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喜歡陛下,本宮喜歡你哥哥,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五公主倒是看得開,林羽澤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安慰一下她。
“況且人非草木,在一起久了,總會有感情的,且你與陛下感情深厚,本宮想林羽熾大概早就死了心了,本宮嫁給他,未必就真得不到他的心。”
好吧,原來五公主也知道她和陛下的事了。“五公主怎知我和陛下的事的?”
這事不是半保密的麼?怎麼感覺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
五公主打趣她,“小羽不知道京城裡想娶你的人也不少嗎,人長得清俊漂亮,出身自是沒的說,現今身兼數職,又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林羽澤想了想,似乎自己也算是鑽石王老五或者白富美那一掛的,可真沒什麼人跑到她麵前說要娶她啊?除了那個已經被拒絕的徐廣。
“有麼?我怎麼不知道。”
知她心中所想,五公主道:“自是不會親自向你求親的,都是跟我們這些長輩說,想來閣老和陛下那都擋下不少。”
“上回有人托本宮去陛下那求一道賜婚的旨意,看上的人可就是你呢。後來本宮進宮說給陛下聽,陛下可是頭都不抬就給回絕了,本宮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你們的關係。”
林羽澤對女皇的了解,將離不是嘴巴不嚴的人,五公主隨口一問便說了出來,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將離不打算再死守著這個秘密了。
是覺的權利漸漸回流到自己手中,不再畏懼人言了麼?林羽澤走了神。
最後和五公主敲定計劃,林羽澤就告辭了。
江南的勢力,即將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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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舶司碼頭,海舶鱗集,卻有三艘烏艚船未經允許便下了錨。
一群打著赤膊的漢子衝上港口,手中拿的是鋥亮的大刀。
“海寇來了——!”
捕魚的百姓和做生意商家有往城裡跑的,也有拉起船錨迅速離港的。
紛亂的場景裡透著一絲詭異,守在碼頭的士兵不僅沒有聚集起來圍攻海寇,還站在原地奇怪的看著這些海寇。
以往海寇鮮有來陸上搶東西的,都是開著船在近海打劫,而這些士兵出海巡邏時,見到海寇也不主動攻擊,兩方井水不犯河水。
也有人不解過,尤其是才來的新兵,彆人隻解釋道此乃上頭的命令,聽著就是。
海寇在碼頭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跑到了市舶司裡,把刀放在市舶司副提舉的脖子上。接到林羽澤消息的周穆雅今天稱病在家養著,避過了此禍。
“把金庫的鑰匙拿來!”
副提舉睜著眼睛驚恐的看著刀,唯恐海寇手上一個用力讓他腦袋搬家。
海寇盜了市舶司還不過癮,又跑去了城內的府庫裡,盜走了大量貴重絲綢瓷器和金銀珠寶,最後開著重到吃水線都被沒過的三艘船滿載而去。
在當地的宗室聽聞此事後急得將諸位市舶司的官員和碼頭的管事叫到一起開了一個密會。
宗室:“這海寇今天是不是瘋了!上月才給了他們數百兩黃金的好處,還不知足!”
官員:“現在如何是好,賬房算下來,要送去京城的朝貢和錢全沒了!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你我如何承受得起。”
宗室:“不急,寇患每年都有,今年損失多一些,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到時候讓在京城的長兄多為我們說幾句好話。”
官員:“那貢銀怎麼辦?”
宗室:“這回損失多少?”
官員:“起碼三千萬兩黃金。”
宗室:“明天就送折子去京城,說損失了八千萬兩。”
官員愣住:“啊?王爺這是為何?”
宗室罵道:“愚蠢,上月挪用的銀兩如今成了大窟窿,拿什麼來填?不如一並說成是海寇拿走的。”
官員道:“王爺英明。”
官員:“早知這些海寇如此狂妄,就應下令禁止海寇踏入港口。”
另一名官員道:“就那些士兵,海寇一個能打十個!都是來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平時練兵都跑得七歪八倒,真讓他們去殺敵,怕不是鬨出大笑話!”
沒曾想,此人一語成鑒。
第二天,這些海寇又來了,這回守衛不再無動於衷,生硬的拿著長矛去殺敵。
不過一百海寇,血洗了江南。
林羽澤在京城等著江南東窗事發,卻沒想到事情會鬨大到她無法控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