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傅西洲也反應及時,跨前一步在黎梔倒在地上前拉住了她。
傅西洲扶著黎梔坐回椅子時,傅謹臣都還僵硬著沒能收回手。
他眼裡驚痛又陰鷙,薄唇緊抿。
她懷著寶寶,竟然寧願摔倒,都不肯他碰她一下?
對他的厭憎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他倏然收拳,隻是周身都浮動著一層薄冰般。
男人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似自己馬上要碎,卻還在等候擔心的女人。
他轉身離開,朝安全通道走去。
他怕再呆一會兒,他就要忍不住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傅西洲推開安全通道的門便聞到了濃濃的煙味,傅謹臣身影挺拔,站在窗戶邊。
窗戶開的很大,冷風裹挾著雪粒灌入。
男人扯開了衣領,襯衣領口被吹的大敞,肩頭已經積了一層薄雪。
他唇邊冷白煙霧模糊了麵龐,整個人都陰沉沉的,仿若外麵壓低的陰暗天空。
傅西洲走過去,“三哥,日記本是誰偽造的查清楚了沒?”
傅謹臣又深深抽了一口才看向他。
“你三嫂畢業典禮時,你將她架在你肩膀上,不準她下來,逼她說喜歡你。”
傅西洲愣住,儼然已經不記得這件事兒了般。
傅謹臣眼神愈發狠厲,像是要刺穿他的皮膚,傅西洲一個激靈想了起來。
他蹙眉,著急的道。
“不是!三哥不會真以為我和梔梔有什麼吧?那天我是讓她說喜歡我來著,可那個喜歡,就是兄妹間的喜歡而已啊!
三哥不是知道的嗎,我和梔梔從小就不對付,還老打架。她總說傅家她最討厭我,後來長大關係走近了,她都不肯叫聲五哥的。”
傅西洲說完,覺得不對。
“三哥怎麼知道這件事?三哥看到了?不會還因此誤會了吧?”
傅西洲簡直難以置信,可看傅謹臣陰沉鬱結的神情,卻又覺得還真是自己說的這樣。
傅西洲頓覺氣怒,替自己也替黎梔。
“所以三哥是真誤會我和梔梔了?這四年,三哥不讓我回國,還說我做出一番成績回國才能不讓家人失望,其實根本就不是三哥支持我事業,純粹不想我跟梔梔見麵?”
怪不得呢,他這次好不容易回國了。
沒呆幾天,三哥就給他拋了個巨大的魚餌,打發他全國亂跑去找基地。
他明明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三哥也沒批準,挑了一堆毛病,讓他繼續找。
“三哥,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梔梔愛的人是你啊!那傻丫頭還是黃毛丫頭就喜歡你喜歡的不行不行的。
知道你受了傷,誰都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