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辯駁道:“所有的人類是同根同源,這是整個社會和所有宗教的共識,那麼也就是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南大陸、北大陸,以及中央群島的人們有用一個祖先。
“現在人類卻有的過得很好,有的被奴役,既然我們都是同胞,這樣的奴役合理麼?符合人類的道德要求麼?
“如果不用一些類似於‘人種區彆論’的理論,來粉飾侵略和奴役,會給侵略的一方以及奴役他人的一方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而這位先生剛才這套唯心主義的理論,就很好的解釋了這個事實,為一些人的不道德提供了法理依據。”
他不管對麵那些人的臉色多難看,而是繼續道:“至於羅思德群島人的人看上去為什麼總是更喜歡服從,完全是因為他們的海島文化在作祟。
“生活在海島上的人經常要遭遇風暴、暴雨、海嘯的襲擊,他們必須在很多時候犧牲個人的利益,並有極高的組織性,才能對抗這些災難。
“這麼說你明白了麼?為了生存,他們隻能選擇服從,不服從的人早已經死了。”
對一個公元人來說,人類學方麵的知識要遠高於魯恩王國的所謂精英們。
“至於東區為什麼總是出罪犯。”霍伯特嚴肅道:“沒有人天生就是罪犯,他們必須要生存,必須要活下去!
“而你們給他們留的生存空間太小了,他們隻能打破道德的約束,鋌而走險才能生存下去!
“如果他們一出生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就能達到這個社會對他們的一切要求,誰會放著好日子不過,而卻鋌而走險?”
“好了!”古斯塔突然冷著臉道:“繼續爭論這些東西沒有意義!”
霍伯特攤了攤手,是他們先打算用“演化論”和“人種區彆論”,在諷刺和告誡霍伯特現在幫助弱者的行徑有多麼可笑。
現在霍伯特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卻又成了沒有意義的東西了。
古斯塔再次提醒霍伯特:“你,隻有一個人。”
“不,”霍伯特微笑道:“我的背後站著幾十萬工人階級。”
“你指望那些粗魯的工人?”古斯塔笑道:“彆傻了年輕人,你現在的行徑不符合魯恩紳士們的利益,會被淘汰的。”
“那隻是合法合理的要求自己的權益而已,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霍伯特道:“而且時代的潮流不是所謂的紳士們,也不是你們能夠規定的。
“伱們的做法讓我突然有了個想法,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有那樣一個國度,這個國度敢於承認人格的平等,敢於維護弱者的利益。”
古斯塔笑道:“這是我今年聽到的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了。”
霍伯特繼續道:“這個國度一定不是魯恩王國,因為這裡的路燈太矮,掛不上人。”
古斯塔等人都是一愣,沒太明白霍伯特的意思。
霍伯特起身道:“我想我們沒有一起吃飯的必要了,那隻會讓我們的分歧越來越大。”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諾德突然用調笑的語氣道:“你還是留下來嘗一嘗這裡的飯菜吧,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吃飯了。”
霍伯特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想要用這裡的豪華和高端嚇唬我,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從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你們的心虛。
“是的,你們害怕了,所以才準備給我心理壓力,其實你們比誰都害怕工人們跟你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