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在醫院多待的意思,畢竟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
之前和石榴對戰留下的傷也早就在彭格列那邊治好了, 唯一需要解釋的大概就是為什麼換了一套衣服回來……畢竟為了等彭格列把時空裝置弄好、再加上等入江正一給自己做的銀質十字架, 我還是等了有好幾天的。
這麼一想,我就想起了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問題起來了。
一般來說是傳送回自己離開的那一刻的吧……
我一邊想著, 一邊走下樓去,在看到了眼熟的護士走過去的時候還打了個招呼。對方看起來對我已經沒有印象了,隻是禮貌而生疏地回以一個笑容。
離開醫院很順利,甚至都不用去辦理出院手續, 畢竟我入院的時候是昏迷,自己也沒有辦理過……
不過要去感謝一下露伴老師呢。——我這麼想著,在回去的路上,經過岸邊露伴的住宅的時候, 直接推門進去了。
我來的正是時候, 岸邊露伴、東方仗助、廣瀨康一、虹村億泰四個人正在後院的小花園的露天桌椅前坐著。
這個景象倒是有些少見……因為岸邊露伴肯安靜地坐下來和彆人一起聊天這個場景就很少見。
我直接走過去, 朝著幾人揮揮手, 露出一個笑容,語氣輕快:“喲,你們窩在這裡乾什麼呢?”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表情有些呆愣。
我也被他們看得一愣,默默地收回了手,一時間覺得有些莫名的尷尬:“我是不是哪裡……”
“……一言姐?”東方仗助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嗯。”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衝過來的少年的懷抱中。
“……仗助?”我有些懵逼。
為什麼?我不過就是消失了一會兒就一副子幾年沒見我的樣子也太誇張了吧?!還有,既然那麼擔心我之前為什麼沒去醫院看我啊!
“姐姐你原來還活著啊!真是太好了!”虹村億泰也倏地站了起來, 語氣相當激動。
“……哈?”我更加懵逼了——什麼?這裡這個還直接咒我死了?
“真的!一言小姐沒事呢!就和露伴老師說得一樣!”廣瀨康一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這會兒我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這幾人的反應很明顯——我消失的時間肯定不是我以為的幾分鐘,可能是十幾天,甚至是幾個月。
我抬手拍拍抱住我的少年的背,輕聲道:“我沒事的,仗助。”
“啊,仗助你不會在哭吧?”虹村億泰指著我這邊,大聲嚷嚷道。
“誰哭了啊——”東方仗助這才鬆開手,先是扭頭朝著虹村億泰吼了回去,然後看向我,似乎是因為不好意思眼神有些躲閃,臉也有些泛紅,抬手用食指撓撓臉,聲音還有些底氣不足的抱怨的感覺,“還有一言姐你——突然消失很讓人擔心的啊。”
“嗬,我就說了不會出事的吧?”岸邊露伴一臉不耐煩地打斷,“好了好了,你們要姐弟情深能不能換個地方不要在我家?”
“露伴老師你倒是坦率一些啊!”廣瀨康一不讚同地看向他,“明明那個時候你自己偷偷地找了很多地方!既然也擔心就好好地說出來啊!”
岸邊露伴:“……”
我看到青年露出了憋屈的神色,不由得一笑,真誠地朝著對方說了一句:“謝謝你,露伴。”
我是相信廣瀨康一的話的。而且對方知道尤尼的事情,其實也應該明白我突然消失的原因……在那種情況下還會偷偷去找我……說實話,還有些被感動到呢。
“你那是什麼眼神?”岸邊露伴仰了仰下巴,用著不滿的語氣說道,“說白了,我隻是擔心你去暴打你前男友不成反而被殺而已。”
“……哎?什麼前男友?”
“姐姐你的前男友是人渣麼?!那樣子的話你也彆一個人去啊我們都可以幫忙的!?”
“等等……露伴老師你怎麼知道?不對!你知道了居然沒告訴我們麼?!”
在這樣子亂糟糟的環境之下,我不由得出來做那個喊停的人:“停——一個一個說!然後,你們得先回答我問題才行!我現在比你們還困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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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對答之後,我總算搞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現在和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相比,過去了足足有八個月,也怪不得仗助一開始見到我那麼激動了。
我倒是有些擔心那個醫院的護士小姐。她千萬彆記起我來,否則就會變成鬼故事了。
而在我失蹤的時間裡,仗助他們沒有停止找我過。
雖然一開始有懷疑是被其他替身使者謀害……但是畢竟吉良吉影(就是那個殺死杉本鈴美的杜王町殺人凶手)死的時候我還活著,不可能是他下的手,那麼就算被謀害了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
更何況岸邊露伴很篤定地表示了我肯定活著,隻是不知道去哪裡了而已。
“露伴老師那個時候還說一言小姐是拋棄了仗助……”知道露伴其實了解我失蹤的內情後,廣瀨康一十分不滿地開始一個勁揭對方老底。
我也不滿地看向岸邊露伴:“你胡說什麼!我最疼愛仗助了!”
“不,那個……一言姐,這種話就不用說出……嗯?億泰你哭什麼?”
“我這是嫉妒啊!豈可修!”
總之,沒有一個人覺得我死了,隻是失蹤。為了不讓朋子阿姨擔心仗助還撒了謊說我去旅遊了,旅遊期間沒辦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