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卡爾文問:“你沒有把通靈結果告訴其他人吧?”
“沒有。”埃利奧特道:“卡爾文叔叔,那是真的,是麼?”
他小聲道:“家族的詛咒跟‘玫瑰學派’沒有任何關係。”
卡爾文點點頭:“嗯,那是真的。”
埃利奧特有些憤怒地問:“那為什麼我們還要跟‘玫瑰學派’不停地戰鬥?”
每年都會有巴爾克家族的成員死在“玫瑰學派”的手裡。
卡爾文看了埃利奧特一眼,他現在麵對埃利奧特時的心情非常複雜,這本來是家族裡的一個晚輩,現在卻因為他身份特殊,要小心翼翼地跟他交流。
“我想你已經猜到答案了。”卡爾文道:“隻有給家族成員找一個發泄的目標,我們的家族才有繼續延續下去的力量。
“不然我們勢必會像是雷克斯的家族那樣,最後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就算他個人的實力再強,一旦失敗,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埃利奧特的肩膀一塌:“究竟該怎麼做,才能結束家族的詛咒?”
“你應該比我們更接近答案。”卡爾文若有所指地道:“我們現在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更有希望。”
埃利奧特深吸了口氣:“我明白了。”
……
周四上午,霍伯特八點就來到了貝克蘭德法庭。
這件案子的旁聽席上,隻有寥寥幾個人。這幾個人裡,還有為了收集素材的佛爾思。
霍伯特跟比爾做了簡答溝通後,靜靜地等待開庭。
八點二十分左右,看上起精神有些恍惚的凱特出現在原告席上,之前那種自信甚至有點自負的神態消失不見,就像連續好幾天沒有睡好似的,不管看到人或物,還是有人跟他說話,他都要頓一頓才能反應過來。
霍伯特心說:他可能真的就是好幾天沒有睡好,剛剛服食“秘祈人”魔藥,難以控製溢出的靈性。在深夜所有人都熟睡後,凱特一定覺得自己的家裡比白天都熱鬨。
八點半一到,正式開庭。
原告律師首先陳述比爾醉酒之後駕船,並發生了嚴重的事故。
根據對醉駕的相關處罰條例,比爾至少要麵臨三年有期徒刑,並賠償原告凱特先生100磅的損失。
接下來輪到被告律師發言,霍伯特微笑道:“是的,比爾先生承認了他酒駕,但並不是醉駕,當然這並不重要。
“我帶來了一本《魯恩王國刑事法》,讓我們來看一看對醉駕的規定。”
他邊說邊翻開《刑事法》:“相關法規在226頁:馬車或蒸汽車駕駛員,在飲酒後發生事故,則駕駛員要承擔事故中的所有損失;如果駕駛員出現醉駕的情況,要上升到刑事案件案,駕駛員要負刑事責任……
“請注意前麵的描述,‘馬車或蒸汽車駕駛員’,請問這條法規提到過小型蒸汽船駕駛員了麼?
“就算是按照法規沒有明確規定的案情和事實,可以用相應的意義延伸或解釋的慣例,小型蒸汽船也不能被解釋為馬車或者蒸汽車。
“一個是路上跑的,一個是水裡跑的,兩者的意義有巨大的差彆!
“所以我認為,原告的訴求不成立!我的當事人比爾最多是擾亂公共治安,或擾亂交通秩序罪,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隻需處以1磅以下的罰款!”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