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的偏執,不肯放手,讓她本就受傷的心像被放在炭火上煎烤一般,再度遭受重創,最後也導致她患上了產後抑鬱症。
黎梔想到這些,心裡感覺已經愈合的傷口好似又隱隱作疼起來。
如今聽著男人小心翼翼,緊張驚慌的聲音,她鼻尖泛酸。
“你那時候真的好過分,我那時真的都恨你了,再也不想原諒你……”
傅謹臣聽著她委屈控訴的話,心也跟著被攥緊,疼痛著。
他壓在女人肩頭的俊顏上心疼和悔恨也更盛。
如果可以,他也想穿越回去,將那時鑽牛角尖,連出昏招的自己給暴揍一頓。
他明明是想保護照顧她,可是傷害她最深的人卻也總是他。
男人握著黎梔的手,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拳頭,拉著她朝自己心口位置重重打了好幾下,柔聲道。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那時候奶奶也勸我放手,可果果沒了,你一心求離,一眼都不想看我,我好害怕我一旦放手便再也找不到你,永遠失去你了。我迫切的想要回到從前你依賴我的時候,以為隻要我日夜守著你照顧你,陪伴你,我們便可以回到從前……”
傅謹臣低聲跟她懺悔道歉,他抬起頭,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雙眸,認真且鄭重的道。
“梔梔,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做不顧你願意的事情了,我會尊重你的想法,你相信我,好不好?剛剛我啊是真的口不擇言了,而不是真的那樣想的,要是我以後再禁錮你的自由,就讓我……”
傅謹臣生怕她還有心理陰影,他不厭其煩的和她解釋強調著。
那雙深邃眼眸中的珍視和小心,輕易便能被人感知到。
他說著似乎擔心她還是不相信,甚至豎起右手,想要發誓。
黎梔沒等他將話說完,便抬手按在了男人的薄唇上,沒好氣的道。
“行了,你彆說了,我也沒說不相信你啊,還發誓,你幼不幼稚啊。”
薄唇上,女人的手指溫熱又柔軟,指尖隻輕輕的抵在他的唇瓣上,像落了兩片花瓣。
卻猶如帶著電流,攜裹著萬鈞之力一般,讓傅謹臣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失語發愣再難出聲。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腔裡,心臟不受控製的撞擊著。
男人幽深的眼眸中也像被點燃了兩簇火苗,越來越灼熱璀璨。
黎梔被他那盛亮專注的眼神盯的臉熱,她下意識想收回手,傅謹臣卻驀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薄唇微揚起愉悅輕柔的弧度,驀的從唇齒間溢出兩聲低笑。
氣息和熱度拂上黎梔的指尖,讓她耳廓也跟著紅的滴血。
“你又笑什麼!”
傅謹臣聽到她微微羞惱的聲音,這才止住笑,男人又輕輕親吻了幾下黎梔的指尖,這才強行分開她的手指,骨節修長有力的長指插入她的指縫,掌心相合,十指交握,這才眉梢微揚著道。
“梔梔,你是不是心疼我,舍不得我發什麼重誓了?”
黎梔一瞬心慌,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小情緒,被他看的透透的。
她佯裝淡定,不想他這樣得意,正要反駁,男人卻又突然抵著她的肩窩,啞聲道。
“梔梔彆反駁,給我一點安全感吧。”
男人微微偏頭,蹭了蹭她纖細柔嫩的頸項,在耳邊低喃著,狀若懇求。
“彆讓我那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