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老粗並不能理解林羽澤所謂的溫馨。
錢正不敢置信的問:
“你娶妻幾年了?”
林羽澤:“額……好幾年了。”她也不是很清楚。
“老天爺喲,你不會還是個雛兒?”
錢正又把林羽澤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一身乳臭未乾的奶氣,似是已經猜到了。
“嘖嘖嘖嘖!”錢正一臉惋惜。
知道錢正腦子裡想著什麼的林羽澤惱羞成怒,把錢正推開。
“去死!你不去當老鴇真是可惜了!”
晚間休息的時光,就在笑鬨中度過了,林羽澤這十人的隊伍裡,其中九人是從肅州府一路走來的,都是好相處的人,一路上互相幫襯,也算有了些感情基礎。
但隊伍裡有一個人不是充軍的罪犯,而是軍營裡原本的士兵,林羽澤她們一行充軍十八個人,平分成了兩支隊伍,剛好缺一個人,楚雅嫻就是填進來的那個。
她們非常懷疑這個人其實是百夫長派來監視她們的。
錢正作了伍長後過足了官癮,把楚雅嫻指去鋪床,然後湊近了對大家說:
“我覺得她有問題,我們說話她從來不吭聲。就暗暗在那聽著。”
貓蛋:“我看她就是看不起咱們犯了事充軍的!”
“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尖嘴猴腮的張喜鳳說。
林羽澤製止道:“真要是派來監視咱們得人,把人得罪了能有好果子吃?”
畢竟派個人來看著她們這些充軍罪犯也是情有可原的,萬一打戰臨陣脫逃也好有個人去舉報。
那人回來後,大家停止了這個話題。
第二天,依舊早早的起來,林羽澤帶著人挖起了排水溝。她知道正式的士兵對她們這樣充軍的人會有意見,但沒想到意見這麼大。
整個營地的排水溝很長,要五六個小隊一起挖才行。林羽澤前方就有一名其他隊伍的什長,人長得牛高馬大,身體也非常壯實,看著像個重量級女子舉重運動員。
林羽澤本想著和旁邊一起清掃的什長友好建交,結果過去主動打了招呼,對方卻是一臉鄙夷的呸了一聲:
“一群手腳不乾淨的家夥,離遠點,彆臟了老娘的眼。”
林羽澤直接被罵蒙。
錢正是個暴脾氣,把鏟子一丟,擼起袖子就要打人,錢正長得高,生起氣來十分有氣勢,但比起那個魁梧的什長來說還是弱了一頭。
林羽澤反應過來忙拉住錢正,“在軍營裡喧嘩鬨事可是要挨軍杖的!”
錢正脾氣上來了,哪管後果,“挨就挨,老子先把她腿打斷一條。”
“你犯事我也得被罰!”
那什長挑釁道:“來打啊,不來是孬種。”
錢正:“我艸你大娘。”罵完就要衝過去。
彆看林羽澤人長得文弱,卻力道奇大,錢正發現被她拉著,自己竟一步也前進不得。
“都乾活去!彆給我添亂!”林羽澤第一次擺起什長的架子。
強行把錢正拉走,林羽澤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