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猜測，祂的體內應該還有一份‘觀眾’途徑的序列1非凡特性。”
大家都是一愣：這……這麼多！都是相鄰途徑？
克萊恩甚至在想：聽起來遠古太陽神就像是一個唯一性組成的縫合怪！
嘉德麗雅注意到，“皇帝”突出了“祂在隕落的時候”這個前置條件，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遠古太陽神體內不止有這些途徑的唯一性！
這讓她有所聯想：“我記得之前我們討論亞當和阿蒙的時候說過，遠古太陽神是為了排出多餘的非凡特性，所以這兄弟倆才誕生的。
“那是否說明，之前遠古太陽神的體內也有一份‘觀眾’途徑的唯一性？以及一份‘偷盜者’途徑的唯一性？”
“是的。”霍伯特道：“在第二紀的時候，‘觀眾’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的非凡特性，都在‘空想之龍’和祂的兒子‘噩夢之龍’那裡。
“後來遠古太陽神打敗了‘空想之龍’，祂應該拿到並容納了‘空想之龍’身上的唯一性和兩件序列1非凡特性。
“‘噩夢之龍’也跟著隕落，但祂體內的非凡特性一直是以封印物的方式存在。
“那麼遠古太陽在誕生亞當的時候，除了把‘觀眾’途徑的唯一性給了亞當，應該還給了祂一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
“我猜測，遠古太陽神應該還自己留下了一份，以維持自身非凡特性的平衡。”
嘉德麗雅點了點頭，覺得“皇帝”的分析很有道理。
克萊恩立即操縱“世界”又問：“遠古太陽神的體內，為什麼會有‘偷盜者’的唯一性？”
霍伯特微笑道：“世界先生，你的問題太多了。”
按照之前的慣例，其實“世界”隻有一次提問的機會，但是他已經提問了兩次，這是第三個問題了。
被“世界”這麼一提醒，奧黛麗和阿爾傑才想起來，愚者先生的途徑跟“偷盜者”是相鄰途徑，“偷盜者”跟遠古太陽神體內所擁有的非凡特性，好像並不是相鄰途徑。
奧黛麗還不敢肯定，但阿爾傑對於這一點卻十分篤定，因為他做過猜測，愚者先生應該是“占卜家”或“學徒”途徑的神靈。
阿爾傑心說：或許愚者先生也是“神靈之上”的存在！
奧黛麗聽到霍伯特的話後道：“皇帝先生，我願意把自己提問的機會讓給……”
霍伯特卻突然抬了抬手：“沒必要，因為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現在回答，或者說我也不知道完整的答案，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這已經是霍伯特今天第二次表示他也不太清楚答案了，這其實是一句潛台詞：我並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
第四紀的一些隱秘曆史，他還能說自己是從家族中的典籍中看到的，第三紀時遠古太陽神的一些布置，或者說遠古太陽神從地底蘇醒的情報他都知道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奧黛麗看出霍伯特似乎有所隱瞞，不過她隻是以為這個情報很重要，不能跟“救贖薔薇”的情報一起交易。
克萊恩也意識到，那份“偷盜者”的唯一性曾經在遠古太陽神體內這件事，或許涉及到十分隱秘或者十分高級的信息。
其他成員的反應則都慢了一拍，等幾個人商量完了，才大概意識到他們是在談論什麼。
霍伯特深吸了口氣，又對“小太陽”道：“最後我再贈送給你一些情報，幫你分析一下你們在下午鎮的經曆。”
戴裡克立即坐直：“謝謝您，皇帝先生。”
大家也都停止了各自的猜想，再次一起看向霍伯特。
霍伯特朝著“小太陽”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謝，然後他道：“你進入的奇怪狀態，應該‘隱秘狀態’！
“沒錯，這正是黑夜女神的相關權柄，至於你們的影子變成了怪物這一點，則是‘秘祈人’途徑的相關權柄。
“據我所知，‘秘祈人’途徑的半神，就有讓目標的影子活過來的能力。
“我猜測，黑夜女神跟暗天使薩斯利爾，在‘巨人王庭’秘密組織‘救贖薔薇’的聚會時，為了避免被發現，祂們應該做了一些布置。
“而這些布置經過了幾千年後，力量逸散出來了，所以才有了你的特殊經曆，以及你們遇到的影子怪物。
“也可能是在經曆過‘大災變’後，那些布置發生了變異，你的一些舉動，恰巧喚醒了這些變異的力量。”
戴裡克認真記下皇帝先生的話，並再次道謝，接著奧黛麗為每個成員做了心理暗示，保證不會在這座巨人大殿之外回想起關於“神靈之上”的情報。
隨著這場交易的結束，繼續進行自由交流的環節，大殿了沉默了一會兒，阿爾傑才道：“我也聽說了正義小姐在上周所說的那件，發生來費內波特城的大事！”
奧黛麗不留痕跡地瞥了霍伯特一眼，然後才微笑道：“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傳到了海上！”
