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準備等她生產完,全程陪伴著她坐月子,照顧她和寶寶……
可他沒想到,這一切毀滅的這麼突然,到底都成了奢望。
他更沒想到,親耳聽到,她真的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可那機會卻以更殘忍的姿態在他指尖溜走,竟是這樣的讓他痛徹心扉。
"梔梔,我……"
他想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還那麼年輕,寶寶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會不至一個。
可是,這樣的話,他終究是堵在嗓間再也說不出口。
他其實也知道,她的心對他有多柔軟。
一次次的,在流著血,吞著淚,向他靠近。
是他又搞砸了,又如何能再一次向她索要?
傅謹臣狠狠的閉上了灼痛的眼眸,而黎梔卻是在這時候睜開眼睛的。
她看著床邊站著的,身影僵直的身影,啞聲道。
“重新開始,好聚好散,我不配,你也不配。”
一滴眼淚到底無聲無息的從眼角滾落。
黎梔抬手,輕輕擦過,了無痕跡。
她說,“所以,傅謹臣,你出去吧,等會兒,我們去把證領了,以後都不要再見麵了。”
傅謹臣睜開眼睛,喉結滾動了下。
“梔梔,一定要這樣嗎?我們之間,就再無彆的可能了嗎?”
黎梔唇角動了動,“除非,果果回來。”
否則,他們再無可能了。
傅謹臣看著她,神情沉鬱到了極點。
黎梔卻已閉上了眼睛,片刻,腳步聲響起,傅謹臣走了出去。
男人關上病房門時,聽到了病房中壓抑的聲響。
悶在被子裡,低不可聞。
他按在把手上的力氣,近乎將門把掰斷。
轉身時,兩道身影從走廊另一邊衝了過來,是簡雲瑤和秦嶼風。
秦嶼風給簡雲瑤介紹導演,試鏡一個古偶劇的女一號,帶著簡雲瑤去北城了。
簡雲瑤剛剛試鏡結束就接到了黎梔出事的消息,鴿了導演的聚餐。
是一路飆車衝回來的,秦嶼風也是服,剛剛下車就在路邊兒狂吐了好幾口,胃酸都給晃出來了。
簡雲瑤直直朝著傅謹臣衝過來,保鏢見情況不對,立刻上前阻攔。
傅謹臣卻沉聲開口道。
“都讓開。”
保鏢遲疑著退後,簡雲瑤便徑自無障礙的衝到了傅謹臣的身前。
她滿臉憤怒,“傅謹臣,你憑什麼站在這裡!梔梔出事兒時,你又在哪裡?你連個女人小孩都保護不了,你還算什麼男人!”
簡雲瑤攥拳,便朝著傅謹臣的那張臉砸。
秦嶼風就是怕她闖禍衝動,從後麵追上來,好在是抓住了簡雲瑤那隻手。
“你不要命了!孩子沒了,三哥隻會比你難受,你少添亂了行不行!再說,是黎勇乾的,三哥也沒想到啊!”
秦嶼風死死拽著簡雲瑤,簡雲瑤掙著,怒罵道。
“他難過個屁!他有資格難過嗎?他是想不到,他心思都用在白家用在蘇婉雪肚子裡孽種身上了,他如何能想到!?
就派兩個保鏢打發給梔梔,他就高枕無憂了?他就有理由開脫了?是,是黎勇乾的,可最後送梔梔來醫院的人也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