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彎彎扭扭不知其意的字符,林羽澤覺得無聊極了,若不是祭壇那邊讓她務必在月末前親手寫夠一百份,她是絕不會天天抽時間在這瞎畫的。
那些祭司都非凡人,感覺個個都惹不起。林羽澤想著還是稍微儘儘義務,雖然她更想去研究術法。
熬過開始的無聊,這些彎彎折折,一筆連著一筆的奇異字符竟讓她心思沉了進去,隨著墨跡在紙上峰回路轉、連綿不絕。
“皇上,可要召晚膳了?”外頭有晗翠的聲音響起,林羽澤才猛地發現,不過寫了片刻,怎麼一下午就過去了?
遭了,答應了周才人今日要去看她,且晚上又要去餘容那。
“現在什麼時辰了?”林羽澤問。
晗翠道:“回皇上,已經快酉時了。”
天色已沒那麼亮了,林羽澤忙吩咐道:
“把晚膳傳到周才人那吃,讓禦膳房做快些,少弄幾道菜!”
“是。”
“等等,派個人去永福宮那,告訴瑜修容不必等朕用晚膳了,朕晚些過去。”
禦膳房的速度還是快的,林羽澤到含章殿時,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菜了。
盼了一天的周才人已經接到了消息,臉上一直掛著那對酒窩,等著林羽澤來。
林羽澤看見她一臉的甜蜜,就越發頭疼,狠下心不來,又不忍心。
“瑾兒,來多吃些。”林羽澤希望周才人能把心思和黏在她身上的眼神收回去些,戀愛腦變作吃貨腦。
這算是林羽澤和後宮妃嬪吃的第一頓桌上沒有烤鴨的禦膳,和周瑾在一起也沒什麼好說的,林羽澤就一個勁吃,反倒周才人時常給她夾菜。
“最近身子怎麼樣?可還有不舒服?”林羽澤隨意問道。
周才人含羞帶俏的說:
“昨個兒晚上,孩子似乎動了一下呢。”
林羽澤也露出新奇的神色,對懷孕的過程充滿了好奇,可一想到這孩子也算是她的,她心裡又是說不出的古怪滋味。
“皇上,孩子還沒取名呢。”周才人小心的提到這個話題,宮裡的孩子一般要出生後才有名字,可若是提前取個小名的話,則代表著孩子的母妃是比較受寵的。
有著些自己小小心思的周才人期盼地望著林羽澤。
名字?又要她取名字,她最不擅長的就是這個。隻是小名的話,就取隨意一些好了,沉吟了許久,林羽澤才道:
“就叫小蘋果吧。”
“啊?”周才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世界並沒有叫做蘋果的水果,“皇上,蘋果是什麼呀?”
“咳,是一種神祇賜予的果實。”
周才人聽她這樣說,應是很不錯的小名才對,而且十分獨特,想到長公主都沒有皇上親自取的小名,周才人眼睛笑的像彎彎的新月。
天色漸晚,林羽澤實在坐不住了,讓周才人好好休息,便又趕往了永福宮。
未料到才行至半路,就被皇後宮中的太監堵個正著。
“皇上,長公主病了!”
林羽澤這個月並沒有按往例月中時去皇後宮中,身邊的宮人也沒提醒她,太後那邊已是一副讓她多找新人的態度,原來定好的舊例就這麼在大家的默認下讓林羽澤成功忘了。
林羽澤坐在轎子上捂臉。
“不把朕拆成幾份,朕看是不夠你們折騰的!”
趙許慶和皇後宮中的太監麵麵相覷。
“那皇上,咱還去永福宮嗎?”
林羽澤放開掩麵的手,喪氣道:
“先去鳳儀宮吧......”
皇後宮裡的太監在這呢,她若是不管不顧的去找餘容,以後皇後得把餘容當眼中釘了。
林羽澤慶幸宮裡孩子不多,不然一天病一個得,得要她小命。
可她突然又意識到,原主已經登基近十年了,怎麼才一個孩子?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把趙許慶叫來跟前,小聲問:“宮裡除了長公主和懷著的那兩位,就沒其他孩子了?”
趙許慶奇怪得點點頭,自己的孩子,怎麼皇上也能給忘了。
太奇怪了,林羽澤摸著自己的下巴,難不成原主那方麵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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