“海上的信息並不閉塞。”嘉德麗雅也加入到了這個話題當中：“隻不過會有些延遲而已。”
她頓了頓又道：“同樣，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我聽說那應該是奧古斯都家族跟卡斯蒂亞家族的一次衝突。”
費內波特城那麼大的動靜，摩斯苦修會當然也得到了一些情報，並將獲得的情報向部分成員公布，讓這部分成員打探更多的消息。
所以嘉德麗雅獲得的情報，反而比奧黛麗所獲得的情報高級：“據說，當時發生了天使級彆的戰鬥！最終奧古斯都家族似乎取得了勝利。”
阿爾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從教會中都沒有得到這個層次的情報。
其他成員則都是微微一愣，又發生了天使級彆的戰鬥？
上次大家聽說過這個級彆的戰鬥，還是在去年，發生在南大陸的那次。
隻有克萊恩和奧黛麗知道，前不久在費內波特王國的南科爾森地區，也發生過天使級彆的戰鬥。
接著奧黛麗輕輕頷首：難怪王室對霍伯特父子的封賞那麼豐厚，他們一定是在這件事情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讓奧古斯都家族在這次戰鬥中獲得了勝利！
佛爾思對此也並沒有覺得驚訝，因為昨天夜裡霍伯特剛剛在枕邊說起過這些事。
阿爾傑這個時候道：“據說當時‘締造者’還參與到了戰鬥當中。”
其實他並沒有得到這方麵的通報，隻不過他從教會的通報裡發現了一些線索，這讓他聯想到了之前獲得的一些關於“締造者”的情報。
這其實是他比較有把握的一個猜測，如果是以前，他當然不會說向大家公布這種沒有十足把握的猜測，但是“隱者”說了那麼多，他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是在有點過去不了。
阿爾傑此言一出，大家一起看向了倒吊人先生，見對方就說到這裡，大家又一起看向了霍伯特。
霍伯特微笑道：“沒錯，‘締造者’不光參戰了，還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
嘉德麗雅皺了皺眉頭：竟然上升到了神靈層次的鬥爭，看來這個事件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奧黛麗則微微一愣：我為什麼從霍伯特的肢體動作中讀到了一絲絲得意？啊，我明白了，肯定是當時霍伯特祈求了‘締造者’的力量，才使得奧古斯都家族取得了勝利。
“我知道的消息確實比你們更詳細一點。”霍伯特道：“因為‘締造者’的一位眷者，就參與了這次行動。”
佛爾思點點頭：“皇帝”跟霍伯特是經常聯係的同事。
奧黛麗笑了笑，忍住了輕輕搖頭的衝動：霍伯特說得倒是實話，確實是“締造者”的一位眷者參與了這次行動，那位眷者就是你呀！
其實對於這件事，霍伯特很有傾訴欲，因為在貝克蘭德現在並不適合談起這件事，但畢竟是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不讓人說實在太折磨人了。
所以霍伯特在昨天晚上告訴了佛爾思這件事更詳細的經過，不過關於遠古死神屍體的事還不能說。
霍伯特道：“在大概一年前，卡斯蒂亞家族得到了‘仲裁人’途徑的唯一性，就在上周一，卡斯蒂亞家族的天使希望借著建國日的慶典，容納這份唯一性。
“而眾所周知奧古斯都家族有著跟卡斯蒂亞家族相同的非凡途徑，當然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在費內波特城的艾勒漢卜拉宮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如果不是因為有一件封印物阻擋了這場戰爭的餘波，估計整個費內波特城都要消失了！”
阿爾傑和嘉德麗雅都認真地聆聽每一個細節，對他們來說，這可是第一手的情報。
埃姆林和“小太陽”則純粹是在聽個熱鬨。
克萊恩則若有所思：締造者應該就是‘仲裁人’或者‘律師’途徑的神靈，祂當然也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據說兩個家族都請來了大量的幫手！”霍伯特繼續道：“卡斯蒂亞家族從大地母神教會和戰神教會各自請來了一位天使，還請到了弗薩克帝國的兩位天使。
“而奧古斯都家族這邊，則請到了因蒂斯共和國原先王室的天使，以及風暴教會的兩位天使。”
大家多少有些驚訝，灰霧後的克萊恩：我還以為隻是兩個家族之間天使的戰鬥，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天使參戰！這場戰鬥，把整個北大陸的的局勢都打出來了啊！
嘉德麗雅則已經在心裡數了一遍：再加上兩個家族各自擁有的兩名天使，這場戰鬥竟然有十一位天使參戰！在這之前，這樣的戰鬥簡直聞所未聞！哦，對了，‘締造者’還出手了，不然稍微有些劣勢的奧古斯都家族不可能取勝。
