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看了一眼一旁的丹尼斯:“你剛才是不是在想:這個男爵真陰險!”
噗~
又有本書掉在了地上。
霍伯特看著有些驚訝的丹尼斯:“什麼時候我沒辦法從你的神態上看出你的想法,你就可以不用每天打掃書房了。”
他頓了頓也不是是跟弗萊婭還是跟丹尼斯道:“搞政治就是和稀泥,有水有土就能和,但這始終是稀泥,隻有加上些沙子、草葉什麼的雜物,才能越和越硬,最後和成個整體。
“如果沒有這個本事,稀泥始終都隻是稀泥。”
等了七八秒鐘,他才對正在沉思的丹尼斯道:“去,把我的茶端來!”
丹尼斯離開後,門口的艾倫進來小聲道:“爵爺,萬一他泄露了您的……”
霍伯特擺了擺手:“這小子看上去沒什麼城府,不過很機靈,不會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艾倫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霍伯特又對外麵的席爾道:“你多盯著點軍隊的事情,每天就過來待一個小時左右就行,不用天天守在這裡!
“還有,把格羅夫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帶到軍隊裡去,兩個傻大個,粗手粗腳的,澆個花都能把噴壺捏扁。”
席爾笑了笑:“是。”
“你服食的魔藥名稱叫‘獵人’!”霍伯特道:“以後每周給你三天假期,跟著領地裡的獵戶學著怎麼才能做一名真正的獵人。”
席爾微微一愣:“是。”
雖然他不明白爵爺的目的,但是他知道,聽爵爺的命令不會有錯。
霍伯特回到自己的房間,正要用“旅行”去問一問阿普頓,材料購買的進度怎麼樣了,他若有所感,用靈視看到房間裡的空間變得虛幻。
信使從靈界出來,一封信從棺材裡彈出,正落在了霍伯特的手裡。
霍伯特打開信紙微微一愣,信上沒有一句可以讀得通的話,他若有所感,把信倒過來。
倒過來看,這些字母竟然組成了一張猙獰的狼臉。
霍伯特見信使沒有走,便問:“是誰寄來的信?”
“那個喜歡神秘學的小姑娘。”信使道:“她支付的甜甜圈,是隔夜的甜甜圈。”
霍伯特笑了笑:“等下次寄信的時候,我給你補上三個。”
他又看了一遍信紙:“賽琳娜的惡作劇?”
還想不想從我這裡畢業了?
“她被汙染了。”信使道。
“汙染了?她又招惹極光會的人了?”
“不,比那更嚴重的汙染。”
既然做了賽琳娜的導師,當然不能不管不問,於是霍伯特又問:“她是從家裡寄出的這封信?”
“東切斯特郡,博克隆山莊。”
霍伯特又問:“你知道汙染源是什麼嗎?”
信使:“我得到了很矛盾的信息,既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同時又覺得很陌生。可以確定的是,有‘占卜家’的味道。”
味道?霍伯特想起了早上送來信的大狗,他微笑道:“謝謝!”
“不客氣,三個甜甜圈!”
霍伯特笑著搖了搖頭:“沒問題!”
“還有,小心這幅油畫,它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
霍伯特微微一愣,再次道謝。
信使:“不客氣,三個甜甜圈。一共欠我九個甜甜圈。”
等信使離開後,霍伯特才反應過來:“這都主動開始‘推銷’了麼?而且好像有點強買強賣吧?”
霍伯特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又想到,九個甜甜圈而已,他還負擔得起。
他沒有立即去救人,而是抱著膀子琢磨了一下救人的方案,才換上有魯恩風格的衣服,斟酌著帶上了神奇物品和封印物。
這次他把牆上的油畫用厚布遮住背上,首先這是一麵非常好的盾牌,其次是他想嘗試著拉上法布提,一起承擔一下風險。
最關鍵的是,霍伯特想看一看這幅油畫有什麼變化?
既然信使提醒了,油畫一定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霍伯特不敢再把它帶到“失序之國”裡,隻能在戰鬥的時候注意油畫的變化。
如果很危險,就直接把油畫丟掉:法布提老兄,我也不想就這麼丟掉油畫,可是戰鬥太激烈,我為了保命,隻能這麼做。
霍伯特笑了笑先變化了樣貌,用“旅行”來到貝克蘭德,找了一家旅行社谘詢了一下博克隆山莊的情況。
得到了關於山莊的詳細消息後,霍伯特感歎:大山深處的山莊;被冰雪覆蓋的深山!太讓人容易聯想到《閃靈》了!或者說這就是個發生鬼故事的標準環境啊!
