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問:“你的同行請的是哪位律師辯護?”
“沒有請律師。”愛瑪道:“告溫德爾的人曾經是一名律師助理,因為律師事務所突然破產才……”
說到這裡,愛瑪做了一個“你們應該懂”的表情。
霍伯特點了點頭:“辯護方案大概是怎麼樣的?”
“我雖然上過幾年文法學校,但是對法律很陌生,也不懂什麼辯護方案。”愛瑪道:“我隻知道她敗訴了,理由是:嫖資是非法所得,不受法律的保護。”
她笑了笑:“法官的原話好像是,溫德爾這種行為隻能進行道德製裁,卻難以進行法律製裁。
“嗬嗬,法官們來我們的街區消費的時候,也沒見他們說這是非法的買賣。”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這個辯護方向有問題!”
他道:“這個案子我接了,一會兒我就向法院提交材料,相信溫德爾最遲到後天就能收到傳票。”
愛瑪先是一愣,接著露出感激的微笑道:“感謝您能接這件案子,本來我都不抱什麼希望了。”
送走了愛瑪,傑西卡提醒霍伯特道:“按照相關法案,嗯,嫖,嫖資的確屬於非法收入,如果告對方尋釁滋事或者債務問題都將難以成立,如果告他們偷竊或者搶奪他人財物的話,也好像不合適。”
霍伯特笑道:“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如果一個辯護方向很難達成我們的目的,那就嘗試換一個方向。”
他道:“特彆是對你來說,要要善於尋找對方的漏洞,以及法律法規的漏洞。
“嗯,這件案子你也參與進來,多學多看。”
傑西卡高興地點點頭:“好的。”
……
時間來到周五,傍晚時分,位於貝克蘭德西區的因蒂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正進進出出地忙碌著。
今天晚上是搶奪大科學家圖蘭尼·馮·赫爾莫修因手稿最關鍵的時候,因蒂斯共和國大使貝克朗為了表示自己的坦蕩,在指示助手羅薩戈調動所有的力量參與行動的同時,他召開了一次舞會。
以表示自己在忙彆的事情,跟搶奪手稿的行動無關。
貝克朗在舞廳轉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疏漏,他便趁著賓客們還沒有到,帶著自己的貼身男仆去後院。
剛到後院,貝克朗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他認真看了看周圍,首先看到的是麵帶恭敬的男仆,然後是在後院站崗的武官,還有幾個從倉庫往前麵搬酒的仆人。
貝克朗搖了搖頭,大使館內有十幾名因蒂斯共和國的武官,且他們都是非凡者。
對貝克朗來說,這裡是安全的。
繼續向前走,來到一間不大的獨立的平房前,貝克朗站在門前,皺著眉頭:“到前麵開門!蠢貨!”
貼身男仆嚇得明顯顫抖了一下,趕緊上前開門。
來到小平房裡,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出現了。
貝克朗皺了皺眉頭,隨即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有人在這裡對自己不利,那真的是找死。
小平房裡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櫃子,貝克朗在桌子上點上三根蠟燭,然後在中間畫上了一個王座的抽象符號。
接著他從小櫃子裡拿出非凡材料,放在蠟燭上燃燒,飄灑出一縷縷虛幻的白煙,散發出奇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