阿爾傑則發出了一個淺淺的苦笑：風暴教會竟然出動了兩名天使！是這場戰鬥中的主力，而我得到的情報卻還不如“星之上將”高端！
奧黛麗也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天使參戰：霍伯特能在這樣的戰爭中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不對，他有“締造者”保護，反而是比較安全的。
佛爾思則微微一笑：這些我都知道！
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關注北大陸的局勢，比如埃姆林就有點想不明白：兩個家族的戰鬥，教會的天使跟著湊什麼熱鬨？
最後霍伯特道：“‘締造者’出手之後，才結束了這場戰鬥，最終奧古斯都家族獲得一定的勝利，同時‘締造者’的目的也達到了，卡斯蒂亞家族的天使沒能容納唯一性。”
對於其他成員而言，這仿佛是預料之中的結果，畢竟在他們的心目中，“締造者”跟愚者先生一樣可能是剛剛蘇醒的神靈。
但就算是剛剛蘇醒，那也是神靈！
在一名神靈參戰的情況下，戰鬥幾乎沒有懸念。
大殿裡安靜了幾秒鐘後，嘉德麗雅又主動分享了上周在神戰廢墟的經曆：“加爾加斯群島東北方向，有一條安全巷道可以進入那片危險的海域……”
她從分隔海水的深淵裂縫講起，描述了不可注視的太陽戰車，必須沉眠才能躲避的夜晚，充斥著可怕囈語的的海域。
整個過程她沒有提格爾曼·斯帕羅一句，至於途中的其它異常，她僅簡略講了幾句，比如能讓頭發野蠻生長的有“大地母神”氣息殘餘的海域。
到了最後，她將重點放在了有巨大的屍體沉睡的海麵，以及寫著“不老泉”血字的冒險家帆船上。
“不老泉”可是海上的六大傳說之一，這讓大家產生了不少遐想。
奧黛麗剛要幻想自己尋找“不老泉”的情景，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一個遭遇到怪物襲擊，即將死去的人不會做書寫寶藏信息的事情。
“如果他想提醒後續的同伴或前來尋找他的親人，他更應該寫的是這裡有危險，或者危險的源頭是什麼。
“如果他是打算告訴路過的船隻這裡有‘不老泉’，那他缺乏足夠的動力在瀕死時寫類似的東西。”
埃姆林附和地說到：“對，換做是我，也不會在死前拚命想告訴彆人這裡有寶藏。”
克萊恩操縱“世界”，用沙啞的聲音道：“‘不老泉’是個騙局！”
霍伯特也附和道：“‘魔鬼’很喜歡騙人！或許是這個途徑的晉升儀式的需要？如果是那樣，應該很多同途徑的非凡者都利用過‘不老泉’這個騙局。”
嘉德麗雅看了“皇帝”和“世界”一眼，其他成員都以為霍伯特所說的“魔鬼”是一個名詞或者形容詞，嘉德麗雅卻知道，這也是“罪犯”途徑序列4的稱呼。
交流完各自的見聞，大家又開始教導“小太陽”古赫密斯語，最後克萊恩環顧了一圈：“就到這裡吧。”
大家一起起身：“遵從您的意誌！”
看著一道道身影消失，克萊恩稍微等了一下，去完成成員們的獻祭和賜予的儀式。
他並沒有立即離開灰霧之上，而是具現出羊皮紙和鋼筆，寫下了一條占卜語：我晉升序列4的希望。
放好鋼筆，克萊恩拿著羊皮紙，靠在椅背上進入了冥想的狀態，默念起占卜語。
七遍後，他成功進入了夢境世界。
因為有“源堡”的加成，克萊恩迅速得到了一些啟示，有巍峨的山峰上的破敗宮殿，還有那本皮質的黑色筆記本。
很快克萊恩從夢境中醒來，並立即有所解讀：霍納奇斯山脈的主峰和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霍納奇斯山脈當然不能去，那麼現在隻能想辦法從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本上獲取線索了。
克萊恩離開灰霧之上，準備去嘗試自己的新能力。
……
蘇尼亞海，“未來號”上。
此時海上沒什麼風浪，這艘旗艦的航行速度也不是很快。
船長室裡，嘉德麗雅看著麵前的書架發了會兒呆，剛才在塔羅會上，關於“神靈之上”的情報沒辦法帶出那座巨人大殿。
可是關於“救贖薔薇”的情報卻不會有什麼影響。
沒想到第三紀的曆史也這麼撲朔迷離，嘉德麗雅想到：這絕對不是“皇帝”能從家族當中可以獲得的情報，很有可能這些隱秘他是從“締造者”那裡得到的。不然他也是一個序列5，今天的情報也肯定能汙染他！
雖然記不起“神靈之上”相關情報的任何信息，嘉德麗雅卻還記得，“皇帝”所說的情報能受到汙染，她意識到：“締造者”可能也有類似灰霧之上的神國，“皇帝”應該是在“締造者”的保護下，得到了這些情報。並且應該也做了催眠之類的處理，隻有身處在神國之內，他就能“回想”起這些記憶。
接著嘉德麗雅還意識到：“皇帝”也隻知道部分情報，之前的塔羅會他幾乎有問必答，而且就算不知道具體的情報，也有邏輯性非常強的猜測，可是今天他卻罕見地說了兩次“不知道”！
也對，怎麼可能有人什麼都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