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後的克萊恩眼神一凝：遠古太陽神對非凡世界的最大貢獻？
“小太陽”也很想知道：這個貢獻到底是什麼？
接著大家才幾乎同時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高端到天使以下沒有資格知道的層次。
可是……
大家看向“皇帝”：你為什麼又會知道？
霍伯特好像看出了大家的想法，微笑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
“讓我們繼續回到剛才關於六神的話題，之前我說過，六神是因為看不慣真實造物主教會的教義才聯手的。
“我必須承認，這個原因對六神而言是最微不足道的因素，或者說這是僅僅可以成為聯盟口號的理由，並不能說明什麼。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真實造物主和所羅門帝國陣營的力量急速膨脹，讓六神感受到了威脅。
“特彆是表麵上效命於所羅門，且跟真實造物主有緊密聯係的天使家族們。
“比如祂們當中有亞當、阿蒙這樣，距離真神隻有一步之遙的天使之王，因為祂們天生具備唯一性，所以完全有實力可以跟真神一戰。雖然贏不了，卻也難以被真神乾掉。
“還有許多天使有成神的希望，比如距離神位隻差一個儀式的‘門先生’，還有梅迪奇也有成神的希望，甚至安提戈努斯在表麵上看也有成神的希望，不過祂始終會差那麼一點就是了。
“如果祂們當中有一兩個成神的話，真實造物主陣營將有足夠的實力去獵殺任何一個神靈，同時還有實力暫時阻擋六神之間的支援。”
這正是克萊恩非常希望得到的答案，他深吸了口氣：果然，一些看似複雜的問題，其背後的博弈其實並沒有多麼複雜。
奧黛麗想起了霍爾家族的一句名言：讓自身和敵人變得團結的，往往是更強大的敵人。
嘉德麗雅則感慨：特倫索斯特家族的記載也太詳細了！我讀到的一些文獻當中，遇到類似的問題，隻會有一兩句模棱兩可地描述，剩下的全靠自己的猜測來補充。
佛爾思等其他成員則都已經進入了“聽故事”的環節，並會在內心感歎：真正的曆史比故事還精彩。
大家安靜地聽霍伯特繼續道：“首先感覺到威脅的是風暴之主、永恒烈陽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因為真實造物主跟祂們也是相鄰途徑。
“於是，矛盾最深的三位神靈，暫時擱置了仇恨，將矛頭一起對準了真實造物主……”
阿爾傑突然道：“抱歉，皇帝先生，打斷你一下。
“我們之前討論過‘牧羊人’的能力，那麼到了真神層次的‘牧羊人’，是否可以，可以……”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可以放牧其他的神靈？”
嘉德麗雅頓時舉得後背發涼：這，這個問題未免也太褻瀆神靈了！
埃姆林差點起身：給他的身上淋聖水！把他泡進滿是聖水的水缸裡！或者用木釘刺穿他的心臟吧，把他掛起來！“倒吊人”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
佛爾思隻是短暫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她已經快要習慣這種言論了。
戴裡克望向皇帝先生，因為有“牧羊人”長老的存在，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奧黛麗和克萊恩都已經習慣了，甚至“愚者”都沒覺得這是虎狼之詞，還在感慨“倒吊人”這個思路很新奇。
其實在本周看到的羅塞爾日記上的一些信息，已經樣克萊恩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羅塞爾曾經提到，“黃昏隱士會”的成員對所羅門帝國和真實造物主充滿了敵意，原因就是有些成員懷疑，真實造物主有放牧神靈的能力，這是對神靈的最大褻瀆。
現在克萊恩聽了霍伯特的描述，這讓他認為，是不是褻瀆神靈還在其次，真實造物主跟那些成員之間是相鄰途徑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克萊恩記得，羅塞爾在之前的日記上有過描述，“黃昏隱士會”的主要成員都是“水手”、“歌頌者”和“閱讀者”途徑。
這三個途徑分彆對應的真神就是暴風之主、永恒烈陽和知識與智慧之神！這剛好符合“皇帝”的描述。
想到這裡，克萊恩立即收束注意力，看向“皇帝”，等待他的回答。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道：“我跟真實造物主也不熟，所以以下都是我的猜想。
“理論上是可以放牧神靈的，但一定有不少局限，甚至應該對自身有很大的負麵影響，畢竟神靈的精神烙印可不是像普通非凡者那樣容易去除。
“否則真實造物主大可以把自己那些強大的屬下，全部殺死，然後放牧祂們。這樣真實造物主變得無比強大的同時，還能有效避免被屬下背叛。
