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變身
林羽澤把她的外衣脫下穿在身上,拔了一根她的頭發,附在符紙上一起點燃,對著燃燒出來的煙霧猛地一吸。
青煙鑽進鼻腔,林羽澤的麵目一陣扭曲後變作了張采女的模樣。
林羽澤去銅鏡麵前照了照,滿意得點點頭,走了幾步才發現小腿有些涼,這裙子太短了。
又拔了張采女的幾根頭發,重複了一遍操作。渾身的骨頭嘎吱作響,變作了張采女的身形。
內務府,林羽澤提著籃子排了許久,才走到太監麵前。
登記的太監瞟了一眼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個自己來領份例的妃嬪,不耐煩得問道:
“哪兒的?名字。”
“常寧宮,張桃。”
常寧宮,太監嫌棄的看了林羽澤一眼,報唱道:
“銀70兩,綢緞1匹,炭......”
後麵的太監陸陸續續往林羽澤的籃子裡丟東西,完全沒有對待妃嬪的尊重。
林羽澤數了數,這些東西破的壞的就不說了,數量也不對。
“銀子不夠,還有這布也不對。”東西亂七八糟的,林羽澤分不太清,大概說了幾樣。
那報唱的太監蹭的站起來,手用力往林羽澤身上一推。
“彆擋了後頭宮人領——!”
林羽澤紋絲未動,反倒是太監後退了數步。
看來發東西的太監就是這幅德行了,蕭錦雯說的沒錯,林羽澤心想。
在太監詫異的眼神中,林羽澤攔住了一旁領東西的宮女,把她手中的大箱子奪了過來。
宮女嚇了一跳,嗬道:“我們可是永福宮的宮女!”
“我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林羽澤淡淡道。
打開箱子,上好的雲緞和宮綢映入眼簾,在陽光下映著光澤,整整齊齊疊放在箱子裡,不像她手中的這般寒酸。
一直以來,她以前放任不管後宮的事,或許是個錯誤的選擇。
所有人都愣愣看著疑似燒壞了腦子敢和永福宮不對付的妃嬪,旁若無人得把手中拿著的籃子放在地上,自言自語道:
“是有些過分了。”
然後也不管地上的東西,自顧自走了。
走在前頭的竹畫也趕回來把箱子裡的緞子疊好,宮女委屈道:
“竹畫姐姐,那個妃嬪簡直太狂妄了!就這樣放她走嗎?”
竹畫道:“少說幾句,該怎麼做自有主子決斷。”
永福宮裡,竹畫將今日的事告知了餘容,餘容縫著給小五仁做的衣服。
“此事透著古怪,你去督促幾句,讓宮裡的人不要多嘴。”
竹畫不解:“那妃嬪如此不敬,咱們不管她嗎?”
“不管。”
餘容繼續縫著手中的小衣。
幾天後,宮裡發生了幾件大事。
內務府的一幫總管太監被打殺了十數人,內務府是由皇後直接管轄,皇上竟沒有與皇後商量,直接把貪汙了不少宮妃份例的太監殺了。
又立了規矩,若是以後再有太監敢隨意克扣宮妃的份例,即便那宮妃隻是一個常在,也絕不姑息。
永福宮內,也死了一人,是個永福宮膳房內的管事,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餘容鐵了心要查,還真叫她查出些貓膩來。
牛乳從溫詩蘭那端來,是冰在冰盒中的,都是由宮女煮沸後,再放溫了才拿給奶嬤嬤喂。
可是這個管事卻悄悄用冰奶放至常溫,混在了宮女準備好的牛乳中。
沒有煮沸過的牛乳,嬰兒喝了會怎樣太醫也說不出個二五四六來,但都聽說過這樣不好。
餘容將捉到的管事交給林羽澤的途中,管事就趁機撞牆自儘了。
誰是幕後主使,又成了一樁無頭懸案。
各宮的人手都是內務府在安排,林羽澤把前世治吏的雷霆手段用在了宮內,確實起到了震懾人心的作用。
又過了一段時間,後宮內難得平靜得什麼事情也未發生。
隻是有些流言在暗流之下口口相傳,比如皇上對皇後治理後宮的能力已大為不滿,隻是沒有明說罷了。
比如內務府之所以遭此大劫,是因為靜婕妤曾經被內務府的小太監欺負過,如今在皇上那告了狀。
沒過多久,林羽澤就宣布由餘容協助皇後,管理後宮諸事。
......
屋外,趙許慶隔著門問:“皇上,今晚侍寢也是按牌子的順序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