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謹臣。
等他回頭娶她,守著婚姻的軀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她才二十二歲,對比同齡人的青春洋溢,她感覺自己像遲暮老人。
上月師兄跟她說,世界級舞蹈大師麗絲有意收徒,這是個絕佳機會,他可以幫她投簡曆,爭取麵試。
黎梔本還猶豫,今晚她有了答案。
滴滴——
出租車開過來,鳴笛打斷黎梔思緒,司機探出頭。
“走嗎?”
黎梔走下人行道,彎腰。
“我沒錢,這個可以嗎?白金鑲鑽的。”
她將耳上小耳釘摘了,遞過去。
鑽石璀璨,外行也能看出不一般,中年司機接過,“上車吧。”
黎梔報了地址,司機捏著昂貴耳釘。
“禦庭府寸土寸金,美女有錢人啊,這耳釘能賣多少?”
黎梔歪靠車窗,閉著眼,“七位數。”
司機不信,“美女真會開玩笑……”
黎梔沒再接話,思緒飄遠。
那年她十二歲,已到小姑娘愛美年齡,和簡雲瑤約著去打耳洞。
可她小時候被高美娟拿針紮過,有心理陰影,三次都無功而返,偏又羨慕彆人戴上了好看耳釘。
傅謹臣留學Y國,不知從哪兒聽了這事,春節回來突然拿了個耳槍跟她說是玩具槍,騙她感受。
男人撥開她發絲,耳槍扣著小巧耳朵,沒等她反應,哢哢耳洞打好了。
她氣鼓鼓追著他捶打,“哥哥討厭**!”
他轉過身,她跌進他懷裡,陽光裡,他彎腰屈指剮蹭她濕漉漉的眼角。
“小七七,嬌氣包。”
後來,傅謹臣特意請國際知名設計師海森特給她私人訂製了這對耳釘。
大師封筆作,七位數打底。
她不愛戴首飾,這對耳釘卻戴了十年,從不離身。
十年啊……
以為長進肉裡,融入骨血的東西,原來割舍下來也不過如此,不曾痛不欲生。
街角大屏幕上放
著八卦新聞,記者在機場堵住蘇婉雪,詢問她感情狀況。
“恩,有個深愛的男人,四年前我們因誤會分離,但我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含笑去看身旁男人,記者便壯著膽將話筒移過去。
“傅先生,蘇小姐口中深愛的男人是您嗎?”
男人示意保鏢上前,抬手護著蘇婉雪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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