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附近人多嘴雜,林羽澤試圖在這裡打聽到些有用的信息。
吃飯的百姓嘴中談論最多的就是從京城淪陷後,來避難的皇帝。
晉朝皇帝帶著一眾人,一退再退,現在駐紮在地處中原的永州府,借著地勢有利,一直被北狄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晉軍終於扳回一局。
如今兩軍喘息修整,都暗自醞釀著下一步。
永州府如今變成臨時的京城,老家變皇城,可惜理由諷刺的很,林羽澤一點也不覺得榮幸。
聽了一天的牆角,也沒聽到什麼特彆有用的消息,林羽澤心急如焚,可是直覺告訴她,貿然和官服打交道是件危險的事。
夜晚,林羽澤不想去破廟那裡和那些臭烘烘的乞丐擠,就去食肆後麵的一條小巷裡找了個避風的角落躺著。
反正她也不怕冷,運轉著內力取暖,想著霍將離在哪裡?過得怎麼樣?不知不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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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彆睡我店門口,還讓我怎麼做生意?晦氣!一大早就被乞丐堵著門。”
林羽澤迷迷糊糊的起來,看到有個中年大娘罵罵咧咧的卸下店門板子,還不忘插著腰來罵自己。
懶得和她計較,林羽澤回到食肆繼續蹲守。
“不知北狄軍隊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不就還是那樣,都是老消息了,想不想聽點新鮮的?”
“快快說來!”
“我母親在州府衙門做侍衛,最近可是聽到一個大八卦,皇上在咱們這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小縣城裡找到了一名公主!可惜公主淪落民間壞了嗓子,如今找了許多大夫去府裡給公主治病呢!”
“切,沒勁。”
“怎麼,你不信?”
“這種野史都是以訛傳訛,絕對是哪個閒得慌的編出來逗你玩的。”
最後那人也沒說服對方,林羽澤卻是呆愣在那。
公主?這太......離譜了?
會不會是巧合?也有一個嗓子不太好的姑娘被皇帝撿回去了?
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去官府,林羽澤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還沒等她想好。
突然有人指著她大喊。:
“就是那人!抓住她。”
回過神來,林羽澤看到幾名官兵竟然向著她衝過來。
這青天白日的,她一沒偷,二沒搶,抓她做什麼?
雙手被反壓住,官兵的動作很粗魯。不過也就三個人圍著她,她想走她們攔不住的。
“看看,是不是她?”
其中一名官兵掏出一幅畫像,林羽澤看著有自己七分像的畫像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像,絕對是她。”
那名官兵轉而對林羽澤說:
“上麵有人找你,乖乖跟我們走。”
會是霍將離嗎?用這樣的方式?
林羽澤最後還是選擇跟她們去一探究竟。
皇帝占用了知府住的地方,王公貴族住內院,跟著來的大臣住外院。
活著逃出來的皇室子弟不多,內院還沒住滿,霍將離獨自在分給她的房間內坐著,一臉愁緒。
她每隔一月便會去縣裡或是州上探聽前線的消息,雖然傳來的都是噩耗,可她就是覺得,狗娃還活著。
摩挲著已經舊的卷了邊的書信,半年了,狗沒有任何消息再送回來。
上個月,她照常去州府打探消息,卻發現城裡掛著狗娃的畫像,上麵說狗娃做了逃兵,罪名是叛國。
她急得幾宿沒睡著,她不在乎這些,她隻想知道狗娃是否還活著。
後來她截了畫像去官府問,府裡的小吏問她有沒有見過此人,她搖頭,那人就轟她走。
她拿出提前寫好的紙問她們這人是否還活著,卻被過來拉拉扯扯的士兵往外拉,她被強行拉出去,那士兵動作卻越來越奇怪,還去扯她的衣服。
霍將離心中害怕,忙往府外跑,那士兵卻一直把她往角落裡拖。
她嗓子如今隻能發出細微的聲音,呼救根本沒人聽得到。
要不是撞見了剛好出來的布政使大人,霍將離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後來事情的發展徹底超出了霍將離的想象,她被帶去見了整個晉朝最尊貴的人,而那個人,長著一張和她七八分像的麵孔。
身份的巨大轉變讓她覺得極為荒謬,皇帝說當年南巡,隨行的嬪妃有孕,途中誕下了一名嬰孩,卻被奶娘抱走了。
皇帝派人找了許久,仍無蹤跡。
子孫眾多的皇帝不可能為了一名嬰孩一直停留在這裡,隻留下一隊人馬繼續尋找,一年後找不到也就回去了。
失去孩子的妃嬪終日鬱鬱,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霍將離聽著,像是在聽彆人的故事,皇帝和藹的看著她,她心裡卻沒有半分暖意。
和皇帝的相處也談不上久彆重逢,更沒有溫情脈脈,反而陌生又尷尬。
皇帝的眼神,像是丟失多年的一個珍惜物件突然找回來了一樣,眼中沒有半分溫情,林大夫當年摸著她的頭時看過來的眼神,都比眼前這位生身母親有溫度的多。
得知霍將離已經嫁人生子,嫁的還是最近通緝的人後,皇帝的表情就古怪起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