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暢已經把樓下的保鏢召來問過了,沒有人離開過,但二樓所有房間都空著,隻有他的主臥房門緊閉。
兩個不要臉的!
拍了半天門,就在保鏢們在樓道口探著脖子猶豫要不要告訴少爺就算門紮實踹不開還有鑰匙的時候,門開了。
蘇瑭已經穿戴整齊,笑嘻嘻地望著他,“大清早火氣就這麼大?”
連暢掃描儀似的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隻有四個字,春意盎然,他心火更旺了。
視線朝房間裡一望,剛剛擦完澡出來的邱颺隻穿了條短褲,大咧咧地打著赤膊。
不僅如此,那坦蕩的畫麵裡,從脖頸到繃帶上麵的心口,到處都是小草莓!
該死的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朝他投來挑釁的、暗含甜蜜和春情的目光!
蘇瑭轉眼也發現了自己的傑作,十分誌得意滿。
這次沒有百草雷達,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的草,她就聽天由命咯,誰叫某隻自己酒量差?
就在連暢氣不過要進去打一架的時候,蘇瑭伸手把人拉住。
“我接到警方的電話要我走一趟,你們要一起麼?”
原來早上一直響不停的電話是警局打來的,她的晨間腰肌鍛煉完了開機就接到。
連暢這才被打斷,立即退回來挑眉,“這麼快那雜種就被找到了?”
舉報是匿名的,不會把電話打到蘇瑭這裡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薑思成不受威脅,把她“施暴”的行為給供出來了。
“暫時不清楚,隻讓我先去。”
民不與官鬥,蘇瑭當然不能不去,問兩位少爺要不要一起,也是給自己找個後台。
他們去不去?
當然要去!
邱颺已經從連暢的衣櫃裡找了衣服褲子自己穿上,兄弟倆身材相仿,衣服完全可以混穿。
連暢咬牙切齒,卻也匆匆收拾了自己,調來一輛卡宴,讓保鏢在後麵跟著自己開車載著“弟弟”和蘇瑭往發出傳喚的南城區警局去。
到了警局,蘇瑭卻沒想到會在門口碰見喬笙。
“瑭瑭!”
喬笙一見人走進來就從塑料連排椅上蹦起來,“你沒事!”
人還沒碰到,就被一左一右連個護法站出來推開。
蘇瑭抬手示意沒關係,“你怎麼在這裡?”
“你就是蘇瑭?” 旁邊走過來一個女警,上下打量她一眼,無奈笑道:“你男朋友說你被人……呃,又被人綁架了,在這兒耗了一上午……”
喬笙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立即緊張地看向蘇瑭。
昨晚離開地庫回家一個人瞪著眼睛想了一晚上,終於壓下心底的懦弱,堅定了自己的決定,打算給蘇瑭打電話解釋清楚。
她手機卻一直提示關機。
當時看著她被一群陌生人帶走,因為有那兩個學生在以為蘇瑭是跟他們認識的,現在想起來卻是一陣陣後怕。
於是直接去了警局報案加自首。
卻因為拿不出證據,地庫那邊沒有攝像頭,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目擊者,失蹤時間連十二小時都沒有,無法立案也就無法派出警力找人。
反倒是因為自首的那件事,不知道為什麼警員忽然認真起來。
還把蘇瑭給召喚了過來。
“小喬不是我男朋友,我們隻是好朋友。” 蘇瑭無視喬笙的眼神,在邱颺能殺死人的鐳射電光下禮貌地朝女警解釋。
又疑惑道:“綁架的事情可能是他誤會了,不過,他說我被什麼了?”
女警立即尷尬起來,“進來再說。”
最終她被帶進一個小房間,邱颺何連暢也堅持跟了過來,警方不是拿蘇瑭當犯人,也沒拒絕。
隻有喬笙被關在了外麵。
女警關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文件夾,攤開一張照片,“你認識他嗎?”
是薑思成的照片。
“嗯,學校的同事。”
“喬笙‘自首’說昨天看見薑思成對你施暴,有這件事嗎?”
蘇瑭臉上露出驚訝表情,還真是被小喬撞見了?!
不過這會兒她不打算再追究薑思成對原主的暴行。
猜得沒錯的話是他們寄給警局的舉報材料被拆開了,正巧喬笙過來舉報,警方想要收集更多對薑思成的受害人指控,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
但她身上已經沒了原主身上的痕跡,沒法追究。
如果直接否認是最好,但那樣估計會讓喬笙因為舉報不實而被行政拘留。
“有,但他並沒有得逞,如果對你們有幫助,我可以在證詞上簽字,彆的就愛莫能助了。”
蘇瑭一句話把女警的後話全給堵了。
的確是如她所料,現在警方打算把薑思成的案子樹成典型,所以任何指證都十分關鍵。
女警還想說什麼,但旁邊的兩大護法凶神惡煞,剛進來之前已經有人悄悄拉了她說了,其中一個是連家的少爺。
於是隻能說以後可能還需要她的證詞就草草了事。
出來的時候喬笙立即迎上前。
女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裡沒你事,這種事不用自首,你可以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邱寶:嚶嚶嚶,醫生說我不能劇烈運動……
瑭瑭:彆怕,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