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嚇了一跳,她下意思的蹲下來。
病房裡麵。
周恬總覺得有人好似在關注她們,她以為是護士過來了,可轉頭朝著窗口看了一眼,也沒看到人。
她衝懷裡的糖糖道:“糖糖自己玩兒,媽媽去打個電話。”
小姑娘乖巧的點頭跑開,周恬便朝著門口走過去,她一把拉開了門把手。
然而,病房門外,空空蕩蕩的。
什麼人都沒有。
她從前是女明星,對彆人的目光窺視總是格外的敏感。
難道是她退圈太久,感覺錯了?
她退回了房間,關上了病房門。
安全通道裡,黎梔聽到聲響,拍著胸口平複著心跳。
她第一次做這樣窺探彆人的事兒,媽耶,好心虛好刺激。
她沒敢露麵,是覺得周恬好像是有意瞞著南景棠這件事的。
之前南氏出事兒,黎梔是南氏千金的事情已經是人儘皆知。
周恬肯定是知道她和南景棠的關係的,黎梔擔心周恬看到了她,會立刻帶著糖糖離開。
黎梔捏著手機回到了果果的病房,果果還在病床上乖乖的睡覺覺,傅謹臣卻並未在病房裡。
倒是浴室裡傳來些許動靜,黎梔拿著手機打開門便興奮的閃了進去。
“哥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她跑進去才發現傅謹臣脫了病號服,正在解肩背上纏繞的紗布。
黎梔一驚,“怎麼了?你解紗布做什麼?是傷口裂開了還是怎樣?”
她匆忙上前,傅謹臣轉過身,伸出手便將她扯到了懷裡,攬著她道。
“沒有,就是傷口特彆癢,我想看看怎麼回事。”
黎梔氣惱的瞪他,“那你不能等我回來,我幫你看啊。你自己動什麼手,萬一再扯裂了傷口,我跟你沒完!”
黎梔念念叨叨的說著,嗔了傅謹臣一眼。
她推開他,繞到了男人的背後,示意他道。
“你去坐馬桶蓋上,我幫你看。”
傅謹臣自然是言聽計從的,他在馬桶蓋上岔開長腿坐下。
黎梔湊過去,卻發現這地方也太擁擠了點,她想要站到男人的身後去,竟然都不好擠過去。
她正在研究著落腳的地方,腰肢被傅謹臣一攬,她輕哼了聲人就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傅謹臣將腦袋靠在了黎梔的肩膀上,稍稍傾斜了下肩膀道。
“就這樣檢查吧。”
他傷在肩上,黎梔見自己探頭能看到傷口,也便沒起身。
她小心翼翼給他將繃帶一點點的揭開,時刻留意著他的反應,怕扯疼了他。
她便完全忽視了,這個動作也讓她身體不斷的前傾,胸前緊緊的擠壓著男人堅實的前肩臂。
傅謹臣呼吸漸漸粗重,在女人因看不清楚扭動著姿勢時,悶哼出聲。
黎梔手都輕抖了下,立刻停下動作側頭問他。
“弄疼你了?”
誰知她的話才剛剛落下,男人就偏頭,黑影覆來吻住了她。
“唔……”
黎梔被吻的下意識鬆開手中繃帶,繃帶落地,黎梔一隻手扣住了男人滾燙且筋骨硬實的肩膀,穩住身子。
另一隻小手有些無措,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男人滾燙的大掌便突然自半空中截住了她那隻小手,往下帶。
男人適時鬆開她的唇瓣,薄唇輕輕撕磨她上唇那點因親吻而愈發柔媚突出的唇珠,啞聲道。
“是疼了,你揉揉。”
黎梔心想他的槍傷是在肩膀上,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了,可是內裡是沒長好的,就算是疼了癢了也不能揉啊。
下一秒,她便漲紅了小臉。
等兩人從衛生間出來,都已經是快一個小時後了。
果果撅著小屁股睡的依舊很沉,黎梔覺得剛剛在衛生間裡鬨的動靜有點大,生怕驚醒了果果。
是傅謹臣抱著她,輕聲哄著,說他會很快,還說他有聽著果果的動靜,她才……
可這狗男人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一個大騙子。
此刻看果果還睡著,黎梔鬆了一口氣又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傅謹臣一眼。
男人神情卻饜足,眉眼含笑,攬過黎梔的腰肢將她帶到了沙發那邊,讓她躺在沙發上說道。
“不是抱怨累到腰了?躺著我給你揉揉。”
黎梔渾身酸軟,男人要獻殷勤,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她躺在沙發上,頭枕在了傅謹臣的腿上,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揉按。
黎梔臉上還殘餘著兩抹嬌豔之色,傅謹臣垂眸瞧在眼中,眸色再度漸深。
食髓知味,他剛剛其實並不儘興,到底是地點不合適。
她顧念著外麵的果果,又顧念著他背上的傷口,總也不肯很配合,讓他哄了又哄。
不過也算彆有一番滋味。
黎
梔可太了解他了,見他不對勁,當即便忙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道。
“我覺得周恬的那個女兒,真的很有可能是我哥的。”
“嗯?這就確定了?”
傅謹臣倒來了兩分興致,挑了挑眉。
那個南景棠雖然說早便放棄了,可是傅謹臣卻時刻不會放鬆警惕。
同是男人,他知道有時候放手隻是一種無奈的選擇而已,並不等於心中真的就沒有那個人了。
興許南景棠還賊心不死呢,反正南景棠一日沒有結婚生子,他是一日不能徹底放心的。
畢竟,黎梔對南景棠那個信任度,很多時候連他都分外嫉妒。
這要是南景棠有個幾歲大的女兒,那可真是,老天都在幫他消除隱患啊。
“嗯嗯,我給你看兩張照片啊!”
黎梔興致勃勃,直接拿出手機調出那兩張照片給傅謹臣看。
“你看看你在走廊上撞上的小丫頭,是不是就是這個?”
傅謹臣低頭看了眼,滑動照片點頭。
“對,就是這個小丫頭,性格很好,乖乖巧巧的,可見她媽媽將她教養的很好,也很用心,不過,你是怎麼覺得這丫頭就是南景棠的?”
黎梔指著照片上的周恬,“你忘記了嗎?這個女明星,她是周恬啊,之前你不是還陪著我一起刷過她的電視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