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庭很快將車開到墓園門口,下車打開後車座的門道。
“太太陪著總裁一起坐在後麵吧。”
前麵的副駕駛座,被昨晚他們在餐廳裡領到的那隻大熊給占滿了。
“好。”
黎梔看了眼,便收回視線,扶著傅謹臣坐進了後車座,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
她剛將車門關好,下一秒,男人便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腰,整個人又靠在了她的身上。
像隻大號的粘人樹袋熊。
“梔梔,我有點難受,好想睡覺。”
他嗓音好似比剛剛在山上時更為沙啞難辨了,滿滿的都是疲憊。
黎梔心知他這是發燒更嚴重了,加上昨晚那樣肯定是一會兒也沒睡著的。
她有些後悔心疼,她昨晚最後到底是犯的什麼傻,竟然最後就由著他去了。
但他渾身衣服濕漉漉的,怎麼能這麼睡呢,這樣睡著隻會生病更嚴重。
黎梔忙問陳庭,“陳大哥,車裡有他的替換衣物嗎?”
陳庭正要扣安全帶,出發。
聞言一頓,忙道。
“有的有的,太太稍等。”
他又下了車,去後備箱拿了一套備用的衣服,送進了後車座道。
“太太幫總裁換一下吧,裡麵還有乾淨毛巾。”
黎梔還沒說什麼,陳庭便已然關上車門,又回去了駕駛座,二話不說的便將暖風打開。
傅謹臣身上的衣服,之前沒上車時還隻是摸著霜寒,車裡溫度高,薄霜化水,濕噠噠涼絲絲的。
黎梔沒辦法,推著傅謹臣,“三哥,你先彆睡,你現在這樣到醫院不行,我們換了乾燥的衣服再休息……”
傅謹臣倒是還沒燒糊塗,被她一推,男人睜開漆黑的眼神,定定看著她。
“你幫我換,沒力氣……”
黎梔無奈,點點頭。
“好,你先坐好。”
男人卻又沉沉的盯著她看了兩眼,像是確認她不是騙他。
也不會他鬆開手,她就消失不見不再管他一般。
他這才慢吞吞的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又將沉沉的腦袋從她肩膀上移開,靠在了椅背上。
黎梔舒了一口氣,傾身過去,幫他解著身上西裝的雙排扣。
“抬起胳膊,往前一點,我把外套脫掉……”
黎梔動作很快,不時吩咐傅謹臣配合。
男人雙目緊閉著,但是很聽她的話,配合默契倒是輕易的便脫掉了外套和他身上的薄羊絨衫,
黎梔摸了摸,連裡麵的襯衣也都是潮潮的,便又開始解他的襯衣紐扣。
紐扣一顆顆解開,黎梔才意識到領帶還沒解。
她抬起身,想去抽解領帶。
不期然的,卻撞上了傅謹臣沉邃的眼眸。
男人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明明燒的厲害,可那雙眼眸卻攻擊力十足,清晰倒影出她的小臉。
黎梔心跳一突,動作頓住。
“梔梔,你給我寬衣解帶是想對我做什麼?”
然而,就在黎梔覺得他很清醒時,男人眼神又轉為迷茫,疑惑的啞聲道。
寬衣解帶?
她明明隻是要給他換身乾淨衣服,他剛剛答應了的啊。
現在突然用這樣的詞,搞得黎梔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就好像自己真的趁著人家病,想著占便宜一般。
尤其是,男人現在襯衣全部大暢。
他健碩的胸肌,隨著略顯粗重的呼吸在一起一伏,緊實而肌理分明的腹肌,塊塊賁張。
還因為發燒,本是冷白的肌膚泛著一層淡淡的緋紅,徒增了些許旖旎激烈色彩。
而他脖頸上卻還掛著一根黑色領帶,像添加情趣的東西也變得不正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