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黎梔?若沒傅家收養,她早慘死街頭了,傅家養她一場就該知恩圖報,本本分分等著傅家給她安排婚事,關鍵時候助力謹臣。她若敢貪心不足,歪心思打到謹臣身上,傅家也容不下她了!不過謹臣拿她當妹妹,也沒那個心思,多慮了。”
“這可不好說,你還是多留意下吧,真有苗頭,也好及時處理。”
那個客人如此說道,他是白鎮霆,傅謹臣的乾爹,自然能插手傅謹臣的婚事。
黎梔站在門口,那時才十七歲的她,害怕極了,她怕被送走,再也見不到哥哥。
她也怕,傅家真給她早早訂一門婚事,似她這樣的身份,是沒有回絕餘地的。
她逃回房間,打開抽屜,想將日記本燒掉,可終究是不舍得的。
後來,她連夜哭著跑上山,挖了個坑將日記本掩埋了。
十七歲時的黎梔明明就已經知道,傅謹臣是天上月。
他們身份懸殊,她連愛他的權利都沒有。
可後來的她,怎麼就越來越糊塗了呢。
想著婚禮上周慧琴的不滿,傅臻臻的謾罵,賓客們的奚落。
黎梔覺得即便婚禮順利舉行,她其實也是無法強融進他的世界的。
黎梔撫摸著那本日記本,半響,她終於翻開。
傅謹臣以為她是要檢查日記的真偽,然而,下一秒。
女人陡然按下車窗,冷風呼卷。
伴著撕拉撕拉的紙張碎裂聲,是黎梔隻接撕毀日記,丟出了窗外。
吱嘎!
傅謹臣急刹車,男人俊顏鐵青,傾身用力拽住女人。
“黎梔!你在乾嘛!?”
然而,已經晚了。
黎梔手中已經空空,日記本沒了。
傅謹臣雙眸泛著一層薄紅,為了能及時趕回來,他其實也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雙眸刺痛,卻擋不住心裡鈍刀子割著般的疼。
他感覺她撕毀的不光是日記本,還有對他的愛!
可相比他此刻的心浮氣躁,黎梔清眸乾乾淨淨。
她不愛了,心都成灰了,她還會在乎一本破日記?
她看著怒氣沉沉的傅謹臣,甚至好心情的唇角彎了彎。
“傅謹臣,你連我們的婚禮都不在乎,卻在乎一本被篡改的日記?戲過了吧?”
傅謹臣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