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穿著冬款長裙,下麵打底的是深灰色連褲襪。
聞歌把人家腳丫子捧在懷裡了才發現,尷尬了。
手心是褲襪柔軟的毛料,隱隱溫熱的體溫透了出來,能感覺到腳踝輕盈精致的輪廓。
蘇瑭看他從滿目關切到傻不啦嘰地盯著自己的腳發愣,興趣上來,故意顫巍巍地輕哼一聲。
“疼~”
邊哼哼還邊假意收了收腳。
聞歌立馬皺眉捏住她的小腿肚,“彆動!”
他大概是最聽不得“心上人”喊疼,至少不是在這種時候,骨子裡張揚的一麵再次被激發出來。
“刺啦~”
不說褲襪的主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兩手扯住褲襪彈性十足的麵料撕扯開來。
蘇瑭恍然大悟,仿佛明白了魏傑為什麼會一下子就昏死過去了。
這男人,力大如牛啊!
然而聞大牛撕了人家襪子自己又傻了。
隻見深灰色的布料朝兩邊翻開,白得刺眼的皮膚就這麼暴·露在眼前。
腳踝優美地起伏曲折,隻一處有些微微紅腫,半點不覺得難看,反而像是寒冬大雪天鵝毛翻飛間悄然綻放的粉梅。
“怎麼樣?” 蘇瑭腳尖在他懷裡動了動,光盯著看是什麼意思?
“啊,” 聞歌無意識般應了聲,“好看……”
蘇瑭:“……”
悶騷都自帶癡·漢屬性麼!
“我是說,嚴重麼?不動它好像又沒那麼疼~”
聞歌忽然安靜了,蘇瑭知道他這是間歇性失控的後遺症,覺得沒臉見人,害羞著呢~
正想著怎麼逗他,男人猛地抬頭。
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哪根神經,眼神亮得駭人。
蘇瑭感覺他抓著自己腳的拇指在皮膚上緩緩摩挲了一個來回,就見他倏爾騰身而起,那勢頭直接把她給帶翻在床上。
緊跟著高大的身軀就欺了過來。
她後腦勺著床,五星酒店的床墊彈性十分出色,腦袋輕輕彈了彈。
就感覺左右臉側幾乎同時深深凹陷下去。
是聞歌雙手按住她的雙腕撐在了她腮邊。
男人偏硬的短發垂在額前,英俊而輪廓陽剛的臉就這麼跟她麵對麵。
蘇瑭以為他會直接壓下來,繼續之前本來應該抵死纏綿卻以蜻蜓點水草草收尾的那個吻。
然而聞歌這麼盯著她看了足足一分鐘。
“我去買瓶藥酒!”
吻沒來,六個字以“我要強j你了”的語氣砸出來之後人就一溜煙滾下床消失不見。
房門“嘭”地一聲。
蘇瑭咬牙切齒,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半晌,抬手摸了摸手腕。
……
聞歌出門就使勁兒給了自己兩耳光。
禽獸!
他憤怒地想,剛剛差點就把持不住了,那跟魏傑有什麼區彆!
買藥酒倒是其次,隻是想要出來給自己降降溫。
就剛剛撕開褲襪的瞬間,他就覺得先前下課後的尷尬要再次重演。
那就不能用第一次接觸芭蕾這種理由來敷衍塞責了。
走了幾步,他摸出褲兜裡之前順手薅起來的房卡,先重新回到魏傑的房間。
自己隻是踢了一腳再把人丟開,現在回想起來,那禽獸好像一動不動?
雖然人渣死了最好,但聞歌可沒有殺人的打算。
而且當時魏傑肯定沒有看到自己,要是醒過來以為是蘇老師行的凶怎麼辦?
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這工作不乾了!
他靠本事吃飯,到哪兒都能活得好好的。
要是被魏傑刻意在業內排擠,他還可以去其他城市,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她願不願意離開這裡?
聞歌站到房門口的時候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要人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刷卡進去,魏傑果然還倒在地上,不過似乎已經漸漸醒了,能聽到很低的呻·吟。
聞歌心想,那一腳最好斷子絕孫。
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渣最好的結果就是彆要那半身了。
在魏傑麵前蹲下,他狠狠地看了兩眼,伸手“啪”一耳光,把人腦袋打偏過去。
“早就想揍你了!”
“啪”又是一耳光,把臉打偏回來,“讓你仗勢欺人,我平時哪兒惹你了?處處找我麻煩!”
聞歌純粹是破罐子破摔算總賬的心理。
“給老子醒醒!”
“啪啪”左右開弓,魏傑一張小白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白天鵝?那是男人跳的嘛!”
“公報私仇,就你最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