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從親密無間的兄妹,變得麵目全非。
她好似又回到那天早上,他醒來看到臂彎中的她時盛怒的模樣,還有他那句將她刺的遍體鱗傷的話。
“黎梔,老子把你養的細皮嫩肉不是讓你爬哥哥床的!”
黎梔眼尾泛紅,映著毫無血色的小臉,“我後悔了,就當我後悔了……”
傅謹臣冷笑。
“知道自己是罪人,就乖乖給我當好傅太太!況且,你也不瞧瞧,你身上哪樣不是傅家給的?一千平的彆墅住著,珠寶首飾應有儘有,每月不限額卡隨意刷。這樣錦衣玉食養著,離開我,你活的下去?”
黎梔嗓子裡像塞了熱砂礫,她喃喃。
“原來連三哥也從沒看得起我……”
也覺得她是趴在傅家身上吸血的寄生蟲,不配擁有自己的人生。
即便她離婚淨身出戶,也依舊不配!
她聲音很低,傅謹臣貼靠的近都不曾聽清。
他微微蹙眉,看著她臉色蒼白,似要破碎的模樣,他心裡也揪疼著難受。
剛剛氣怒話說重了,他正想解釋,敲門聲響起。
黎梔如夢初醒,猛的推開傅謹臣,紅著眼眸衝他道。
“那你就看看,離開你,我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黎梔往外跑,她推開門,抬眼卻愣住。
門外竟是蘇婉雪!
蘇婉雪關切道,“姐姐怎麼哭了?謹臣哥凶你嗎?我幫你說他。”
沒做過一天姐妹,蘇婉雪卻總虛情假意叫黎梔姐姐。
自己的狼狽被宿敵撞上,黎梔難堪感倍增。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過來,對比黎梔,他從容矜貴,完全不曾被影響到。
“不是說一會兒去醫院看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他和蘇婉雪說話的語氣,全然不符方才的冷酷無情。
蘇婉雪莞爾,“我都出院了,來就是告訴你,免得你白跑一趟。”
黎梔不想繼續看他們秀恩愛,正要離開,傅謹臣一把扣住她手腕。
“去榨杯西瓜汁來。”
蘇婉雪愛喝西瓜汁,黎梔卻極度討厭
。
小時候黎勇跟高美娟互毆,血濺在切開的西瓜上,分不清哪個更紅。
傅謹臣明明知道!
還讓老婆伺候小三,黎梔心如刀割,覺得他腦殼有坑。
“傅總自己沒手?!”
她用力甩開他,邁步便氣勢洶洶離開,身後響起蘇婉雪焦急的聲音。
“謹臣哥,姐姐嬌氣受不得委屈,你快哄哄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