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瑭歪頭細看了他一瞬, 才垂眼打破彼此呼吸可聞的刹那旖旎，發現對方是在給自己係安全帶。
“啊, 多謝男神！”
再開口眸底星光斂去, 笑意重新爬上眼尾眉梢。
薑子璜鬆開安全帶站直，嘴角歪了歪, “把你吵醒了。”
“沒有, 是飛機晃……”
話還沒說完, 機身又是一個猛烈搖晃，薑子璜沒站穩腳下踉蹌。
蘇瑭趕緊伸手過去, 男人大掌立即扣緊。
“小心！”
這回她故意捏了捏, 被薑子璜握住的時候正好拇指摳在他掌心，這一捏, 讓人分不清是在使力幫他保持平衡還是在挑逗。
“謝謝。” 男人重新站穩, 立即鬆手轉身回座位扣好安全帶。
蘇瑭收手的時候撚了撚指間的淡淡潮汽。
他掌心出汗了呢~
“男神怎麼……”
“你不用叫……”
坐好之後兩人忽然默契地同時開口, 意識到之後互相看了一眼, 都咧嘴笑出聲。
“我是想說你不用老把男神掛在嘴邊, 我就是個凡人。” 薑子璜畢竟是男人，頓了頓之後大大方方主動先開口。
“哦, 那薑少？”
先前聽他助理就是這麼叫的, 蘇瑭眨眨眼。
薑子璜無奈地聳聳肩，“什麼‘少’……他們瞎叫的, 不嫌棄的話叫我聲薑哥。”
蘇瑭笑出了一排整齊的白牙，“子璜哥不可以嗎？”
她聽助理那麼叫，還以為這位有什麼外界不知道的身份背景呢。
“隨你。”
薑子璜撇開視線, “你想問什麼？”
“我是聽說子璜哥跟其餘兩位前輩前兩天就出發了，沒想到能在飛機上碰見，看來是咱們緣分不淺。”
蘇瑭半開玩笑的模樣，身子微微朝他那邊傾斜著。
“有事耽擱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因為麵部表情的變化牽扯肌肉，鬢角邊上剃出的音符看上去像開始跳躍似的。
“那正好，下飛機我們可以同路。”
蘇瑭笑得更甜。
薑子璜偏頭看了看她，無聲勾著嘴角搖頭，“怕是不行。”
他以看娛樂圈新人後輩的眼神和語氣接著道：“雖然到了國外，但你知道的，國人遍天下，走到哪兒都是。”
這是在提點她，進入圈子之後要學會約束自己的言行，一舉一動都有人在暗處看著呢。
蘇瑭故意愣了一下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赧然。
“子璜哥說得是，受教了。”
薑子璜又偏開視線，覺得盯著她的臉看的話不能超過一句話的功夫，容易走神。
“沒什麼受教不受教的，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說完調節座椅，暗示他要再睡會兒。
“嗯，子璜哥你再歇會兒。” 蘇瑭識趣地笑了笑，也重新躺下去。
薑子璜在位子上翻了個身，側躺著正對過道，拉下眼罩前忽然發現對方也是同樣的姿勢，隻不過眼睛已經閉上，恢複了乖巧恬靜的模樣。
男人靜靜看了幾秒，指尖拉下眼罩。
兩人就這麼隔著窄窄的走道，相向而眠。
……
蘇瑭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下降，對麵沒有人，毛毯疊起來放在一邊。
機場廣播提示即將著陸讓乘客係好安全帶的時候薑子璜才從洗手間出來。
“醒了？”
他見女人已經坐起來，輕聲說了一句，聲音比先前聽起來更加暗啞，大概是機艙裡乾燥的原因。
“給。” 蘇瑭的回應是從隨身包裡摸出一板喉片遞過去。
薑子璜愣了愣，隨手接過去，“多謝。”
“坐飛機最受不了的就是乾，嗓子容易不舒服。” 她解釋著自己為什麼隨身帶喉片。
說話時發現他眼睛的輪廓比先前更深邃了，剛剛估計是去洗手間補了隱形眼線，畢竟戴著眼罩睡了幾個小時。
頭發也像是重新抓了一下，整個人又精神又酷。
“嗯。” 薑子璜應了一聲，摳出一顆喉片丟到嘴裡。
“子璜哥要多注意身體啊，以前聲音好像沒這麼嚴重……” 蘇瑭又多嘴了一句。
薑子璜聞言沉默，這次沒偏頭看她，似乎想什麼想出了神。
半晌，蘇瑭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又聽見那暗啞的聲音，“怎麼，你還是我的粉絲？”
她一聽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是呀，要不然戴著口罩我還是一眼把男神認出來了？子璜哥剛出道的時候就聽你們唱歌了。”
蘇瑭睜著眼睛說瞎話，聽SJB組合唱歌看他們跳舞的曆史頂多不超過三兩天。
不過確實當時薑子璜的聲音不是這樣。
她不是真的粉絲，沒有跟著這幾年漸漸潛移默化，乍然對比，聲音的差彆很明顯。
要不是看他牙齒潔白，還會以為他是個老煙槍。
不過牙齒可以洗，也說不一定。
薑子璜聽她提起剛出道唱歌的字眼，眼神不易察覺地暗了暗，然後牽起嘴唇，“要簽名麼？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