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淵這時找到了南儷晴的舊照,驚聲道。
他將手機遞給傅謹臣,不想這似,病房門口卻響起了接話聲。
“什麼南家真千金?我看看。”
“小黎梔是南家真千金?哪個南家?南城首富那個南家嗎?”
是秦嶼風和遲銘,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正好聽到了雷淵的話。
秦嶼風說著上前,率先拿走了雷淵的手機,盯著照片看,驚訝道。
“彆說,這麼看,還以為是黎梔的照片加了舊時光濾鏡一樣。”
網上的舊照,像素一般,五官輪廓不那麼清晰,大致的看,確實非常像。
遲銘搭著秦嶼風的肩膀,又盯著屏幕歎道。
“聽說這位南大小姐容貌出眾,當年也是名滿南城的名媛,怪不得小荔枝長的那麼漂亮,原來是像媽媽……”
遲銘話沒說完便感受到了來自傅謹臣的死亡注視。
他抬起頭,果然對上傅謹臣涼津津的視線。
遲銘正莫名其妙,病床上的男人冷聲開口道:“換個稱呼,她跟你沒那麼熟。”
遲銘無語,“怎麼不熟?我也是看著小荔枝長大的哥哥之一,再說,從小到大,我不一直這麼叫她的。”
傅謹臣俊顏更冷,周身的低氣壓好像要將遲銘凍成冰。
遲銘看熱鬨不嫌事大,摸著下巴思索道。
“從前我這麼叫小荔枝,你也沒這麼大反應了,讓我想想啊,是因為現在真離婚了,對小荔枝沒把握和自信了,把我都當情敵看了?”
傅謹臣俊顏凍結成冰,他垂下眼眸,唇角苦澀的壓了壓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確實,他現在沒把握沒自信。
甚至覺得,在黎梔麵前,她會給任何一個男人機會,隻除了他。
遲銘見傅謹臣神情寂寥,竟然就這麼承認了,頓時都驚了。
他神情難掩震驚。
傅謹臣多狂傲的一個人,天塌下來都有嘴頂著。
竟然有一天,會當眾承認對一個女人不自信,還當眾展露這樣的消沉模樣?
遲銘都有點不好意思繼續看熱鬨了,也頓時覺得自己做的太過了。
他心中懊悔自責,清咳了聲道。
“三哥,您彆這樣,怪嚇人的。要不,我替您看看黎梔,勸勸她去?”
傅謹臣立刻掀眸看向他,點頭道:“可以,現在就去吧。”
遲銘,“……”
這會兒,傅謹臣的臉上哪兒還有什麼脆弱消沉?
分明是早等著他這話呢。
遲銘感覺嚴重受騙,訕笑道:“三哥,不巧,我也沒帶探病的東西……”
傅謹臣掃了雷淵一眼,雷淵立刻提了一個袋子給遲銘。
“給遲少準備好了,太太的病房就在隔壁,應該不用我帶遲少過去吧?”
遲銘嗬笑,騎虎難下,最後隻得接過袋子出了病房。
他來到隔壁病房門口,敲開病房門,當看到病房中黎梔坐在病床上,病床左右各坐著一個男人時,遲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傅謹臣這是自己過來,會被馬上趕出去,所以就把他打發了過來。
但他做錯了什麼,要來當根不受待見的攪屎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