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和白父灰溜溜從住院樓出來時,傅謹臣的車正好停在住院樓下。
車門打開,傅謹臣高大身影從車中下來,白洛星看到立刻便快步過去,紅著眼睛道。
“謹臣,真的是你下令讓我們離開醫院的嗎?一定不是的,對不對?
我不相信你對我竟這樣殘忍,剛剛有個護士還推了我,你看,我都摔傷了……”
白洛星伸手便抓住了傅謹臣的手臂。
她剛剛確實摔倒在地,殘指那裡在地上摩擦出了血。
從前傅謹臣看到她的殘指,都會有所動容,會憐憫愧疚和退讓的。
然而,這次,男人目光掃過她斷指處,白洛星竟然從男人眼底看到了厭惡和惡心。
那種眼神,白洛星並不陌生。
是人在看到醜陋肮臟的東西時,本能會表露出的生理性反應。
而此刻傅謹臣的眼神,比那還甚。
白洛星渾身一僵,臉色轉白,手也僵住了。
頭頂響起男人冷酷的聲音,“白洛星,同樣的伎倆用的太多了,總會失效的。”
白洛星抬起頭,對上傅謹臣冰冷嘲諷的眼神。
他用力揮了下,白洛星驚呼一聲,朝後踉蹌,差點被帶倒。
她想,原來從前傅謹臣並不是沒發現她的小手段,隻是他願意記得那份恩情,願意包容縱容著她。
而現在,他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白震庭這時走過來,他扶住白洛星,眼神壓抑著憤怒道。
“謹臣,白傅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你和洛琪從小一起長大,形同兄弟,星星為你受儘磨難,就算你經受了喪子之痛,難免草木皆兵,處處猜疑,也不該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白家頭上吧!”
“是啊,謹臣,若我們白家真的和這件事有關係,當晚我怎麼敢打電話給你,把你叫走呢?這不是上趕著讓你懷疑我嗎?"
白洛星也趕忙分辨著。
傅謹臣看向白震庭,眼神好似帶著重若萬鈞的壓力般。
“是不是莫須有,白董心知肚明。”
他收回目光,邁步從白父身邊走過,徑自進了住院樓。
白震庭也帶著白洛星坐進了車中,他手指在膝上敲了兩下。
“連乾爹都不叫了,看來還真認定是我白家做的了,可惜啊……”
傅謹臣來到樓上病房,推開病房門,裡麵就傳出了說話聲。
“把維C片磨了灑蝦上,讓他吃了中毒。”
“天天給他吃芹菜炒兔肉,叫他脫發脫成禿子!”
傅謹臣輕易辨出,是傅老太太和南老太太的聲音。
而她們正謀劃要下毒的人,肯定非他莫屬。
南老爺子的聲音也相繼傳來。
“這些都不好,該給他吃鴨梨和鵝肉,最傷腎。景棠,你說呢?”
南景棠就坐在正對門的沙發上,不同三位正密謀的老人。
傅謹臣剛剛到來,他便已經發現了。
聞言,他笑著道:“爺爺,沒那麼麻煩,百草枯我也不是弄不來的,一瓶就管夠了,傅總說是不是?”
南景棠挑眉衝門口看過去,四目相對,傅謹臣徹底推門而入。
“晴晴呢?大壞蛋,你把晴晴藏哪裡了?”
南老太太立刻便站起來,在傅謹臣身後沒找到黎梔,便氣惱的想打傅謹臣,被南老爺子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