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肯定是足球隊的,踹人很有技巧,腳尖那一下接觸隻是開始,薑思成的腦袋就像是足球那樣被人以高超的球技踢飛了出去。
連著身體整個被掉了個麵,像是烙餅似的。
他剛滑出去的距離又被踹了回來。
腦子裡震得嗡嗡響。
沒等他抱著腦袋在地上蜷成一團以應對接下來的爆打,褲·襠猛地一緊,“啊!!!”
撕心裂肺的哭嚎瞬間響徹地庫。
旁邊幾輛車防盜係統敏·感一點的都被驚得亂叫了起來。
四個保鏢兩個少年,頓時臉頰肌肉狂跳,那種疼痛,是個男人都能感同身受。
“疼嗎?” 蘇瑭卻輕飄飄地笑著。
腳下小高跟抬起來又換了個角度重重踩下去。
“彆!……啊!……”
薑思成變調兒的求饒聲聽起來十分血乎,渾身抖成了篩子,雙手顧不著剛剛被保鏢毆打時可能有的骨折猛伸過去緊緊抓住那小細跟。
蘇瑭卻嫌棄地一抖腿把腳收了回來。
她對男人也算是了解。
卸掉他第三條腿不是最痛的,直接雞飛蛋打滿地黃才是他這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刻骨銘心。
此時薑思成已經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明明接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形佝僂蜷曲在一起痙攣似地抽抽。
這算是找回來原主受的那出惡心罪。
至於她的死,當然還不能就這麼算完。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虐渣也不能往自己身上撈一把腥。
現在給他這一頓,薑思成鐵定不敢報警,因為他心裡隻是以為被掐死的人沒死成,卻肯定強j的事實跑不了。
他不知道的是原主被糟蹋的身體已經換掉了,此時是“死無對證”。
蘇瑭樂得讓他誤會。
不過邱颺的態度有點奇怪,那句“是個雜種”怎麼聽怎麼有故事啊。
“他還有前科?”
於是立即拉了拉邱颺的手詢問。
邱颺觸電似的縮回手,不知道是因為蘇瑭微涼的手觸感太過沁人心脾呢,還是因為剛剛直搗黃龍的架勢太瘮人讓旁觀者也心有餘悸。
“是他?”
當事人沒回答,連暢卻從旁邊插嘴進來。
蘇瑭眼睛睜大,果然有故事!
但眼下明顯不是“敘舊”的時候,薑思成還滿頭大汗縮在地上嗷嗷叫喚,周圍汽車防盜報警聲還契而不舍地瘋叫著。
已經開始有路人遠遠圍觀。
而不畏一群匪氣十足壯漢包圍圈一步一聲響朝這邊走過來的卻隻有一個。
“瑭瑭!”
蘇瑭耳朵抖了抖,低音炮開高音也一樣讓人耳朵受不了。
喬笙大步跑過來,白皙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青,五官都因為焦急擰在了一起似的。
邱颺跟連暢互看一眼,腦子裡不知道轟轟烈烈地跑過了什麼小火車,不對付的兄弟倆再次默契十足。
“走!”
本來是擔心美女校醫被渣男糾纏才跟著過來了,陰差陽錯揍了另一個雜種,現在人已經暴露了,乾脆乾個漂亮的直接帶著人跑。
邱颺伸手把站在旁邊的蘇瑭一摟,帶著她就穿過兩輛汽車朝停在外麵通道上的商務車上帶。
“噯,乾嘛?”
蘇瑭輕聲拒絕,卻聽小冰山嘴皮子一掀,“彆動,我骨折!”
邱颺指指身前的繃帶,威脅道。
蘇瑭立即送給他一記白眼,剛剛抬腿踢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喊!
不過肋骨不牢靠的人最大,她體貼地收了收掙紮的幅度。
而連暢則朝保鏢抬了抬下巴,立即有兩人把地上的薑思成給抬起來,往另一輛商務車上塞。
見情況不對,喬笙想要衝過來,卻被留下來的保鏢伸手推開。
“你們乾什麼!”
保鏢見這個男人眉清目秀看起來不像是壞的,出手不像對待歹徒劫匪那麼重。
喬笙一邊跟他們推搡,一邊朝前大喊著衝。
“瑭瑭!”
這時抬著薑思成的兩個保鏢在把人往車上塞的時候遇到點麻煩,破麻袋薑老師蛋都疼掉了還試圖掙紮,一腳踩在車門上不願進去。
這麼掙紮著停頓片刻,喬笙就看清了他的臉。
動作猛地僵住。
蘇瑭被邱颺帶著,正猶豫是要跟少年們玩玩去呢還是留下來繼續試探喬笙,轉頭就看清了他的表情。
喬笙明顯認出來薑思成了。
嘖,就說他的某些表現很奇怪,原來還真的有問題。
難不成是薑思成的共犯?
但也說不通啊,看喬笙對原主那滿腔愛意流露,怎麼著也不至於看著彆人對她先那啥後那啥。
作者有話要說: 雞飛蛋打滿地黃,也有可能是滿地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