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你記得這人嗎？”
何旭手底下的馬仔揪著那人的頭發讓他抬起臉，一張半邊臉全是血的麵孔，血汙蹭上不少地上的灰。
這人像是被打服帖了，眼睛垂著看著地麵，沒有反抗。
“不記得。”林羽澤對這張臉沒有一點印象。
“跟了我也有七八年了，當初許璐的事就是讓他帶頭去辦的，我一直奇怪這個事情怎麼會有人去查。”何旭把煙頭丟在地上，一腳踏上去踩滅。
“原來是身邊出了內鬼。”
“內鬼？他被誰收買了？”林羽澤問。
“還能有誰？你的好姐姐林雲。”
許璐的事是好幾年前做的，那就是說林雲在退役回來前就開始針對自己了？
“他們做的很隱蔽，我一直也沒有懷疑到身邊的人，直到這家夥悄悄買了一套豪宅，被我發現了。”
何旭麵無表情的踩在那人的頭上，腳用力碾著。
“錢捂在手上不敢花是不是很痛苦？”何旭的聲音陰狠。“林雲才死沒多久就忍不住了？”
地上的人痛苦的悶哼。
何旭抬起腳，冰冷的語氣從她嘴中吐出，“把他丟下去。”
幾個馬仔把那人四肢抬起來，像抬畜生一樣，往大樓邊緣走去。
“旭姐，我錯了！繞我一命！以後你讓我上刀山我都去，彆殺我！”
何旭置若罔聞，回到座位上又點了一根煙，欣賞著掙紮的人。
“旭姐！求求你放我這一次！”
那人哀嚎著劇烈掙紮，可是四肢都被人抓著，隻是徒勞無功。大樓的邊緣空空蕩蕩沒有任何遮擋物，他被拋了起來。
“啊——！”慘叫維持了幾秒，林羽澤隱約聽見十樓之下，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一切又歸於平靜。
林羽澤咽了口唾沫，何旭平時一起玩的時候笑嗬嗬的，可沒想到真是個狠角色。
何旭起身，拍拍林羽澤的肩膀，“你也留意下你身邊，林雲和我不熟，能在我身邊策反人，那說明你身邊，也有鬼。”
“把現場收拾一下，彆留下證據。樓下那個拿袋子裝好送去火化場，找老李。”
吩咐完事情，何旭往樓下走，林羽澤跟在她後麵。
“聽說你公布了？你家裡沒和你鬨？”何旭閒聊起來。
“我爸讓我滾，我媽那裡過一段時間我去哄哄她應該沒問題。”
何旭輕笑，“你家隻剩你一個了，你不用擔心。”
兩人心照不宣。
“你家......”林羽澤試探。
“我弟弟，你沒見過，挺喜歡鬨騰的，不過翻不起什麼風浪，等老頭子再老一點，我也回去接手生意了。”
“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多時間混了。”何旭看了一眼時間。
“擇日不如撞日，走去喝幾杯。”
“行吧。”何旭幫了她很多忙，林羽澤不好拒絕。
幾杯下肚，林羽澤臉上就開始泛紅，何旭吐槽道：
“你這酒量，和你喝酒太不過癮了。”
“行行，誰能讓你過癮你找誰去。”林羽澤捂著發暈的頭罵道。
何旭一點麵子不給，拿起電話就打了四五個號碼。沒過多久，就有人陸陸續續的來，有些林羽澤見過，有些是生麵孔，有人帶著伴來，彆人一看自己懷中空空，就開始點人來陪.酒。
舒晉鬆最後進來的，進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坐在那裡，一個勁的喝。
“失戀了？一臉苦逼樣。你的畢明明呢？還有那個叫啥來著的網紅。”林羽澤笑著踢了她小腿一下，難得見到舒晉鬆這種模樣。
“咕嚕咕嚕。”把手中的酒一飲而儘，酒瓶衝著林羽澤就丟過來，她側頭閃開。
“還不是畢明明鬨的，我嫌煩就把他兩全拉黑了。”
“腳踏兩隻船翻車了？”林羽澤笑得賤兮兮。
“滾犢子！養個情人玩玩，算什麼兩隻船，養四五個的大有人在！”舒晉鬆覺得林羽澤今天賤的要死。
舒晉鬆整個人身上都透著頹廢，明明看上去就像是失戀。林羽澤覺得她應該是對畢明明動了感情的。
收起嘲笑的嘴臉，林羽澤認真說：
“我看著畢明明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乾嘛不好好在一起。”
“得得得，又來了，你彆勸了，我可不像你，他除了做我的情人沒彆的可能，你爹沒把你打死真是個奇跡。”舒晉鬆又開了一瓶酒倒頭猛灌。
“我也不容易啊。”林羽澤感歎。
林羽澤沒敢怎麼喝，舒晉鬆卻已經醉翻在沙發上人事不省。
“怎麼辦。”總不能把醉鬼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