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
黎梔驚了,當時霍硯白明明說了,那個醫療機構是Y國幾家醫院聯合創立的。
傅謹臣見她隻相信霍硯白,對自己說的一直質疑,男人隻覺心口塞了石塊般堵。
他將一份文件甩到了黎梔麵前。
黎梔蹙眉抽出來看了看,竟是傅謹臣調查的Y國那家研究所的全部資料,而出資所有人那裡清清楚楚寫著霍硯白的名字。
“這家醫學研究所辦起來,要維持運行,研製藥物成果,每年耗費少說也得十幾億,黎梔,你現在還要說他是個好人?”
黎梔捏著那份資料,心裡沉甸甸,呼吸都亂了。
她沒想到會這樣。
傅謹臣見她低著頭,沒了聲音,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
“高家人我會處理好,你大哥的事兒聽我的,就繼續留在醫院這邊,我在這裡,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而且,他身體那樣子,你考慮過他能經得住長途飛行嗎?萬一出個意外,你承受的起嗎?”
有病的人長途飛行,身體都可能承受不住,到了國外還要適應水土。
黎慕遠的情況,不能排除根本承受不住這些的情況。
之前是黎梔太相信霍硯白的話,也太想讓黎慕遠接受先進的醫療治療,希望黎慕遠醒過來了。
所以,霍硯白說沒問題,黎梔就相信了。
現在黎梔對霍硯白產生了質疑,便有些後怕起來。
她低著頭,後頸到耳尖都蔓延起一層紅暈。
她知道,之前都是自己誤解了傅謹臣,他是考慮周全,也是為她著想的。
傅謹臣垂著眼眸,瞧著女人那截粉嫩柔軟的後頸,周身冷意消散開。
這丫頭從小就這樣,做錯事兒心裡過意不去了,就鵪鶉一樣低著頭,紅透耳尖。
他抬手屈指,指骨沿著黎梔的脖頸剮蹭了一下。
酥癢感,順著頸椎蔓延到脊骨。
黎梔一顫,捂著脖子抬起頭,對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眸。
雖然那笑意一瞬而逝,但黎梔還是捕捉到了,她神情愣了下,之後不知為何,渾身不自在。
跟被電了一下般。
“那個,就算這樣,我們離婚了,我也不能讓你來管著我大哥啊,這樣吧,你每月讓陳庭把我大哥的醫療費用整理發我,我打錢給你……”
黎梔弱弱開口,傅謹臣剛剛好看一點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