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將紙拍在桌上,德妃臉上換上了慍怒的表情。
“前些年的時候,宮裡誰不知道,你德妃的彩箋做得精妙,就連太後都讚不絕口討要了幾張去。”
皇後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德妃自是知道她的意思。
做彩箋就要用到水紋紙,而整個宮裡,這種紙隻有含章殿有。
德妃冷哼一聲:“看來是本宮過於寬待下人,宮裡人做事越來越不謹慎了。”
皇後眯起眼,眼神掃過德妃,“那天,是你動的手。”
德妃滿不在乎的往後一靠,“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深深吐出一口氣,皇後疲憊得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德妃的表情。
“你這樣,遲早會被察覺的。”
諷刺的表情浮於臉龐之上,德妃咬著牙說:
“娘娘亦不希望後宮再有彆的孩子生出來,又何必來勸阻臣妾呢?”
“那本宮也從未讓你去做這些事!”皇後提高了聲量,麵上已帶了薄怒。
“可你也從未真的阻撓過臣妾。”德妃涼涼道。
皇後說不過她,殿內又恢複了沉默。
德妃不欲與她爭吵這些無謂的事情,理清了思路,道:
“靜才人中的毒並非我所為。”
“你這話什麼意思?”
德妃沉思了片刻,“那晚,下手的不止我一人。”
皇後眉毛一挑:“你是說......”
德妃又露出了那副笑容,“我大概猜到了是誰動的手腳,不過這不重要,餘容盛寵之際誕下子嗣,對你我已是大大的不利。這回的事還未查清,若不借著這個機會除掉她,以後可就......”
兩人都清楚,湛昭儀聰明的很,德妃屢次下手都未成功,現在又多個餘容,再不有所作為,皇後在宮中地位一家獨大的情況,就要變天了。
這時,趙許慶突然在殿外求見。
德妃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和皇後經常見麵,往往儀仗都不帶,趙總管來了,她就隱在屏風後麵,躲了起來。
“皇上那,可是有話傳於臣妾?”皇後問道?
趙許慶點點頭,道:
“皇上已封瑜修容為瑜貴妃,剩下的事宜,便交由皇後娘娘處理了。”
屏風後突然傳來一聲砰響,趙許慶疑惑的看了一眼,皇後臉色有些難看道:
“臣妾會儘快辦妥。”
......
“孩子的名取字‘璃’,字輩是‘莫’,乳名呢就喚五仁,阿容覺得如何?”
“莫璃,莫離......莫相離。”餘容念道。
殿外又傳來了小五仁的哭聲,奶嬤嬤抱著孩子進來跪下,連聲請罪。
“奴婢無能,小殿下一直哭泣,喂奶也不喝,怎麼哄都不行。”
林羽澤接過孩子,放在餘容的懷裡,餘容哼著小調,慢慢的晃著手臂,小五仁的哭聲才漸漸小了。
不哭了也沒閒著,一雙小手扒拉著餘容的衣服。
這一幕突然喚醒了林羽澤遺落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她記得第一世時,孩子也是哭個不停,手還扯著將離胸前的衣服,然後她便被將離推出了屋子。
餘容第一次做母親,但母親的本能讓她疑惑了片刻,就知道孩子想做什麼了。
抬眼一瞧,就看到林羽澤的眼神直勾勾的釘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