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宮的”
溫詩蘭被抱著,無法行禮,隻得微顫著聲音道:
“奴婢是常寧宮常在。”
皇帝抱著懷中明顯在顫抖的身軀,溫詩蘭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害怕,像極了小時候她捉住的小貓,被她提在手中不停的發抖,兩隻小眼睛濕漉漉得喵喵叫喚。
往日遇見如此膽小的妃嬪,隻會讓她覺得興趣索然。今日看這般瑟瑟發抖的佳人,皇帝竟體會出了彆樣的趣味。
宮中大部分妃嬪都是出自豪門貴族,即使性格不一,也都受過大家閨秀的教育。
即使是床事,也過於拘謹,皇帝早膩了,這些年,她其實更喜歡找些寒門進來的女子,不用在意她們身後的父兄,她也可以玩得更開些。
舔了舔嘴唇,皇帝吩咐道:
“把人抬去最近的宮室。”
皇宮裡的房間即使沒有主人,也會有人負責將一切打掃乾淨,挑了一間西苑無人居住的宮室,溫詩蘭是直接被太監丟到床上的。
趙許慶看這架勢眼皮跳了跳,訕笑道:“皇上,可要安排沐浴?”
皇帝揮手讓她下去,道:
“不用。你們不用守著,都下去吧。”
“是。”
宮室裡連燈都未點,隻有屏風後麵射進來的微光,皇帝的陰影漸漸爬上床榻,溫詩蘭看著她的影子,由戰栗變成劇烈的顫抖。
宮中人人渴望皇帝的寵愛,可溫詩蘭看到皇帝心中全是恐懼,皇帝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溫度,隻有看著玩物的玩味。
本想讓溫詩蘭自己把衣服脫了,皇帝心思一動,不如自己動手更有趣。
冷宮中。
餘容散亂著頭發,嘴唇也乾裂開來,手中拿著的是個縫得歪七扭八的布偶。
冷宮裡沒有什麼好物什,沒有布料,她就撕了自己身上的裙擺;沒有棉花,她就拆了唯一的被褥。
陸陸續續縫了幾天,總算是將形狀縫出個大概。
可是,沒有了林羽澤的頭發,她又怎麼完成最後一步呢?
餘容眼睛直愣愣得看著手中的布偶,沒有合適的紐扣,眼睛是用炭灰抹出來的,嘴巴縫得是個弧形,布偶看上去像是在笑。
仿佛它能告訴她答案一般,餘容從烈日當空,看到太陽西落。
看得累了,就把布偶箍在懷中,臉貼在布娃娃上,餘容蹭了蹭它,喃喃道:
“阿澤,怎麼辦......”
冷宮裡沒有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是由外麵定時送來吃食,珍饈美味是不用想了,頂多有些蔬菜白飯。門外的鎖鏈打開,這時間差不多是送飯的太監來了。
餘容一步一步緩慢得走到放在地上的食盒前,雖然食物難以下咽,可腹中的孩子也會餓的,她怕餓到孩子。
奇怪得是,往日送了食盒便走的太監現在還未離開,餘容心生警惕,後退了一步。
那太監竟然發出了女兒家嬌滴滴的聲音。
太監詭笑道:“嗬,姐姐不認得妹妹了嗎?”
餘容仔細一看,竟是化了妝易容的周婕妤。
“是你!”
餘容下意識一隻手護在腹部,感受到周婕妤的視線一直盯在她的腹部,餘容心中越發恐懼,步步後退。
“你來做什麼。”
周婕妤答非所問,死死看著餘容隆起的肚子,森然道:
“我可憐的孩子,孤零零的在底下,不如母妃為你找一個伴!”
餘容轉身向室內跑去,大著肚子卻怎麼也跑不快,身後腳步聲響起,沒跑幾步就被周婕妤拉住,腳下失了平衡,餘容護著肚子摔倒在地。
周婕妤掏出懷中的瓷瓶,一手捏住餘容的下顎就要強行灌進去。餘容右手捂著肚子,左手抓著布偶去推周婕妤。
兩人拉扯中,餘容側臉被周婕妤推得撞在石階尖上,火辣辣得感覺傳來,餘容臉上被劃出一道鈍口子,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流了出來,有幾滴落在了布偶上,很快被吸收進去。
在識海中冥想的林羽澤突然感到一股吸力出現,身子猝不及防的失重,下一秒她出現在昏暗的帷帳內。
突然被拉回□□的林羽澤頭痛欲裂,手觸到了柔軟的被褥和細膩的肌膚。
這是哪裡?
抱著腦袋起身卻沒想腳下一空,林羽澤滾下床去,頭撞在了桌腿上。
勉強站起身來,右腿卻不停使喚得失力一軟,又撞在了床榻上。
林羽澤不敢再亂動,待身體慢慢恢複控製,才睜開眼看自己置身何處。
房間內未點燭火,屋內陳設也十分陌生她從未見過,床榻上傳來抽泣的動靜,衣衫被撕得破破爛爛的女子揪著被子縮在角落。
林羽澤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還在。這是什麼情況?林羽澤也傻眼了。
顧不得眼前的事,林羽澤捂著被撞的生疼的膝蓋,一瘸一拐得跑了出去。
院子外麵,趙許慶看到林羽澤這副模樣,心裡還道莫不是玩大發了?怎的還敢傷了皇上。
“帶朕去冷宮。”林羽澤口氣很急。
趙許慶感覺皇上想法是越來越跳脫了,說要去冷宮,半路上遇到了溫常在不去了,現在中途跑出來又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