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校女醫02(1 / 2)

青春朝氣的鮮嫩小草們看得一掃心頭不爽, 蘇瑭頓時興味盎然。

離開窗邊,又穿過外間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看外麵。

明亮的走廊上很安靜,

輕輕開門張望, 發現除了這個裡外套間,外麵走廊上還有個護士的工作台果然已經沒人。

再外麵就是體育館的側門出入口。

校醫室正好在側門入口到內館通道的拐角走廊裡。

進出的人倒是不少, 但要麼都是直奔場館裡麵而去, 要麼都是從裡麵出來直奔門口, 除非真的是要找校醫,否則很少有人會拐過來這邊。

而這個時間在體育館裡訓練的幾支校運動隊, 他們用的是主門一般也不會往這邊來。

蘇瑭大致看清地形, 又不動聲色地抬眼看了看這邊走廊四處牆角,沒有攝像頭。

繞過拐角的牆壁倒是一眼就看到兩個黑洞洞的探頭。

估計是出於校醫室對病患**的保護, 隻有體育館出入口以及裡麵樓道電梯口有攝像監控。

而且目測攝像頭的角度, 側門出入口的鏡頭根本拍不到裡麵, 樓道電梯那邊又隻對著電梯門和樓道口。

也就是說就算她想辦法搞到這個傍晚側門這幾處的監控視頻也很難確定凶手是誰。

體育館進出的人太多了。

不過待會兒可以視情況去保安室碰碰運氣, 如果是熟人作案, 監控的出入記錄一對比,也許能大大縮小範圍。

確認了一遍環境再次回到裡間。

蘇瑭想了想, 將被扯掉的塑料隔簾三兩下扣回去拉好遮住診療床, 將被子拉開裹成豎條擺好。

站在半透明的簾子外麵,隻能依稀看清有“人”躺在床上。

校醫室除了這張診療床, 旁邊還有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以及收在牆櫃裡的折疊床。

都是預備著給身體不舒服的學生臨時休息的。

男校裡麵不會有女學生,也就不存在例假期間過來校醫室抱暖水袋躺著的需求。

而真的有什麼嚴重的突發疾病, 這些嬌貴的少爺們肯定都是直接被送去附近的醫院。

來校醫室的也不過是磕著碰著的時候給小傷口消毒貼個紗布,或是小感冒頭暈腹痛之類的過來量個體溫開點非處方藥。

所以房間格局其實很小,連廁所都沒有單配,裡間隻有牆角有個洗手池。

蘇瑭從抽屜裡找到一條原主的絲巾,鬆鬆地係在脖子上,這樣就無法看清她脖子上是否有掐痕。

又把腿上的絲襪脫了丟在旁邊垃圾桶裡。

原主當時身上衣服雖然淩亂但並沒有破損,唯一被扯爛了的就是絲襪。

她這一身是重塑的完好無損,繼續穿著就太玄幻了,彆給凶手看出破綻,就要讓他以為自己隻是沒死成。

做完這些,蘇瑭又把單人床邊上繃著白布的屏風稍微拉開一點,自己坐在了床邊。

這樣正好被屏風擋住身形。

要是凶手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被診療床那邊吸引注意力。

他走的時候簾子是扯掉了屍體就那麼敞在那裡的,場景發生變化,說明有人動過現場。

如果凶手是色迷心竅行事的時候失手殺人,他此時肯定會被嚇得不輕,膽子小的嚇得魂飛魄散也不是不可能。

被嚇著了就會在表情動作上露出馬腳。

蘇瑭躲在一旁自然可以分辨。

她雖然沒有刑偵經驗,但自保的腦子還是有的。

手裡緊緊捏著手機,會在對方進門的時候立即撥通某個朋友的電話,等他轉身發現自己,正好可以叫破對方的名字。

如果明顯看出來人就是凶手,蘇瑭的打算是根據對方反應先悲憤控訴或是示弱哭訴。

對方看她這樣的反應,驚疑當然會有,但更多的是見到人沒死,心裡反而是落下一塊大石頭。

但他強行與人發生了關係是事實。

正常人的話應該會主動求饒哄騙說之前是鬼迷心竅試圖博得她的原諒。

隻要他開了這個頭,蘇瑭就可以跟他虛與委蛇,套套對方的話判斷二人關係再走下一步。

反正人沒死,身上被強迫的痕跡也沒了,不可能付諸法律手段。

自然是要先把人穩住,然後再使出十八般武藝讓人生不如死。

如果無法明顯從對方表情動作做出判斷來人就是凶手,那隻能說明這人十分沉穩冷靜,那麼激情殺人就可以被排除了,這肯定就是一場蓄意謀殺。

蘇瑭便先心照不宣地兜著,陪他演戲。

因為名字已經被叫破,凶手想要二次行凶也要現在心裡打個鼓。

一來本以為已經殺死的人沒死,麵對凶手還一副淡定的樣子,他肯定要配合著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再反複試探之後才能做出下一步決定。

二來自己出現在校醫室的事實已經被暴露在了電話那邊的第三者那裡,要動手也不是現在。

所以蘇瑭暫時肯定是安全的。

但那之後凶手肯定會想辦法再動手殺人滅口,所以她必須步步為謀,跟那人鬥智鬥勇。

蘇瑭在這裡琢磨著種種可能,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就看那人渣會不會送上門來。

當然,如果真是過失殺人膽子又小的,估計這會兒已經跑到哪兒躲起來咬手帕不知所措等警察上門了。

這麼靜靜地等著。

窗外火燒雲已經完全被靛青色取代,房間裡燈光愈顯得明亮起來。

“咚咚咚!”

外間房門陡然被拍響。

蘇瑭眼皮一跳,敲門?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是凶手,就更可見其小心謹慎老奸巨猾。

她故意沒出聲。

門是沒上鎖的,外麵的人拍了幾下見沒人回應,直接就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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