一邊胡思亂想著,霍伯特一邊來到一處沒人的角落,用“旅行”來到東切斯特郡。
他站在高山上,看著遠處被霧氣環繞的博克隆山莊,能看到山莊的客人進進出出。
這個熱鬨的場景到並不是霍伯特想象中那樣,就隻有賽琳娜,或者隻有賽琳娜和朋友、家人那麼幾個人。
霍伯特抱著膀子又思索了一下,然後拿出賽琳娜剛寫的信,準備以此為媒介用“無麵人項鏈”進行導航,去尋找賽琳娜。
但是項鏈卻懸在那裡一動不動,霍伯特:占卜失敗?不,信使說這裡有“占卜家”的味道,那麼在附近可能有反占卜的力量存在。
他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的神奇物品和封印物,然後再次使用“旅行”,來到了山莊的不遠處。
剛往前沒走幾步,霍伯特看到路上有一隻手,確切的說是一隻抓著手杖的手,那隻手從小臂的地方齊齊斷開,手腕處戴著串黑寶石手鏈,它懸浮在半空,緊握著手杖。
霍伯特見這隻手沒什麼“攻擊性”,就準備繞開,繼續往前走。
哪知道這隻手卻拔起插在地上的手杖,像是在單腿跳一樣,攔在了霍伯特的前麵。
已經有不少探險經曆的霍伯特冷靜地問:“需要我幫忙麼?我的醫術很好,可以縫合斷肢。”
或者可以把你縫合回屍體上。
那隻手把手杖杵在地上,然後鬆開,朝霍伯特擺了擺手。
霍伯特問:“不需要我的幫助?”
手又擺了擺,然後指了指山莊的方向。
霍伯特明白過來:“你不想讓我去山莊?”
手重新握住了手杖,好像在說:就是這個意思。
“感謝你的提醒。”霍伯特道:“我也知道那裡有危險,可是我的學生在山莊裡,我必須去救她。”
那隻手停在好像愣了兩三秒鐘,突然它手腕的手鏈好像有了生命一樣從斷腕的方向退出來,飛向霍伯特。
霍伯特一接住手鏈,那隻手和手杖也倒在了地上。
霍伯特握著手鏈微微一愣,這是一件封印物,他朝著那隻手微微鞠躬:“感謝你的祝福和饋贈。”
他把那隻緊握著手杖的手在路邊的樹林裡掩埋,以免它被來往的馬車壓到。
掩埋的時候霍伯特注意到,這是一隻右手。
安全起見,霍伯特還是用“旅行”回到山莊對麵的山上,他簡單布置好祭台,把手鏈獻祭到“失序之國”檢查一遍。
利用“失序之國”的位格,知道了這件封印物的能力:“可以悄無聲息地讓對手陷入沉眠,並進入敵人的夢境,在夢境裡製造一些怪物攻擊對手,對手在夢境裡受傷,就是真的受傷,在夢境裡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
負麵效果是:“持有者很容易夢遊,在夢遊的時候,他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作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如果戴著這條項鏈死去,它會將持有者一部分靈性和意誌封印在身體裡,讓持有者變成一具有智慧的活屍,但是持有者也會因此錯過進入冥界的時機,最終會在肉體腐爛後成為惡靈。”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項鏈的持有者應該是遭遇了難以抵擋地攻擊,一隻手被齊齊割下。
而項鏈的負麵效果則保留了持有者一部分意誌,讓那隻手有了一定的智慧,阻擋想要進入博克隆山莊的客人。
沿著這個思路猜想的話,霍伯特覺得這應該是黑夜女神教會的一件封印物,它的主人可能來自一名已經犧牲,或者斷臂逃走了的值夜者小隊成員。
看著手裡的項鏈,霍伯特決定有機會的話調查一下山莊的情況,然後向黑夜女神教會舉報。
回到現實世界,霍伯特再次用“旅行”來到山莊近處,這次他沒有遇到阻攔,邊看著正在玩雪的遊客們,邊進入了接待大廳。
經理熱情地迎出來:“歡迎來到博克隆山莊,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你笑得太難看了,不要再笑就是最好的幫助!好吧,還是笑吧,麵無表情的樣子更難看。”霍伯特說著話,拿出了之前黑夜女神教會給發的警察證件:“根據目擊者稱,山莊的客人裡混進來一名詐騙犯,我要對這裡的旅客展開調查,請山莊的工作人員予以配合。”
經理用不自然的笑容問:“請問那名犯人叫什麼名字?”
“他有很多假身份,我所掌握的就有五個不同的身份。”
“請問犯人有什麼體貌特征?”
“他精通易容術,據說曾經男扮女裝騙過了一位海盜將軍,我甚至有理由懷疑,你是不是就是他?”
“抱歉。”經理無奈道:“這樣的話,我們可能什麼也幫不上。”
“不需要你們幫忙,隻需要協助我的調查就可以了。”霍伯特微笑道:“我已經追捕了他好幾個月,經過一係列地調查後我可以認出他!”
經理點了點頭:“您也可以說一下犯人曾經用過的假名,或許他用了其中一個做了登記呢?”
霍伯特點點頭:“據我所知,他最近用到的一個假名是格爾曼·斯帕羅。”
某冒險家在海上打了個大噴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