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大夏開國以來十多任皇帝,一心一意的皇帝不是沒有,武帝和宣帝兩位皇帝都是除了皇後外,就沒有再立彆的妃嬪,這是史書上記著的,至於私底下是否還有彆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文帝勉強算得上第三位,潛邸時唯一的妻子太子妃當了皇後,沒幾年就因為難產而死,文帝硬是頂著壓力過了好幾年才續弦,總的來說拓跋家癡情種子還是有的,但是三宮六院的皇帝才是大多數,無論男帝、女帝。
女皇是土生土長的大夏人,身份尊貴。自及笄後,太後和臣子都勸她收幾個俊俏的郎君,早日誕下皇子皇女穩固江山,這是帝王與生俱來的權利,也是無法推脫的責任。
但和林羽澤在一起後,兩人雖沒有開誠布公的談過這件事,可將離能感受到,依林羽澤的性子,要是將離納了彆人,她一定會離開她的。
看著將離滿臉忐忑的神色,林羽澤心想將離也不像是朝秦暮楚的人。
可對於此事女皇是怎麼想的,林羽澤也沒底,畢竟每個皇帝充盈後宮是很正常的事,正常到天經地義。
她也沒問過將離是否要效仿彆的皇帝那般,這樣的問題,無論是以臣子身份或是受寵伴讀的身份去問,都令人尷尬,林羽澤穿好衣服打算離開。
林羽澤一起身,將離見她要走心中一顫,拉住林羽澤道:
“阿澤!”
林羽澤回頭,將離麵露焦急之色。
“朕同意兩年後的選秀,隻是為了穩住朝臣,要除掉錦衣衛的勢力,則必須借助朝臣的力量,待我將宗親的勢力壓下去,兩年後的選秀我定會取消的。”
雖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林羽澤心裡還是悄悄鬆了口氣,要是將離真要納勞什子俏郎君,她就真的不該如何是好了。
林羽澤眯眼,借力打力這樣的手段,可不像女皇使出來的。
“是誰給陛下提的意見?”
女皇一愣,林羽澤的話題跳的有點快。
“是最近入閣的大學士胡士銘。”
新入的閣臣?林羽澤心生不滿,未與父親打過招呼便擅自給女皇出主意,真是不懂規矩。
在將離麵前也不好說什麼,林羽澤轉而說起錦衣衛的事情。
“陛下,我聽聞當初汙蔑我貪腐的數十名錦衣衛如今還押在大理寺獄中?”
女皇點點頭。
“朕暫時還動不得拓跋將嵐,但至少也要讓他明白,你不是輕易能招惹的。”
這算是在放狠話麼?林羽澤勾起嘴角,將離她,雖然阻礙重重,還是依舊想要守護自己嗎?
“我知陛下心意,等會我會去大理寺把受得氣討回來。”
林羽澤正要告退,將離突然握住林羽澤的手,鄭重地說:
“此生隻願與阿澤共白頭,朕彆無他想。”
兩人之間靜了片刻,最終林羽澤走回幾步,抱住將離,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臣亦願,常伴陛下左右。”
. . . . . .
大理寺獄內,獄卒按林羽澤的要求,挑選出功夫好的錦衣衛,用鐵鏈拴住手腳,束縛在鐵欄上,林羽澤慢悠悠的踩著步子進來,雙手背負於身後。
這些被抓進來的錦衣衛裡,還真是有不少熟悉的麵孔,尤其那幾個在昌平就見過的。
“係統,兌換一本《北冥神功》、一枚化功丹。”
【《北冥神功》,消耗5點積分;化功丹,消耗10點積分;剩餘積分15點】
一本書和一枚丹藥出現在手中,翻開《北冥神功》第一頁,蒼勁有力的一行大字寫著:“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1]”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練此功者,須先化去自身內力,方可修習。
果然,北冥神功雖好,就是這條件太坑了,她換的那二十年功力這下子全得打水漂。
還得賠上一枚化功丹,尋常自廢功力的做法,就是將自身丹田破壞,這樣代價太大。或是用化功**化去。可化功**也得自己學了才行,自己用內力把自己的功力化去,就像自己提著腦袋把自己提起來一樣,可行性令人懷疑。
還是化功丹安全無副作用。
被拴著的錦衣衛眾人看見林羽澤變戲法似的手中出現一本書,又將右手的丹藥吞下。
丹藥下肚,林羽澤隻覺丹田一震,原本體內有序旋轉的內力像是破了的氣球一般逸散開來,在四肢百骸中亂竄,一股氣直衝到頸部,喉頭一甜。
“噗——”
一口鮮血噴出。
她瞬間渾身無力,半跪在地上,獄卒都被林羽澤清出去了,也無人來扶。
二十年功力外加一枚化功丹,整整50積分的東西瞬間化作泡影,林羽澤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爹係統氣吐血的。
艱難的起身,腳步蹣跚,林羽澤搖晃著身子慢慢靠近一名錦衣衛,注意力灌注在手指少商穴之上,在碰到錦衣衛那一霎那,渾身經脈一緊,源源不斷的熱流經手上的經脈彙入膻中氣海,全身說不出來的舒暢。
那錦衣衛卻抽搐起來,時不時發出幾聲慘叫,口中淌出鮮血。在眾錦衣衛無比恐懼的眼神裡,林羽澤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挨個將他們吸乾。
一個個錦衣衛像死魚一樣癱瘓在地上,渾身冒著虛汗脫了形。
林羽澤嘴角還掛著血跡,臉上卻是滿麵紅光,丹田和經絡前所未有的充盈,現在體內的內力至少是化功前的三倍,一甲子六十年的功力,付出的代價還算值得。
林羽澤出了牢房,大理寺卿特意等在門口。
“林大人。”
林羽澤也回了一禮。
大理寺卿道:“陛下已吩咐過,這些人任憑林大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