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著目的地一往無前。
“等等,你是前不久才逃出來的?直接就朝著冬臨酒店?” 蘇瑭不可思議地打斷對方,那怎麼可能?
“哼~” 法斯卻突然冷哼一聲。
身前被美人膝襲的地方估計已經不痛了,從床前站起來,徑直走到蘇瑭麵前。
那伸手湊頭的動作讓人以為他又要吻下來。
貝爾抬手擋住了又要動手的大喬。
蘇瑭就感覺耳垂上一熱,被法斯的指腹捏住了。
她戴著一對小巧的鑽石耳釘。
“是定位器,” 法斯直接把耳釘摳了下來隨手要扔,“你的好‘忠犬’,在你身上用這種東西你居然不知道?”
蘇瑭卻伸手拉住,從他手裡把耳釘奪回重新戴上。
這種好東西,怎麼能隨便扔了!
萬一接下來遇到什麼事情,大喬還能再找到她。
不過,她看向大喬,語氣不善,“解釋?”
“我答應了女王,要親自送你到最後一步。” 大喬一如既往麵無表情地操著那把沉緩的嗓子。
蘇瑭皺眉思考這句話。
貝爾抓起大喬戴著表的手腕看了看,那果然是個信號接收器。
難怪這個保鏢會乖乖留在領館,因為他被一群人守著,依舊可以隨時掌控公主的行蹤。
車隊的人帶著公主屍體回來的時候他那麼淡定,純粹是因為知道真正的小公主並沒有“被送回”領館。
而M**方封鎖領館屏蔽信號時,接收器上最後的定位不會消失。
大喬心思重,做事穩,一直等到適合突圍的時機,逃脫封鎖圈之後就直奔最後的信號點追來。
就算人已經轉移,他也可以追著重新聯網的衛星信號去。
事實證明,人就一直沒動過。
而當他進入酒店車庫正琢磨要怎麼確定目標究竟在哪個房間的時候就有國安局的蠢貨自己送上門來。
對大喬這句話反應最大的,卻是法斯。
他那雙綠眼睛精光迸射,死死盯著對方,“女王告訴你了?!”
大喬輪廓冷硬的嘴唇紋絲不動。
法斯看不慣他這副逼都要裝上天了的模樣,此時看貝爾都格外順眼,心裡不爽就變成嘴邊一抹冷笑。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女王和你的國家都已經不存在了?”
這話有些誅心,連貝爾都滿臉不讚同。
擔憂地看了蘇瑭一樣,抬手攬上她的肩頭,無聲安慰。
然而大喬卻無動於衷。
“那又怎樣?”
法斯嘴角咧開,“你還沒看到?”
他正想重新按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了的電視,想必現在M國為了彰顯國威還在不斷重播那個“精彩”鏡頭。
大喬卻按住他肩膀把他掀開,“沒必要。”
從領館被圍開始他就知道女王交代的任務他無法原樣完成了。
他轉臉看著蘇瑭,視線在貝爾的手上停留一瞬,最終還是選擇先說正事。
“蘇,既然事情已經脫軌,現在必須由你自己做出決定。”
“陛下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以什麼形式並不重要,她隻是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惜字如金的男人第一次說了完整的長句。
“我也是要死的,等把你送到那裡之後。”
蘇瑭仰臉,發現男人的深褐色的瞳仁裡藏著很柔的光,不細看真的看不出來。
那隱藏的溫柔,讓人覺得他深愛著此時眼裡的女人。
大喬愛著小公主?
“那裡?” 她卻毫無所覺似的。
“M國兩百周年慶典的晚宴……隻有出席的各國高層能夠參加,我不能陪著你走進國宴大廳……陛下說,那就是我的終點。”
法斯眸光越來越亮,貝爾一頭霧水。
“國宴大廳,然後呢?” 蘇瑭平靜追問。
“陛下沒有告訴我。” 大喬搖搖頭,“D國傾其所有,也隻能送你一個人進去。不過現在你已經不能以攝政公主的身份走進那裡了。”
這話沒錯。
“你可以用彆的方式走進那裡完成陛下的遺願,但那意味著未知的危險;你也可以選擇就到這裡,陛下說,所有沒能在那個時間進入國宴大廳的人最終都隻有一個結局。”
大喬把選擇交給了她。
“如果你選擇前者,我會踐行諾言,不管將要麵臨什麼一定送你到最後;如果你選擇後者,我將陪在你身邊,直到那個結局到來。”
“果然是在國宴上啊……”
法斯忽然出聲,將大喬近乎表白的溫柔氣場轟然擊碎。
蘇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雖然原主不喜歡,但她可是好大喬這口啊,這男人讓她心底那點饞蟲又不合時宜地鑽了出來。
“現在多了一個‘佐證’,無論你說什麼我都選擇相信,彆賣關子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過蘇瑭還是很好地克製住了。
將蠢蠢欲動化為對法斯的挑釁,“你說的眼見為實,估計難度比較大,我更傾向於提前知己知彼,好好籌謀之後再去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讓那些屠夫這麼瘋狂。”
“我也改變主意了,今晚你不說清楚,合作?你還是做夢比較現實。”
貝爾也伺機接口。
大喬的橫空出世,明顯改變了局麵,三足鼎立隨時都可以變成二打一。
法斯挑眉,沉吟片刻,忽然笑出聲。
“好啊,你們相信地外生物的存在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將陪在你身邊,直到世界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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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開始就說了的哈,這是個腦洞世界,不要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