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醫術,不過她自有她的辦法了解餘容的身體情況。
被林羽澤握住的手,一絲熱意竄入手臂,不到片刻,身子竟暖了起來。餘容不懂林羽澤在做什麼,但知道應是對她好的。
眼前的皇帝,比第一次見到時,溫柔多了。
林羽澤將真氣收回,餘容的身體十分虛弱,似是因為沒吃飽飯的緣故?但又有些奇怪,半吊子醫生的林羽澤拿出了一粒丹藥,塞到了餘容嘴邊。
“吃下去。”
餘容順從的張開嘴,將丹藥含了進去。
這吃丹藥可比將離聽話多了,林羽澤一瞬間失神想到。
林羽澤手在餘容的臉上勾畫著,這張臉是很漂亮,卻是不像將離原來的容顏。可有一種道不明的感覺牽引著她的目光,這女子總是讓她莫名的在意。
果然冥冥之中,她們總是能找到對方的。
林羽澤笑著,抓起餘容的手,抵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溫柔道:
“我終於又找到你了。”
餘容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林羽澤這般待她,她的心臟猶如小鹿亂撞,失措又眷戀這樣的溫柔。
林羽澤看著餘容傻笑了好久,才意識到餘容沒穿衣服,撓了撓後腦勺,雖然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可這張臉還需要適應一下,這一來就這樣那樣的,也不太好。
餘容的衣服要“完事”後才會送來,林羽澤便在殿內找了自己的中衣給她。
看著眼前放著的明黃色的中衣,餘容愣了好一會兒,道:
“皇上,奴婢不能穿這樣的衣服。”
林羽澤說:“讓你穿你就穿著,有什麼朕替你擔著。”
餘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拿了衣服,從被子裡出來半個身子,臉越來越燙。
窈窕的身段讓林羽澤有些心猿意馬,咳嗽了一身,林羽澤道:
“你身子怎麼這般虛弱,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想起上回在東苑遇見的事,林羽澤問:
“是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婕妤嗎?”
餘容摸不清林羽澤的心思,怕皇上不過一時心生憐惜想替她出頭,萬一過後又覺得她在背後編排位份高於自己的妃嬪,便隻低著頭不說話。
林羽澤也不知道此生將離是個什麼性子,也不強迫,想了想道:
“你彆怕,明日我就給你換了宮殿住。”
突如其來的關懷至備讓餘容覺得不真實,皇上是對所有人都這般溫柔嗎?還是隻對她這樣?她不敢肖想後麵一種,實在有些太自不量力了。
林羽澤心滿意足的環抱著懷中的佳人,覺得真好,此生她們不是敵人,也不用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互相傷害。
頭埋在餘容得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馨香的氣息從鼻尖竄到心中,懷裡的人已經睡去,她心中也從未有過的滿足。
到了亥時,以往都是林羽澤和美人們聊天聊得差不多就把人送回去了。按照宮規,宮妃也是不應在皇帝這過夜的。
皇家的規矩就是這麼彆扭,既要你多多繁衍皇嗣,又不允許皇帝沉迷床榻。
貼身宮女晗翠小心翼翼踩著步伐,看著暗下來的後殿,難道今日皇上終於肯......
以前都是亮著燈,宮妃就被送走了。
晗翠越過屏風,卻見餘常在窩在皇上懷裡睡著,身上還穿著皇上的衣服,而皇上,一臉笑意看著懷中的人。
從未見過這幅場景的晗翠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以前的以前,在皇上還願意召人侍寢時,都是在皇上睡夢中,便將宮妃輕輕抬走。
現在總不能當著皇上的麵,把人從懷裡拉走吧?
林羽澤見晗翠為難的站在那,抬起手輕輕揮了揮,示意她下去。
趙許慶在外頭聽晗翠說了裡麵的情況,也是一愣,道:
“罷了,咱們便在外頭侍奉,等到明日再將人送回去吧。”
說罷又歎了一口氣,看來宮裡又有一位盛寵的主子要誕生了。
第二日,餘容從沉睡中醒來,一時間想不起昨晚的事情,感覺到身後有一具散發著熱意的身軀,頓時渾身僵住。
“你醒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餘容的後頸,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龍床上睡了一夜,驚疑不定得餘容道:
“回皇上,奴婢醒了。”
圈在身前得手臂緊了緊,又聽得身後傳來聲音道:
“不要自稱奴婢。”
宮裡,由於每人初進宮都有侍寢的機會,所以侍寢一次並不是多不得了的事情,往往也很少有人第一次就進了位份。
可這第二次便不一樣,證明你從新進宮的芸芸眾人中脫穎而出,成功的讓皇帝記住,進位份是自然而然的事。
“臣妾記著了。”餘容紅著臉道。
卻不想聽林羽澤道:
“也不要自稱臣妾。”
終是忍不住轉身回過頭去,見林羽澤臉上是盈盈笑意,道:
“你當自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