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以為林羽澤是在責備她,餘容垂了目光,“臣妾一閉上眼,就看不見您了,就忍不住又睜開了。”
林羽澤不太能理解她為什麼會變得這般敏感,握了握兩人牽著的那隻手道:
“這不是牽著的?我不會消失的。”
餘容看著兩人牽著的手,臉上卻還是憂慮的模樣。林羽澤也有些無奈,按餘容現在的月份,往日早就禁止皇帝再與其接觸了,一是怕動了胎氣,二是怕孩子衝撞了皇帝。
若不是林羽澤在太後那以餘容身體不適,且再三保證絕不同床,太後才勉為其難允許林羽澤再陪她些許時日。
況且,她都不能確認餘容是不是將離,這還能睡到一塊嗎?
想到著,看著隆起的被子,下麵是餘容的肚子,林羽澤又覺得自己可笑,肚子都弄大了,居然反而擔憂起該不該過分親密接觸了。
笑著搖了搖頭,讓餘容先睡著,起身去了屋外。林羽澤手拿走後,餘容手一空,心卻緊了起來。
她亦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竟是連林羽澤片刻得離開都覺得難以忍受。
林羽澤將一個符咒點燃,燃燒的煙霧悄無聲息得飄散在院中,不過頃刻,太監和宮女全都兩眼呆滯歪倒在一邊。
她看透了趙許慶這個牆頭草,雖然忠於她,但為了不得罪太後,也不為她遮掩一番,一到後半夜就不停催她離開。
餘容懸著的心知道林羽澤回來後才又落下,卻看林羽澤手腳利落得把衣服一脫,爬上床榻翻身到她身後,一手攬過餘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頸窩,讓她整個人陷在她的懷裡。
耳後輕柔的聲音響起,“這下,能安心睡了吧。”
“嗯。”
餘容一夜無夢。
林羽澤卻睜著眼睛,看了她一夜。
餘容,你到底是不是她。
......
晨起時,林羽澤還在身後,餘容的手放在小腹上,林羽澤的手穿過她的指縫,輕輕扣著。
“醒了?”林羽澤慵懶的問。
餘容點點頭。
“阿澤,為何,你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餘容緊張得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唔”林羽澤沉吟了一會兒道:“因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離開了一段時間。”係統的事,還是不要說了吧。
餘容也沒有追問,隻轉過身來,看著她道:“你還會離開嗎?”
感受到餘容的忐忑,林羽澤道:
“或許吧,不過你可以把我召喚回來。”餘容竟然還會這一招,倒是出乎意料。
“我們的結發,已經沒了。”想到那天頭發撒落一地,餘容仍有些心痛之感。
林羽澤手摸上自己的頭發,當初她是認為餘容是將離,才會作出將兩人頭發結在一起的事,可現在,還要這麼做嗎。
如果餘容不是。
將離,以後會不會怪罪她。
餘容發現林羽澤又走了神,眼神落在她臉上,又是那仿佛在看彆人的感覺。
眼前一黑,林羽澤的眼竟被餘容捂住了。
“怎麼了?”林羽澤愕然。
餘容放開手,這下林羽澤的眼神實實在在是在看她了,餘容展演一笑嗔道:
“總走神。”
......
餘容複了位,竇佳茗擅闖西苑的事,皇後那也隻是口頭告誡了幾句,溫詩蘭也封了寶林。三人又得了恩旨,可以一起住在永福宮,甚至允許她們兩人隨意挑選宮室。
本是再歡喜不過的事情,溫詩蘭看著早就歡天喜地差點不顧儀容奔奔跳跳的竇佳茗,她卻怎麼都勾不出真切的笑意來。
尤其是看著餘容挺著肚子出來迎接她們時。心中難過的感覺升起,她以往不知道為何餘容對侍寢一事的淡然。原以為宮中人人渴求的事都是美好的,卻想不到過程如此令她恐懼。
宮女們忙碌著搬東西收拾屋子,三人則親昵得拉著手在亭子中嘮著女兒家的體己話。
“餘姐姐,肚子裡真能裝下一個人嗎?”竇佳茗看著餘容的肚子,不加掩飾得表達著新奇之情,臉上還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竇佳茗蠢萌的模樣總算逗得溫詩蘭一笑,道:
“將來你做了母親,你便知道了。”
竇佳茗若有所思得點點頭,又轉眼往溫詩蘭身上看,兩雙鬼精靈的眸子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又瞎想些什麼去了。
溫詩蘭問餘容,“餘姐姐,皇上每天都來永福宮嗎?”
餘容點點頭,笑容中透著甜蜜。溫詩蘭不明白,以前餘容對皇上也未這般,現在倒是巴不得早些見到皇上的模樣,難道餘容,不會怕麼?
難道宮中隻有她,對侍寢一事,儘是恐懼。
餘容發現溫詩蘭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正要詢問,一旁的竇佳茗卻語出驚人道:
“溫姐姐你也侍寢了,也會有小人出現在肚子裡嗎?”
竇佳茗話音一落,氛圍霎時間凝固起來,餘容臉上的笑容一滯,而溫詩蘭,臉色直接變成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