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
“扶你上廁所。”
黎梔咬唇,“你怎麼知道?”
她是想要憋到輸完液再去吧,但是這瓶才輸了三分之一。
她不好意思讓傅謹臣幫忙,誰知道他還是發現了。
男人嗬笑,“人就一個膀胱,珍惜點吧。”
黎梔,“……”
傅謹臣拎著輸液瓶,扶著黎梔進了衛生間,男人看著黎梔實在尷尬。
“你轉過身去。”
傅謹臣倒也配合,轉了過去。
黎梔出門穿的睡衣睡褲,倒也好脫。
她硬著頭皮蹲下,但半天都沒動靜,她上不出來。
雖然兩人結婚兩年,可這兩年也沒一起生活過,這樣當著他的麵上小號,尤其還是要離婚的狀態下……
黎梔正騎虎難下,就聽傅謹臣道。
“黎梔你再拖拖拉拉,我就像把嬰孩尿尿一樣……”
黎梔大概是被他說的畫麵給嚇唬壞了,一下就解放了。
聲音有點大,她瞬間捂住了臉。
傅謹臣餘光看到她紅到滴血的耳朵,薄唇揚了揚。
等從衛生間出來,黎梔都還麵紅耳赤的,她蓋上被子就閉上了眼睛裝睡。
但大概是身體透支厲害,不小心就真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外麵天光都已大亮了。
黎梔睜開眼眸,看到了在自己病床前睡著的男人。
普通病房的床位狹窄,男人趴在那裡,高大身影顯得無比憋屈。
總是一絲不苟的頭發微微淩亂,細碎發稍遮擋了英挺眉眼。
黎梔怔住,她是真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守她一夜。
一束光正緩慢爬上病床,遊移過來,黎梔抬起手,遮住了要落在男人眉眼的晨光。
她在塵埃浮動的靜謐中,描摹著他的眉眼。
“姑娘,你這老公嘴巴是壞了點,但還是挺關心你的,昨晚半夜你還燒一次,他照顧你一晚上,挺耐心的。”
旁邊病床的老太太壓著聲音說道。
黎梔回過神看去,衝老太太彎了彎唇。
“我看你們也不是沒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