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也不乖乖配合,頭一甩腳尖在水裡一踩,水花濺起半尺高,全灑在了大喬身上臉上。
水珠從冷峻的下頜滴落,她抓住男人的手湊過去跟他鼻尖對鼻尖。
紅唇幾乎貼上他的飽滿的唇瓣。
卻就是不親下去。
視線下掃,嘴角終於有了點笑意,哼,裝模作樣!還是有誠實的地方嘛~
“喂,你真的不想?”
她都是水的指尖摸了摸男人側臉,“也許明天之後就再也沒機會了哦……”
大喬無動於衷,捉住她的手,蘇瑭立即把另一隻手伸出來,卻立即又被他捉住,大掌包著兩隻小手,綽綽有餘。
繼續單手衝洗。
蘇瑭臉上露出一絲委屈,嘴裡嘟囔,“身上臟,你洗也洗不乾淨。”
“不臟。”
大喬認真地回答,衝完泡沫把人抱起來,扯過浴巾包住走回臥室。
“臟!”
蘇瑭固執地重複,滾到柔軟的被子上,“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臟。”
說完語調忽然一揚,“喬,我現在命令你!”
男人扯被子,要給她蓋上。
看樣子是打算去洗澡之後就和衣在床邊地毯上對付一晚,聞言看過去,等待公主的命令。
“我命令你,過來抹掉他的痕跡。”
大喬站得筆直,鼻翼微微翕動,心口起伏略微失速。
半晌,他走過來輕輕捏住蘇瑭腳踝,朝她的公主臣服。
過了好久,蘇瑭在自己的哼哼唧唧中後悔地想,她就不該說得那麼文藝,就應該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抹掉痕跡什麼的,不一定要那樣。
你看這隻忠犬多犟啊!
不過效果也不差,她攥著保鏢頭頂泛白的金色頭發,眼尾像是點了桃花。
果然舌頭裡也是有肌肉的,另外嘴唇不一定是薄的好。
剛穿過來的時候被賤男壓著的憋屈總算是徹底蕩清。
……
樓下沙發上,法斯沒有舒舒服服地睡著。
黑暗中聽見樓梯上有人下來,像是走到了廚房邊,光線亮起又暗下,那是冰箱被打開又合上。
“給我也來一罐。” 聽見啤酒罐拉開的聲音,法斯打挺坐起來。
話音一落就捕捉到帶著水光的一抹劃過黑暗。
伸手接住,是冰涼的啤酒罐子。
貝爾有先見之明,拿酒的時候就算了他的那份。
二人對著坐在沙發裡,法斯悶頭喝了一大口,“你這兒裝得不行啊。”
隔音太差。
小公主也太會哼哼了,他憤憤地想。
貝爾也悶頭一口喝乾一罐,指頭一捏,鋁罐被捏扁,覺得下次應該換個牌子,嗓子裡啤酒花的味道有點澀。
……
第二天蘇瑭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後來忠犬完成公主命令的任務之後她都已經哼哼著睡過去,此時再看,果然他沒有睡在床上。
床邊有把椅子,那男人估計是坐在那裡睡了一晚上。
或者根本就沒睡,也許是盯著她看了一宿也說不定。
她翻身起來,洗漱乾淨之後穿戴整齊推開房門,就聽見下麵“砰砰嗙嗙”的動靜。
繞到樓梯上一看。
底層的健身區,法斯正跟大喬“練拳”呢……
“噗!” 大喬餘光瞥見女人下來,稍以分心,就被法斯一拳勾在腮幫子上。
不過他臉都沒偏一下,架住法斯還要攻擊的動作把人掀開。
摘了拳套丟進旁邊的小筐裡。
“吃飯。”
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在廚房煎培根的貝爾,兩個字不知道是朝蘇瑭說的還是朝法斯說的。
他走過去幫著貝爾端盤子。
四人湊到台前,沉默地分享著最後的早餐。
蘇瑭喝了一口牛奶,視線時不時就在大喬鼻梁到喉結之間掃動。
大喬就像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如既往地木著臉埋頭吃飯。
隨著咀嚼的動作咬肌和脖頸經絡牽扯,十足的男人。
法斯伸手敲敲台麵,“貝爾·李,電視開開。”
他有種難言的挫敗感,雖然他經曆坎坷了點,但女人緣曆來不錯,各式美人見了他都會按捺不住投懷送抱。
此時這個女人,眼裡卻隻有大個子。
都是男人,他和貝爾是少了哪個零部件還是怎麼的?
貝爾也覺得氣氛有點凝滯。
放下叉子在在台下麵按了什麼,大廳沙發前麵降下透明屏幕,電視聲音出來,新聞裡剛剛報完昨晚的慘案,這會兒轉到兩百周年慶典的話題。
說是原本並沒有應邀的幾個小國元首也公開宣布將要趕赴M國參加慶典。
“瞧這求生欲……” 法斯譏諷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瑭瑭還傷著,不好直接就挑戰大喬這樣的超綱題,先將就一下,稍微恢複恢複再說嘛~
另外,見過海鮮大廚處理食材麼?比如鮑參翅肚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