“但真實造物主並沒有這麼做，可見放牧神靈的負麵影響一定非常大，大到真實造物主輕易不敢這麼做。
“在未來，大家如果跟一些半神成為敵人的話，就會通過半神層次的精神烙印，理解神靈層次的精神烙印有多厲害。
“根據我的猜想，如果不把一個隕落的神靈的唯一性和非凡特性打散，而選擇放牧祂，那麼被放牧的神靈應該很容易複活。
“而複活後的神靈，一定是真實造物主的死敵！”
嘉德麗雅微微頷首：這個猜想有理有據，是“皇帝”根據現有的為數不多的情報，用自己的學識進行的理性分析。就這一點而言，“皇帝”本身非凡知識的淵博程度，就是我難以想象的。
阿爾傑眉頭緊皺：也就是說，真實造物主攻擊其他神靈的動機，並不是去放牧祂們！
克萊恩根據從羅塞爾日記上看到的內容，已經有所猜想：或許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神靈從相鄰途徑的神靈身上，獲取足夠的好處或者力量！
同時他想到了卡維圖瓦的精神烙印，正如“皇帝”所說，半神的精神烙印尚且如此，何況是神靈呢。
其他成員則懵懵懂懂想到了些什麼，但又形不成連貫的想法，隻能讓自己明確一件事情：相鄰途徑的神靈是死敵，有機會就會把對方乾掉。
霍伯特無奈道：“我就說吧，關於四皇深層次方麵的情報，一定會拉扯出許多其他的信息，就像這個問題。
“我們已經好幾次偏離了正軌了，讓我們再次回到正題。”
其他成員都是微微一笑，感覺自己前麵所聽到的情報，已經完全物超所值。
“我剛才說到，暴風之主、永恒烈陽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因為跟真實造物主是相鄰途徑，所以祂們擱置了衝突，一起把矛頭對準了真實造物主。”霍伯特道：
“而在此時，所羅門陣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戰略性失誤，祂們為了製衡黑暗女神和戰神，任由‘冥皇’統一南大陸，建立了拜朗王國。
“之所以說是戰略性失誤是因為，在我看來，黑夜女神和戰神其實是真實造物主可以拉攏的盟友，而不應該把六神全部推到自己的敵對陣營。
“這雖然是戰略性失誤，但我感覺也不能因此評價真實造物主的選擇，因為他遭到過一次刻骨銘心的背叛，可能對黑夜女神和戰神也喪失了信任。
“再加上‘秘祈人’這個途徑對真實造物主的影響，可能會讓他的狀態有時候不是很好，或者會把其他神靈往最墮落、最陰暗的方麵聯想。”
沒等大家提問，霍伯特先道：“關於這個問題，我隻能暫時說到這裡，這涉及到另一個很有價值的情報。
“隨著黑夜女神和戰神的加入，六神已經基本上統一了戰線。
“大地母神在真實造物主陣營和其他五神的陣營之間，則偏向於幫助戰神。
“於是，六神聯合陣營組成，開始一致對抗真實造物主。
“以上是六神結盟形成的主要原因，還有一個次要原因：從真實造物主和所羅門帝國那裡搶奪信徒。
“至於信徒的作用，也屬於另一個問題。”
霍伯特這番話說完後，大殿裡安靜了半晌，大家都在消化剛才這些情報。
剛剛開始扮演海神的克萊恩想到：之前的扮演我已經察覺到，信徒跟神靈之間有些微妙的聯係，“皇帝”最後的幾句話相當於是從側麵證明了我的感觸。
嘉德麗雅雙手放在青銅長桌上：原來神靈之間的敵對和結盟，也是因為這麼簡單的利害關係！嗬嗬，我在想什麼？這樣的想法未免太褻瀆神靈了！
阿爾傑捏著下巴：也就是說，正神教會發展信徒，除了源源不斷獲取財物和人力上的貢獻，還有其它的原因？
奧黛麗則感歎：果然是5000鎊級彆的情報，具有非常高的完整性。
佛爾思則感慨：我好像聽到了一部《第四紀簡史》，不，是《第四紀非凡世界簡史》。
“小太陽”則有些失望：原來神靈們不是為了正義和對民眾的仁慈，才跟邪神做鬥爭。
埃姆林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也不得不承認：第四紀非凡世界的曆史，跟血族的曆史一樣曲折和耐人尋味。
霍伯特給了大家足夠的反應時間，然後又對大家道：“所羅門第一帝國，大概就是這麼滅亡的。
“我們再來說所羅門第二帝國！”
大家或是一臉興奮，或者帶著笑意地看向“皇帝”，其實剛才的情報已經讓他們十分滿足了，沒想到還能聽到關於所羅門第二帝國的相關情報。
霍伯特道：“所羅門帝國滅亡時，所羅門也跟著隕落。
“但是因為祂這條途徑的特殊，讓祂過了一段時間後複活了，於是建立了所羅門第二帝國！”
“隱者”嘉德麗雅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兩個所羅門帝國，竟然是同一個人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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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