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冷冷看過去。
“黎梔是我太太,蘇家是要跟傅家,跟我傅謹臣作對嗎?”
他聲音涼淡,可其中的威脅和威壓卻令人膽寒。
盧曼渾身一震,臉色難看極了。
蘇婉雪委屈又隱忍的看著她,“媽,興許真是我幻覺了,姐姐不會做那樣惡毒的事情的,這件事就這樣吧,媽你替我跟客人們道個歉,謹臣哥哥陪著我就好。”
盧曼無奈離開,蘇婉雪抓住傅謹臣的手下移,要去握傅謹臣的手。
男人抽出衣袖,道。
“我去換件衣服。”
他身上還濕著,蘇婉雪隻好道:“恩,謹臣哥快去,彆生病了。”
他出去,司機在門口等著,手裡拿了從車裡取來的成套替換衣服。
“太太呢?”
傅謹臣沒接,蹙眉問道。
司機陳叔一愣,“太太?太太應該在哪裡洗澡換衣服吧。”
傅謹臣這才接過衣服,被傭人帶去客房換衣服了。
陳叔下了樓,找了個傭人,忙問起黎梔,傭人卻說黎梔已經走了。
陳叔微驚,忙去開車追出蘇家,正好看到黎梔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陳叔也沒再追,就開著車回去了。
*
黎梔是翌日清早才看到傅謹臣的,她從樓道出去,便看到不遠處的樹下停著熟悉的車。
男人站在車旁抽煙,看到她,他將煙蒂碾滅丟進垃圾桶,這才邁步走過來。
黎梔隻當沒看到他,邁步走過他的身邊。
傅謹臣蹙眉,“昨晚沒生病吧?”
天氣寒涼,昨天蘇婉雪晚上就發了燒,又因為懷孕沒法吃藥,傭人照顧一晚上,傅謹臣也沒能脫身。
他給黎梔打了電話,奈何這女人將他拉黑了,想問她都問不了。
黎梔昨晚有點低燒,但她身體素質很好,自己給自己熬了點薑糖水,早上已經好多了。
她嘲諷的轉過身,“傅少現在才來關心,不覺得晚了點嗎?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傅少昨晚忙的很,要照顧小甜心呢,哪兒顧得上我啊?好在,我是野草,比不上彆人金枝玉葉嬌貴,也就生命力頑強這一點了!
我好的很,不勞您老費心!”
黎梔說完,轉身要走。
是他不要她了,她現在也不需要他的假惺惺關懷。
可傅謹臣卻猛的扣住了她的肩膀。
“黎梔!你就非得這麼跟我說話嗎?你推婉雪下水,自己做錯事,讓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有理了?”
“我沒推她!”黎梔憤怒扭著身子。
傅謹臣沉聲,“婉雪不會遊泳,她會自己往裡跳嗎?”
黎梔隻覺心臟被緊緊捏著,她透不過氣,也不想再爭辯了。
她知道他不會相信她的,她就知道。
她疲憊道:“隨便吧,你既然覺得是我惡毒的推了她,現在也不用假惺惺的來關心我了,放開。”
她強撐著情緒,推開傅謹臣,一步步朝前走去。
傅謹臣抬手揉了揉眉心,邁步又扯住她。
“把我號碼添加回去!”他沉聲吩咐。
他受夠了昨晚那種擔心,卻又聯係不上她的情況。
他這樣堅持,黎梔也不想跟他多糾纏,默默將手機拿出來,把他添加了回來。
“我可以走了吧?”
她問,周身都是叛逆不服管。
傅謹臣頭疼,他昨天一晚上沒睡,清晨天不亮就等在這裡,不是想跟她一直爭執的,也失去了哄她關心她的耐心。
他緩緩鬆開了手。
*
一晃四五日,黎梔沒再見過傅謹臣。
她添加了他的手機號,他卻也沒再聯係過她,他們似乎默認了冷戰。
這天,黎梔在美人魚主題餐廳表演結束,渾身濕漉漉的從水裡出來。
她進更衣室衝洗換衣,剛要離開,經理就過來笑著道。
“黎小姐,那邊老客戶段先生想請你過去喝杯酒,他是老板朋友,你賞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