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止是聖杯,這個男人還擁有真正的從者。”
“居然要效忠於這種家夥嗎,啊啊,不管是誰,我都要同情那位不知名的英靈了。”
圓桌騎士們一言一語地說著。
但這份飯後嘮嗑的淡定,在看清被AFO叫出來的英靈後,儘數消失。
“真正萬無一失的謀劃,要保存自己的實力直到最後一刻,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現在還遠不是我所預計的那一刻,但是,就破例讓你們看看吧——我放至終局的王牌。”
現在的情況以經到了不得不這麼做的時候了,AFO做出了判斷,並足夠果斷。
他的身邊席卷起魔力的洪流,於未儘的話語中,一個身影在他的召喚中,漸漸成形。
“……”
現場一度陷入了沉默。
那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穿著銀白的鎧甲,頭戴兜帽,手握聖劍。
再加上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這不就是……
“……吾王?”
蘭斯洛特的雙唇嗡動了一下,露出了不敢相信的呆滯。
不止是他,其餘圓桌騎士的表情也都異常精彩。
然後,他們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整齊地轉頭,同一時間看向了銀發英靈。
“該說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呢。”
梅恩不曾在意眾人的目光,兀自感慨道:“阿爾明明是幸運C,可遇見的禦主,似乎總是E級彆的啊。”
“關於這件事,梅林閣下,我覺得一切都可以解釋。”
“吾王絕對不是有意的。”
“微妙得輸的更徹底了啊,王……究竟為何如此,啊,我好悲傷啊……”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梅恩似笑非笑地開口:“這可不是圓桌會議,有時間發表這些看法,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問當事人呢。”
說著,梅恩率先看向了銀白的騎士。
一陣風恰好吹過,騎士的兜帽順勢落了下來,露出了璀璨的金發。
兩相對望,一陣安靜。
不知過了一分還是一秒,亞瑟王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忽而向身後的AFO問道:“禦主,因為某些原因我需要重新確認一下——對手是?”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你麵前的英靈就是!”
“……這樣嗎,我知道了。”
亞瑟王這麼說著,突然把劍收回了鞘裡。
一瞬間卸去了備戰的姿勢和力度,騎士筆直地站在原地,對著自己的禦主坦白道:“抱歉,我不能動手。”
目前失去了情感的王,並沒有“下不了手”的感覺,但是,他的腦袋裡卻始終銘刻著“絕不能做的事”。
——不可與那個英靈為敵。
這是王給自己定下的規則,絕對唯一且不可辯駁。
AFO:“……”
這位兢兢業業的反派這回甚至都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隱約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你認識他。” 並非疑問而是幾乎肯定了。
“是。”騎士王毫不猶豫地承認:“他是我的老師。”
AFO:“……”
——不會錯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所以說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他以為召喚了一群能扛能打的友軍,結果呢,友軍是友軍,但那是對手的友軍!
關係戶……關係戶了不起啊!有親友團就能夠為所欲為嗎,看不起他這個空巢孤寡老不死是嗎!!!
“嗬嗬,嗬哈哈哈哈!!!”AFO突然狂笑了起來。
——是的,他瘋了。
在先後經曆了召喚,被反水;看天,被反水;露王牌,被反水……等等一係列事件之後,AFO他終於被逼!瘋!了!
他直接亮出了令咒。
本來應該有三道的,但是當初消除亞瑟王的情感時用了一道,所以現在還剩下兩道。
——足夠了。
“Saber喲,以令咒命……噗!”
一陣劇痛突然襲來,未出口的話被猝爾打斷。
AFO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見了那把正插在自己胸口的聖劍。
順著聖劍上沿,是騎士冷靜漠然的臉。
“隻有這點不行,禦主。你若執意如此,我便不得不阻止你。”
失去了所有感情的王,目前更像一台精準的器械。以某個“絕對不能”的核心指令為中心,向外進行著各種行動。
而一旦有什麼指令與核心部分衝突,那麼,他便會像現在這樣——手動終止。
“噗!”
確認令咒中斷,騎士乾脆利落地把劍拔了出來。
AFO的臉頓時劇烈抖動了一下。他看著胸口嗖嗖竄冷風的窟窿,鮮血汨汨湧流,一口牙哆嗦了半天,硬是沒能擠出一個字來。
騎士安靜地打量了對方片刻,隨後重新舉起了手中的劍:“禦主,你的傷有些嚴重,需要我幫忙止血嗎。”
AFO:……止,止血?用什麼止血!?
你TM分明是想把劍重新插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