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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梔覺得白洛星這次應該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但是白震庭都沒被釋放,就算白洛星都沒有參與,憑傅謹臣的能耐,讓白洛星被多關一段時間也不是什麼難事。
且,傅謹臣好似也不意外會在這裡看到白洛星一般。
黎梔下意識的抬眸又看了傅謹臣一眼,男人垂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謹臣!謹臣!”
白洛星還在一聲聲的叫著,聞著落淚。
所有的記者都注視著傅謹臣,在等著傅謹臣的反應,等著看他如何選擇。
會不會對白洛星,對白震庭手下留情。
甚至,有記者看到白洛星不堪保鏢的推搡跌坐到地上的時候,憤怒的出聲道。
“傅總,不管白震庭和他的太太做過什麼,相信也都是為了白小姐,也相信白小姐既然被無罪釋放,她肯定是沒有參與那些事情的。白小姐前半生已經這樣辛苦了,傅總就沒想過顧念昔日情分和救命之恩幫幫她嗎?”
這個記者就是妥妥的慨他人之康,刀子沒落在自己的身上,就站在道德製高點對彆人指指點點,還覺得自己格外的高尚。
傅謹臣想要開口,黎梔卻拉了下他。
關於白洛星的話題,傅謹臣不管怎麼說,都會讓人覺得他涼薄狡辯。
她推了下男人,站在了男人的身前,麵對媒體記者問道。
“請問,兩個孩子被綁架,其中一個腳受了傷,行走不便的情況下,遇到了逃跑機會,另一個孩子是應該逃跑報警,帶人回去營救,還是應該留下來一起被撕票?”
那個被黎梔盯著的記者下意識的便回答道。
“當然是逃跑啊。”
黎梔點頭,“是啊,當然是逃跑,既然如此,那當年傅謹臣選擇先逃離有什麼錯呢?他第一時間便帶人回去營救白小姐了,可是綁匪已經留下一根殘指,帶著白小姐轉移了,請問這其中,年幼的傅謹臣做錯了什麼?隻因他沒有留下來一起等死,隻因他在殘暴的綁匪手中逃脫了,他就該承受所有的謾罵嗎?他已經經曆了那麼多的傷害,還要被指責背負另一條人命嗎?白小姐的手指是綁匪砍的,是綁匪留下挑釁警方的,施暴者不是傅謹臣,他需要為白小姐一生負責嗎?”
她生生質問,結果那個言之鑿鑿的記者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他想說,可能就是因為傅謹臣的逃跑才激怒了綁匪,綁匪才會怒而砍掉了白洛星的手指頭。
可他這樣說,根本就站不住腳,難道讓人家小傅謹臣老老實實的不逃等著被撕票才是對的?
他臉色一時漲紅。
見他無話可說,黎梔又想說話。
跌坐在地上的白洛星見黎梔竟然如此巧舌如簧。
幾個反問過去,引人深思,那些記者們都分明被她蠱惑,已經變了態度。
白洛星著急的不行,她怕再讓黎梔這樣說下去,形勢會對她更不利。
她立刻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是的,我……”
她想開口,黎梔豈會讓她這個時候再搗亂?
她衝旁邊保鏢看了一眼,保鏢立刻便上前狀若攙扶,實則警告的扯了白洛星一下。
白洛星被打斷,那邊黎梔已是搶先又說道。
“縱然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謹臣的任何責任,可是他這些年還是沒有放棄過任何尋找白小姐的機會,更是將白小姐的父女認做乾爸乾媽一直尊敬有佳,逢年過節無一缺席探望照顧,白家的生意,也是全力支持。直至白小姐被他親自找到,並不顧危險一起參與解救,將白小姐帶了回來。難道這些都還不夠嗎?可白家對我們又都做了些什麼?若非我和孩子的命大,我們此刻還能站在這裡嗎?”
黎梔生生控訴,示弱她也會,末了她紅了眼睛,迅速的背過身去。
傅謹臣立刻上前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抬手擋住她的臉,不讓她狼狽失控的脆弱模樣被鏡頭捕捉到。
而黎梔也平複的非常快,她拉開傅謹臣的手,衝鏡頭坦然一笑,再度說道。
“我們問心無愧,不懼非議。也相信,法律會給出最公正的判決。”
記者們的身後此刻也已經圍過來不少看熱鬨的人,這些人都是附近的住戶工作人員之類的,也都很關注網上的訊息,此刻議論紛紛。
“傅總做的夠可以了,兩個人同時被綁架,還都是孩子,逃了命的那個確實不欠沒逃的那個任何啊。”
“就算是情理上欠了些,人家堅持將白小姐找了回來。白小姐過的再悲慘,那也不是傅總造成的,和人家傅總無關啊。”
“白小姐被砍掉手指,也不是傅總砍的,難道要傅總一起被砍手才算對得起她?”
“白震庭就不是經商的料,這些年白氏能維持狀態,傅家在人力財力上確實給予了很多幫助啊。”
“就這樣還害人家的妻兒,這可真是貪得無厭了。”
……
這些議論聲,簡直是一麵倒的支持傅謹臣和黎
梔了。
一來人家有理有據的,再來白震庭被抓,這都好多天了,要是沒事兒,早就該放出來。
現在還沒放,顯然是抓到了實證,不可能再出來了,白家傾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些圍觀的差不多都是附近的人,鬆蘊公館又是富人區,一個圈子裡生活,又都是精明人,該怎麼做,他們比誰都清楚。
一些媒體反應比較快,已是對準圍觀人群,將群眾的聲音也捕捉了進去。
傅謹臣臉色冷淡,衝記者們點了下頭,擁著黎梔便要離開。
白洛星怎麼能甘心就這樣結束,她這次能堵到傅謹臣他們已是不易,下次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她突然掙脫保鏢,哭喊著追上去,一把拽住了傅謹臣的手臂。
“謹臣!我知道好多是我爸爸媽媽做的都不對,可是我求求你,我媽媽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失去爸爸。
爸爸也是太心疼我了,他看到我在外麵吃了那麼多的苦,又知道我這些年都堅持活下來,都是因為想著你念著你,他太想成全我了才做了一些糊塗事兒,我求求你,看在當年我是因為穿了你的衣服才被綁架的份兒上,看在南梔和孩子都沒有事兒的份兒上,你手下留情放我父親一馬好不好?”
白洛星的話,成功的讓事情再掀波瀾。
她強調了,當年她被綁架,傅謹臣並非一點責任都沒,她是因傅謹臣才被綁架的。
她也強調了,她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過傅謹臣,傅謹臣是她的精神支柱。
給自己塑造一個可憐悲慘又可悲深情的人設,是很容易博取同情和共鳴的。
“什麼意思?當年白小姐被綁架是因為傅總?”
有記者立刻捕捉到新的熱點,將話筒對準了白洛星。
白洛星抽泣著道:“是的,當年那個綁匪要綁的目標就隻有謹臣的,是因為我穿了謹臣的衣服,綁匪認錯了人才將我也一起綁了。這些我本不該說的,可我就隻有爸爸一個親人了,我不能看著爸爸以為我出事兒,這麼多年,我都不能承歡膝下,還讓父母為了找我操碎了心,我的哥哥……嗚嗚,我的哥哥也是因接到謹臣的電話,前往尋找我的路上車禍過世,我是這個家庭的罪人,我不能再害了爸爸,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