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現在的情況很詭異。
因為在我一不留神說出承太郎先生的名字之後,對方的整個狀態都變了。
“嗯……是的。”我也有些懵,“你也認識承……所以你是誰?”
【你和承太郎是什麼關係?】
“勉強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對於這個謊我扯得也很淡定,畢竟真的有血緣關係的人就在我邊上呢,四舍五入我就是真的有血緣關係了,“現在輪到你回答了。”
【……不知道承太郎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我叫波魯納雷夫。】
“啊!當時和承太郎先生他們一起去埃及的那一位……”我恍然。
【看樣子承太郎的確提起過我……他最近如何?】
說起這個我帶上了一絲久遠的怨念,碎碎念道:“他現在是海洋學的博士了,十分嚴格,不來上課還掛學生的科……啊,不過聽說他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記得承太郎先生還有個女兒吧?”
“哎?露伴老師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什麼?!承太郎他居然……】
“現在根本不是閒聊的時候吧?!”周圍的人似乎是忍無可忍了,一致地異口同聲地吼道。
***
總之,因為意外地發現是舊識,不說其他人,至少我是立馬信任了對方的。
畢竟對方現在名義上是我的殺父仇人了呢!
……雖然說起來聽著比較奇怪,但對於對方手中的蟲箭我有了一定程度的信心。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最開始的那條世界線,就是喬魯諾他們拿到了這支蟲箭然後完成了反殺老板的任務。
這支箭至關重要。
而同樣,對方給出的老板的替身能力的信息對我們而言也十分有用。
隻是……從現在開始,我們也要更加小心了。
因為既然波魯納雷夫先生都可以找到我們,並不能保證我們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你要聯係承太郎先生麼?”岸邊露伴過來問我。
“我跟他說一聲吧……”我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道,“我們這邊的事情不能詳細告訴,但是我們見到了波魯納雷夫先生還是要說的……我給承太郎先生發個郵件吧。”
當然不說我們要做的事情,隻是說我們見到了波魯納雷夫。
而地點也不能告訴……畢竟萬一郵件被其他人看到,豈不是糟糕了。
波魯納雷夫告知了我們集合的地點——羅馬鬥獸場。
這次,是我們集體一致行動的時候了。
不過在此之前……
“對了,露伴老師。”我一臉和善,“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要殺了你。”
“……”岸邊露伴愣了一下,但是看上去並沒有多少意外,而是眼神飄忽了一會兒之後,肯定地問道,“布魯諾·布加拉提和你說了。”
我保持著和善的笑容點了點頭。
***
岸邊露伴自知理虧,但是沒有做什麼,大概是有自信我不會殺他吧。
雖然這的確也是……但是把他揍個半死然後讓仗助救回來再揍個半死之類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從撒丁島往羅馬走的話,需要坐船從海上離開了……然後,我就看著這群人輕車熟路地弄了兩架快艇出發。
一瞬間,我對這兩架快艇的主人有了深刻的同理心。
因為……當年,我的車也是這麼沒的啊!
當然,這不妨礙我坐上快艇。
而且……估計是考慮到要保護的對象問題,這次我和特裡休是分開坐的。
這點我倒是沒有異議……畢竟雖然我也有替身,但是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替身的能力上都有所欠缺。說白了就是也是拖後腿、需要被保護的對象之一。
雖然我會血鬥術,但是畢竟我和我父親還不一樣,按照我現在的能力,出一次大招自己也要跪了。
但是——為什麼我的座位會那麼鬼啊!
誰安排的!誰乾的!誰暗算的我!
我乖巧地坐在快艇上,安靜地不發一言。
現在我的左邊是布加拉提,右邊是普羅修特,他們此刻也顯得很安靜。
我看向了我對麵的喬魯諾,很想和對方換一個位置。可惜我的眼神示意對方get不到。
“格洛瑞婭。”布加拉提突然開口了。
“嗯?啊……在。”我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看向了他,甚至因為故作鎮靜臉都板了起來。
好在對方並沒有因為我的臉色誤會什麼,而是看著我,目光就如之前一般,問道:“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隻回答了一半。”
之前的問題是……
我的記憶逐漸複蘇。
【這個原因你能接受麼?】
【我愛你。】
……這種問題你真的覺得在這個場合下說出來合適麼!?
你看原本還有些吵鬨的其他人現在都安靜如雞就宛若在看戲一般啊!他們在看熱鬨啊!你們黑幫還都這麼八卦的麼?!
但是……即使是這種時候……我也不希望敷衍對答。
“……如果你是認真那麼說的話。”我看向他,對上他湛藍的眸子,“我接受。”
對方愣了一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聲頗為突兀的口哨聲。
我黑著臉看過去,看到了坐在我斜對方的梅洛尼一臉興奮地朝我豎了個拇指。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我知道他想的肯定和事實有很大的出入。
至於我另一邊的人……
我小心地用餘光瞄了普羅修特一眼,不巧正好被他發現了,對方眼神斜過來:“嗯?”
我立馬收回目光,正視前方,目不斜視。
不管如何……我隻希望快點到目的地嗯。
我不想繼續在這艘船上呆著了——!
***
我的禱告自然不能違背自然規律。
最終船還是開夠了時間才到了目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