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神的從他手中抽回手,眼睛到處望。
“我、我……花界今晚有幾位芳主過來,想和我商議一些事情,我還是先回去。”
說完就慌張張的走了。
潤玉看著她逃跑的背影,眼神閃過受傷的黯痛,苦笑,她還是不願意和他親近。
一直以強逼的方式得到她,可他內心卻盼望著,有一天她心甘情願。
終究還是自己癡心妄想嗎?
……
錦覓一路沿著彩虹橋狂奔回錦繡宮。
碧衣看到她,都吃驚的問她臉怎麼那麼紅,像個蘋果一樣。
錦覓隻能支支吾吾說是跑太快,熱紅了臉。
回想起剛才他那帶著期盼,隱晦求歡的表情,她臉又滾燙起來。
其實兩人成為夫妻以來,不管情不情願,都已經靈修了好幾次,她也從一開始的憤怒反抗,到默認了。
可今天她卻一下子心慌意亂,害羞得不行,慌不擇路的就跑回來了。
她難道真的對他,產生了不同的感情?
第二天,她又沿著彩虹橋,到了璿璣宮的書房,卻不見潤玉,詢問之下,說今天天帝陛下外出了,至於去了哪裡,陛下也沒說,隻是不讓人跟隨。
錦覓隻好自己辦公了,連續一段時間,兩人一起處理事務,現在身邊空落落,她突然感到不習慣了,眼睛總是忍不住往他的桌子上看。
處理完事務後,已經黃昏,她伸了個懶腰,看見魘獸懶洋洋的躺在門口。
“總是吃飽就睡,你可一點也不像你的主人。”她忍不住笑著揉揉它腦袋,潤玉那麼認真又勤奮的人,怎會養出這麼頭懶懶的魘獸。
魘獸噗一聲,朝她吐出一個藍色的所見夢。
錦覓好奇的點開,卻見裡麵是兩個熟悉的人,一個青衣一個白衣,竟是撲哧君來到天庭找潤玉。
“你傳信來,想讓我和鯉兒,今年跟你一起去拜祭母親,就不必了。如今你是天帝陛下,手握重權,想得到什麼就搶走。陛下,我可高攀不起,咱們各自去拜就好了。”
“彥佑,我一直都當你是兄弟,天庭也隨你出入,你想要什麼我也滿足你,你何必這樣與我生分?”
“嗬嗬,道不同不相為謀,總之我無法認同你的手段!”
“彥佑,你為所有人考慮,那你又何曾為我這個兄長考慮過,你為他的痛苦憤憤不平,又有何人在乎我的痛苦?”
“陛下早已得償所願,錦覓都成了你的天後,你還不滿足嗎?”
彥佑離開,隻剩下潤玉臉色悲哀的坐在禦座上,孤獨一人的苦笑。
夢境散去,錦覓怔忪,心裡沉甸甸。
特彆想起潤玉坐在帝座上,最後那個苦笑的眼神,仿佛一根針深深刺入她的心臟,讓她似感受到,那一刻,那至高無上的萬世孤獨,無人能理解。
這時候,魘獸又吐出一個夢,這個夢比剛才那個更大,更幽深。
錦覓望著麵前這個夢,她能猜到,這個也是潤玉的夢。
據說顏色的深淺,意味著做夢人情緒的強烈,她看不到裡麵的內容,卻能猜到,這是一個很長,很悲傷無望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