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閣老:“對了一半。”
林羽澤搖搖頭說:“我不信,百姓最是任人擺布,哪裡有什麼權利?”
都說百姓如水,載舟覆舟,可前世的種種曆曆在目,權利,不過是上位者之間的遊戲,百姓,不過是旁觀者罷了。
“自己想去,連這樣的問題都弄不明白,我看你也彆走什麼仕途了,老老實實嫁人或者直接去陛下後宮裡待著!”
袖子一擺,林閣老轉身就走了。
林羽澤心裡堵著氣,這林父分明看不上她,莫不是重男輕女?還對那個紈絝的哥哥有念想?
林閣老出了林羽澤的院子,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氣定神閒,再好的寶劍,若是不磨,就永遠隻是一把鈍劍,他的女兒,還是太年輕了。
林羽澤還小的時候,他也曾希望女兒能留著天真浪漫,不用像他一輩子汲汲營營,可惜林羽澤的大哥不求上進,林閣老多次嚴厲打罵,也沒有扭轉林羽熾的性子,隻得放棄。
反而林羽澤雖然稚嫩,卻有為仕一道的天賦,既然林羽澤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反悔了,林家不能後繼無人。
府中,林夫人聽下人說小姐這幾天都悶悶不樂的,就讓人把林羽澤叫到了跟前來。
“你呀,也該曆些事了。”
“怎麼您也這般說。”丟了官職,結果家裡人都說她“活該”,林羽澤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半年來的所有安排和努力全部付諸東流,這事擱誰身上,能不氣?
看女兒是真的氣壞了,不再指責她,林夫人悠悠道:“多大點事,不就是個錦衣衛麼,憑你和陛下的關係,想要什麼沒有?還非要個名目不成?”
林閣老老謀深算,林夫人也不是好惹的主,作為郡王家出生的庶女,小小年紀便學會了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林夫人年輕時在一次貴族間的聚會中見到了在朝堂上嶄露頭角的林政博,林夫人也從未想過她選中的人將來會成為兩朝首輔,隻是當時年少的林政博眼中有著區彆於他人的神采,林夫人能識得,那是藏在內心深處的勃勃野心,他們是同樣的人。
所以,林夫人的父親,長陽郡王一脈漸漸沒落後,她是家裡唯一高嫁的女兒,那幾個嫡出姊妹,不過嫁了些三四品的官員。
而林閣老能走到如今這一步,林夫人在背後出謀劃策的功勞亦不少。林夫人無心再去朝堂,否則若是出仕,恐怕成就不低於林閣老。
林夫人:“朝堂上的事且不說,就說你與陛下的關係,前不久還封了老爺魏國公,無論怎麼想,你都不必這樣垂頭喪氣。”
“我和陛下的關係再好,這指揮使的位置不也被她堂弟拿了去?”
“陛下的境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宮內圍,全力支持她的人少之又少,遇到拓跋將嵐,也不好寒了他的心。你這次失利,還是因為你資曆太淺,陛下也是無可奈何。”
林羽澤喪氣的趴在案上,資曆資曆,她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熬啊。
“我就是有點急。”
林夫人嗔她一眼,這女兒這麼多年學的禮儀全還回去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那女兒該如何是好啊?”
“收拾乾淨,彆整日垂頭喪氣的,好好問你爹去。”林夫人還真不信林閣老沒辦法,這回袖手旁觀,估計也是為了鍛煉澤兒。
林夫人勸了她許久,林羽澤也沒那麼失落了,雖說是便宜得來的爹媽,嚴父慈母,概莫如是。
其實林羽澤已經很幸福了,有個超級大官老爹,又有個支持他的腹黑老媽,回想自己現代的父母,記憶裡竟是一片空白,鼻頭眼角又酸了起來,原身是個愛哭鬼沒差了。
林羽澤曠工的第四天,一覺醒來,決定直麵人生,穿戴好新製的錦衣衛同知的官服,把佩刀掛在腰側。
銅鏡裡的自己,一身飛魚服,感覺前世在戰場上一往無前的氣勢又回來了。林羽澤眯眼,拓跋將嵐,搶了我要的東西,早晚讓你哭出來。
心中如此想,人前,還是要把心思收斂到肚子裡,對著自己的上司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
拓跋將嵐一向不喜林家父女兩,外臣一手獨大,壓得他們這些皇室宗親都喘不過氣來。封了指揮使的職位後,每次應卯都沒有林羽澤,這是在公然打他的臉。
官員該到時沒到,按規矩是要笞二十小板的,可惜沒人敢提這件事,連督察院的禦史都瞎了一般,仿佛不知道這回事一般。
沒想到林閣老的勢力都伸到督察院禦史那邊去了,拓跋將嵐更是恨得牙癢癢,這幫亂臣賊子!
拓跋將嵐黑著臉問:“林羽澤,本官這三天裡,怎麼沒看到你呀?你可還知道每日應卯的時辰?”
林羽澤不急不忙的說:“指揮使大人,前幾日接到陛下的密旨,去處理公務了,這才沒來。”
這話也就能騙鬼,林羽澤這廝已經膽大到敢假傳聖旨了?拓跋將嵐心思一轉,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這林羽澤不過是女皇較為看重的伴讀罷了,仗著自己父親是首輔不把皇家看在眼裡,早晚得栽跟頭,這下終於拿到把柄了。
拓跋將嵐陰惻惻的想,待他去陛下那把這事捅上去,假傳聖諭可是死罪,看這林羽澤不死也得退層皮。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