輛嶄新的SUV旁,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真是奇怪,明明剛剛和他通電話時,笑笑姐的聲音還挺輕快的,這短短幾分鐘裡,她怎麼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男孩下意識地放輕腳步,怕驚擾到她。
不過他那麼大的塊頭,根本不適合躲貓貓。他剛一靠近,楊笑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影。
“你來了?”楊笑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不見,好像剛剛的陰鬱都是他的錯覺。
“嗯。”他第一時間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的指尖冰涼,“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怎麼不在車裡等,外麵很冷的。”
楊笑抬頭,認真道:“因為我想早點見到我的男朋友呀。”
她舒展雙臂,把自己掛在了他的身上。她身上的衣服不算厚,孟雨繁生怕凍到她,連忙拉開羽絨服拉鏈,讓她埋進了自己的外套裡。
寬大的羽絨服緊緊包裹兩個人,楊笑的呼吸間滿滿都是孟雨繁的味道。該怎麼形容那股味道呢?是太陽初升的第一縷光,是雪落後青草的香,是淡淡的荷爾蒙,還是他衣襟上洗衣粉的清爽。
她的頭輕輕貼在他的胸口,灌入耳中的,是男孩清晰的心跳。
咚、咚、咚。好像每一次見麵時,他的心跳聲都會變得格外的大。
他們在學校門口人流量最大的人行道上相擁,每個從他們身旁路過的人都會投來好奇的目光。
孟雨繁就像是護著寶藏的巨龍,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用衣襟幫她擋住那些視線。
他的女朋友,隻留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他不知道楊笑今天為什麼心情會變很差,但是沒關係,男朋友的最大作用,就是在她難過時,給她一個溫暖的、充滿愛意的擁抱。
過了許久。
楊笑在他的懷裡抬頭,從他的衣襟裡露出一張小臉。
孟雨繁在她額頭輕輕烙下一吻,哄勸著問:“笑笑姐,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不開心嗎?”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楊笑說是工作原因,他就幫她罵同事;如果她是和閨蜜吵架,他就幫她們做調節。
哪想,楊笑的回答完全不在他的答案庫裡。
楊笑啟唇:“——我在為你的英語成績擔心。”
孟雨繁:“……哈?”
“你以後彆去上英語補習課了。”楊笑說,“當我的課代表,我每天給你1對1課後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