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通過耳麥的聲音按理說是幾乎被螺旋槳的噪音吞沒才是,但那兩個字聽起來卻十分清晰,穿透力十足。
蘇瑭笑著看了蕭何一眼,二人一起走進機艙。
問題來了。
一共兩排四個寬大的皮座椅,大佬坐在後麵,身前隔著一個腿位坐著助理,剩下的兩個位子,他們兩個要怎麼分配,這裡麵是有門道的。
傅莘請了兩個貼身女保鏢,看他一身高定西服以及要他們穿長裙禮服,待會兒肯定是要出席正式場合。
蘇瑭猜測他是要保鏢充當女伴,但正式場合帶著女伴出席總不能左擁右抱。
現在坐在了大佬旁邊的位子,也許就意味著今晚能夠有幸挽著大佬的胳膊進入某些特殊場合。
二人走到助理前麵一步就停住了。
蘇瑭能感覺到旁邊男人內心的躁動,蕭何的眼角餘光一個勁兒地在朝她遞眼色,是在暗示求她“高抬貴手”,把好位子讓給他。
讓麼?
此時助理仍舊不出聲,隻看著傅莘,而傅莘則已經偏開了視線。
他盯著透明桌板上固定住的晶瑩酒杯,手指自然地搭在邊沿,也不知道是在欣賞美酒,還是在欣賞自己打磨得跟美玉似的指甲蓋兒。
蘇瑭身上是有任務的,兩天之內爬上傅大佬的床。
雖然這個任務模糊不清,也沒說怎麼算數,是上了他的床就可以交差呢,還是得把人吃了才行呢?
但無論哪一種,有個良好的開頭都是必須的。
蘇瑭已經大致猜到,傅莘是個生意人,今晚公海之行,他或許是要談生意。
而合作夥伴或許派頭和背景都很大,為人也十分謹慎,估計談的生意也見不得光,所以地點會選在公海。
出於安全考慮,對方不許帶武裝保鏢,於是傅莘隻能通過彆的方式將安保人員帶在身邊。
稍微動動腦子,女伴隻能帶一個,但傅莘為什麼要請兩個女保鏢?
當然多一個會多一分安全保障,但怎麼安排呢?
此時同在直升機上的助理給了蘇瑭一個明顯的提示。
要談生意帶上助理不離譜,傅莘的男助理也身兼貼身保鏢一職,猿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不能跟著去的“危險分子”。
所以兩個女保鏢,一個要充當女伴,一個就扮作美人助理,這樣就合情合理了。
要說那個身份成謎的合作夥伴會不會想到這一層,蘇瑭認為答案是肯定的,隻不過女人的身手和抗打擊力大概率還是弱於男人的,對方估計也是默許了這種安排。
而女伴和助理比起來,當然更加親密,也許今晚蘇瑭就能完成第二階段任務。
所以嘛……
她借著撩頭發的姿勢回給蕭何一個眼神:雖然咱們是“朋友”,但這友誼的小船,就在這裡讓它翻了。
蕭何眉心不明顯地跳了跳。
他當然不甘心,蘇瑭的推測他腦子裡也一樣想到了,此時足尖就輕輕移動,想先下腳為強。
眼看兩個“女人”就要在雇主麵前為了“爭寵”動起手來,雇主倏爾抬眼,嘴角輕輕上揚,開口辛辣又直接。
“沒有取悅男人的本事,就坐不了這個位子。”
蕭何腳下一顫。
他身手比蘇瑭好,當保鏢的經驗也許也更豐富,為了達到目的也可以豁出去一切。
但有的東西,隻恨先天不足。
就算他現在豁出去取悅,要是姓傅的不僅僅是口頭上說說嚇唬人而是真的打算連保鏢也睡,他的男人尾巴就藏不住了。
短短半瞬的猶豫,蘇瑭就先一步斂裙走了過去。
她臉上笑容恰到好處,不諂媚也不張揚,卻沒有直接坐到位置上,而是出人意表地pg一撅,輕盈地坐在了傅莘的大腿上。
蘇瑭腳下控製著力道並沒有坐實,隻是隔著布料若有似無地擦著。
力大如牛就是這點好,懸空紮個姿勢嫵媚的馬步,輕輕鬆鬆。
同時上身柔柔地斜倚過去貼在傅莘身前,露肩禮服遮不住的纖細手臂從他頸後環過,指尖從他下頜邊伸出來,緩緩撫到耳垂。
另一隻手按在他心口,動作輕柔而迅速,看似小鳥依人,實則不容抗拒地低頭。
一個大膽地親吻直接印在男人唇上。
卻沒有十分露骨,舌尖蜻蜓點水地掃過,一碰即分。
香風拂麵,機艙裡三個男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蘇瑭已經起身,施施然坐到了旁邊椅子裡。
膝頭並攏,手腕輕輕搭上去,儼然又是一個淑女佳人。
剛剛的狂浪之舉,仿佛隻是一個香豔的幻覺。
“傅先生,我本事如何?”
傅莘沒動,任由下唇上水光瀲灩,本就揚起的唇線翹得更高,“沒看走眼。”
答案為何,不言而喻。
且不說蘇瑭對他有沒有那方麵的吸引力,單單憑這收放自如的勁頭和演技,帶她出席那種場合,就錯不了。
蕭何垂下眼簾,畫了眼線刷了睫毛膏,眼睫垂下來的時候濃密得像是兩把小刷子,遮住了眼底的複雜情緒。
他帶著目的而來,當然不會這麼經不起打擊。
轉瞬間眼簾撩起,已經恢複了雲淡風輕,徑直坐在了助理旁邊的位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親愛的小天使們,如無意外,今天是這一階段陪伴大家的最後一天,明天那條醉生夢死樂不思蜀的蠢魚就該回來碼字了,再會,奴家會想你們的哦!麼麼噠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