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侍衛一個個倒下,小五仁害怕極了,雙腿失了力一般定在原地。
幾匹馬的腿受了傷,都半跪在地上,要騎馬離開是不可能了。
“母妃——!父皇——!”小五仁終於鼓起勇氣拔腿就跑,林中地上草木交纏,她跑得不快。
背後的腳步聲很輕,離她越來越近。
直至一陣勁風傳來,小五仁脖頸一痛,沒了知覺。
......
這是一件石室,小五仁看著頭頂的屋頂,密不透風的室內隻有一盞昏暗的燭燈。
剛想動身子,身體各處便傳來尖針刺入皮膚的劇痛。
“疼!”小五仁痛呼出聲。
她橫躺在一個古怪的人形木棺裡,木棺嚴絲合縫,隻讓她露出一個腦袋來。
上麵刻滿了古怪的紋路,木棺內的上方遍布尖銳的鐵釘,小五仁幾次欲挪動身子,都被上麵刺到疼的直冒冷汗。
“你醒了。”
蒙著麵的中年婦人走進來,看身形外貌,這人小五仁從未見過。婦人身後跟著一個身著勁裝板著臉的方臉男子,身形壯碩,看著十分嚇人。
“你們抓我做什麼?”小五仁問。
婦人沒有理小五仁,而是對著那男子吩咐著,“每日子時、寅時各放一次,切記決不能弄錯了時辰。”
男子重重點頭,但沒有說話。
吩咐完了,婦人才願意理小五仁。
“抓你自是有用的,你獨占了太多不屬於你的東西,總該還一點。”
她沒有明確說,小五仁聽的一頭霧水。
“獨占什麼?還什麼?你們把我放了,否則父皇知道了,定要你們好看!”
婦人不接她的話,冷冷道:
“奴家奉勸您省點力氣,這裡位置罕有人跡,且你在的地方隱秘,不要妄想會有人來救你。”
小五仁心中剛燃起的怒火被一桶冰水澆滅。
父皇不在京城,母妃能找到她嗎?還有他們把她抓來關在著奇怪的木棺裡到底要做什麼,未知的恐懼蠶食著她。
......
林羽澤心中總覺得什麼事情壓著,取消了原本打算沿路去各地巡視一番的打算,路上片刻不耽擱的往東部趕。
接連十數日得趕路,到達望海城時,所有人都十分疲憊了,除了隨行來的祭司,林羽澤覺得他們真的不是凡人。
抽調了當地不少教徒和士兵,為祭台的搭建做準備,難得得了空,林羽澤離開了暫時居住的廟宇,穿了普通祭司的衣服出了門。
作為一個幾乎全民信教的國度,普通的祭司隨處可見,他們不同於皇宮祭壇裡那幾位真正有神力的祭司,隻是從虔誠的信徒中挑選出來的布道者。
拒絕了太監讓她休息的提議,要了一件普通的袍子披在身上。尋常這般穿著的祭司在街上很多,尤其是京城,即使是地位更高的祭司袍也很常見。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色袍子穿在身上,她將帽子戴上遮住大部分麵孔。
街上沒有京城那般熱鬨,集市的人也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販夫走卒。
奇怪的是,林羽澤一直沒有見到穿祭司服的人。
就算金烏教滲入國內,也不至於讓整個東望城的祭司都消失了吧?
林羽澤沒想到,才上街沒多久,就有人盯上了她。
感覺身後跟著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林羽澤故意走到了無人的小巷。
果然身後的人沉不住氣立刻一擁而上,一人拿著棍棒就往林羽澤腦袋上招呼。
她頭一歪恰好躲開了腦袋,讓棍子打在了肩膀上,林羽澤“無力”得倒在地上,看上去已經沒了反抗的能力。
“哼!膽子可真大,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走在街上!”說罷就去扯林羽澤的兜帽。
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這人是金烏國的刺客?
林羽澤身子一側躲開了他的手,沉聲道: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祭祀。”
那人冷笑:“知道自己隻是個小祭司,還敢大搖大擺的上街,你是不把我金烏教放在眼裡啊!”
那人又來扯林羽澤的帽子,這回林羽澤沒躲,帽子被掀開的。
把他們殺了,還是繼續演下去?林羽澤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