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天,已經察覺到端倪的加爾文,去視察冥河的異常了。
顧自生著起床氣的艾黎甚至都沒叫上在躺在門口鼾聲震天響的龍腿子胡恩達,就直接套上了備用的全身板甲,又披上了一道【隱匿之紗】就溜出了領地。
不過好在她依舊謹記來自李維的‘教誨’,沒有涉足那些危險且不知去向的傳送門,而是跑到了大深淵的主裂縫區域。
在這片寬廣且上下縱深不知多少裡的大深淵裡,除了那來自深淵之底混著狂風的無儘哀嚎,最明顯的景色,就要數那些在遠古時期由奧比裡斯惡魔們修築起的石質橋梁了。
這些橋梁通常會將某座傳送門或要塞連接到位於大約同樣高度的另一座建築,但分布在大深淵不同高度的橋梁與要塞之間,則不存在任何連接。
因此在這裡很受到一些飛行生物的歡迎,他們清楚在麵對那些陸行敵人時,可以憑借自己優異的移動能力可以獲得極大的優勢,這有利於他們狩獵敵人。
可是這一天,它們碰上了一個可怕的存在。
一頭披著人類鎧甲的惡魔!
一頭狩獵心臟的食魔之魔!
她無形無影,隻有在狩獵發出致命一擊的那一刻,才能偶爾瞥見她的身影。
僅僅是半天時間,這個區域內的飛行生物就被狩獵一空,甚至就連一些卵生生物的蛋都被摸了個精光。
即便深淵生物大多數喜歡獨居,但這種詭異的狀況依舊引起了周遭深淵生物的側目,以至於不少察覺到威脅的飛行生物都主動將巢穴搬離了這裡。
在深淵裡,弱者食塵,強者卻可以蹂躪弱小。
“有趣,一隻有著巨龍血脈的...輝耀修女?難道是來自斷域紅色壽衣的子嗣?嘖...魅魔們果然有容乃大啊。”
某座斷橋上,一頭腹部長著張布滿利齒的四臂魔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偷襲失敗而感到懊喪,反而萌發出了更多的興致。
此時若是有其他的位麵旅者或是深淵的其他生物在此,都會選擇對其敬而遠之。
如果要爭論大深淵的真正統治者是誰,可能辯論到下個紀元去都不會有結果,而若是要將大深淵那些應該獲得人們敬畏的存在,那麼這頭名叫克魯裡奇的四臂魔絕對赫然排在前列。
他也被惡魔與旅者們稱之為門之看守者,也是深淵中少有思維具備一定邏輯與冷靜的存在。
在深淵裡,這種角色也許不是最強的,卻一定是不好招惹的。
克魯裡奇平日裡飛躍穿行於橋梁之間,屠殺一切企圖免費穿越傳送門的家夥。
是的,這頭長相奇怪的四臂魔喜好收過路費,且樂此不疲。
從他那巨大腹部的那長滿利齒的嘴中,這名有翼惡魔以某種嘶啞的聲調宣稱:
在遠古之時,他從一名消逝已久的奧比裡斯惡魔領主阿斯瑪處,接受了看守大深淵的命令。
門之看守會毀滅任何奉命看守某處的惡魔,而且對他而言,凡人闖入者與此位麵的原始住民毫無區彆。
一場來自門之看守的拜訪,通常隻會招致徹底而絕對的毀滅。
‘金錢’麵前,諸生平等。
而為了獲得‘金錢’,有時候克魯裡奇也不介意出賣一些消息作為生活來源。
“也許...阿爾蒂娜詩(變幻女士)會對她感興趣?嗯,不錯的買主,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在確定以自己笨重的攻擊方式無法逮住那隻狡猾的魅魔後,克魯裡奇很快轉變了思維回路。
......
大深淵、澤蘭迪亞駐深淵前哨基地。
加爾文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家裡’,正在統計領地內賬目的維娜起身迎了上去,接過加爾文手中裝著魂靈的瓶罐,滿是關切的問:
“怎麼了?你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加爾文想了想,決定還是如實相告:
“冥河的上遊...朦朧之域應該出了什麼變故,整個冥河裡的亡魂數量這些年都在遞減,尤其是今年,已經銳減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步。”
尚對深淵不算很了解的維娜有些茫然的問道:“難道這不應該是好事兒嗎?”
在她看來,流入下層位麵的亡魂減少,很可能血戰的規模與頻率都會降低才對,那樣那些負責到處搜羅抓壯丁前往血戰戰場的行為也會減少,他們的領地被發現的概率也會降低吧?
但加爾文的麵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不,恰恰相反,靈魂資源的驟然縮減匱乏,反而很可能會加劇下層位麵的爭端...甚至可能會醞釀出前所未有的爭端!
“他們,可是惡魔啊...”
而加爾文沒有告訴維娜的是,通過接連幾個月的調查,他幸運從某隻魂靈的殘存記憶片段中,看到了那觸目驚醒的一幕。
在那片蒼白朦朧且恍惚的地域,一座橫貫冥河上的骸骨城堡宛如大壩一樣坐落其上。
平時它應該是起到篩選靈魂的作用,但它不知已經多久沒有正常運轉過了。
茫茫的冥河之上,淤積了不知多少的亡魂...
一眼望去...
跟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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