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熾拿著兵符,興奮得微微顫抖,他終於能為陛下做一件大事了,這事,隻有他能做!可見陛下對他的信任。
可若是北方兵馬打過來,林羽澤輸了又怎麼辦,林羽熾又擔憂起來,轉念一想,當時林羽澤恐怕已是泄露到了心思,才被軟禁起來,若是陛下贏了,應該會留小羽一命的。
沒了心裡的負擔,林羽熾迅速的行動起來,這事派誰去辦都不可靠,誰都不知道平時忠厚老實的家仆侍衛,會不會是閹黨的眼線,他必須親自跑北方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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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裡,將離呆呆坐在床頭,她並無把握林羽熾一定就會站在她這邊。反正也隻有這最後一絲的希望了,若是不成,那便算了,左不過林羽熾把此事告知林羽澤,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就在將離等著結果的第二天,卻接到林羽熾要求進宮的請求,說孩子哭著鬨著要見她這個皇姨。
林羽熾進宮一定是要說什麼,那便不能待在寢宮裡了,將離說要出去,外麵的太監為難道:
“陛下,攝政王說了外麵——”
“你是聽朕的!還是聽她的?”將離突然發威,唬得那太監一愣,雖說將離被架空,可往日餘威猶在。將離乘機踏出了宮,太監膽子再大,也不敢強把人拉回去。
當初林羽澤下的令是保護陛下的安全,雖然提了不要讓人隨意出寢宮,可語氣明顯不是要軟禁的樣子。連帶著守門的太監態度也硬不起來,攝政王好像還是挺在乎陛下的。
林羽熾成功的在禦花園見到了將離,將離不得不讓下人落後數丈,至少兩人說話聲音小些,還不至於被聽到。
將離抱著孩子,頭也未望林羽熾那邊看,低聲道:
“你又來做什麼?”
林羽熾同樣假裝看著院中湖景,悄聲道:
“若是北方大軍打來,陛下您的安危如何是好?”
到時候他一走,北方大軍突然又有了異動,林羽澤必然聯係到一起,到時候女皇的性命恐難保,林羽熾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這樣的結局。
將離的聲音很淡,像是漠不關心自己的生死,又似乎篤定自己不會有事。
“朕不會有事的,你且放心去。即使出了什麼意外,那你便全力保下翰君。”
林羽熾遲疑道:“陛下,與臣一起去北方吧!”
昨天回到府裡,不知道女皇如何做到的,原來的麒麟衛聯係上了林羽熾,要護送他去北方。
宮中太監人數眾多,林羽澤給的秘籍雖好,可也就練了幾年功夫,還算不得高手,除了林羽澤渡過功的那幾人,大部分人和麒麟衛也就伯仲之間。
宮中的侍衛都替換成了太監,麒麟衛隻能被調去皇城外牆巡邏守衛,地位大不如前。將離有特殊的手段能練習上他們,每一次都是冒著被林羽澤發現的風險,將離貿然是不會聯係他們的。
若說要走,且不說極難。
就算她能真的成功逃到北方,她也不能走。她在龍椅上一刻,大夏便還是大夏,若是她逃了,遼闊的疆域恐是一分為二,南北各自為政了。
她賭的,是林羽澤不會輕易殺了她。
“你去吧,夜長夢多,今日便啟程。”
林羽熾不甘得低喊:“陛下!”
將離摸了摸翰君的小腦袋,將孩子遞給林羽熾,不顧林羽熾眼裡的請求,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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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京城的探子並不是紙糊的,林羽熾前腳騎馬離開汴京城,後腳林羽澤在禦書房裡就知道了。
林羽澤敲著桌麵,這林羽熾無緣無故得跑出城做什麼?
“攝政王,駙馬府安插的人說林羽熾帶著三四匹馬和數名下人,說是去郊外的山莊裡遊玩。”
林羽澤點點頭。
“差人去山莊看看。”
“是。”
林羽澤想這草包哥哥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便接著看奏折。
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林羽澤暗道不好,忙喊了人來。
“飛鴿傳書去北方州縣的錦衣衛那,讓他們多派點人手,去把林羽熾抓回來!”
林羽澤不安得在書房裡左等右等,等來了林羽熾跑丟了的消息。
“我們的人手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可人數是五十多人,好像是麒麟衛的人,死了不少人也沒留住他們。”
林羽澤想到最近將離頻繁見了林羽熾幾次,便發生了這樣的事。
原本將離最近對她冷淡的態度,就攪得林羽澤心緒極為煩亂,都是看在將離還病著,強行忍著心中的情緒。
現在將離竟和那個整日惦記著她的林羽熾合起夥來謀算她!林羽澤胸中積攢了多日的怒火像炸開一般。
“砰!”
將身前的書桌整個踹翻在地,林羽澤尤還不解心中越燒越旺的火氣,拔出配劍將桌子劈成了四五截。
喘著粗氣,林羽澤低聲道:“去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