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鬆開手,拉著女人重新在病床邊坐下,薄唇略揚嘲弄弧度,眼眸幽沉。
“你說呢?黎梔,你可真是好本事,為了瞞著我費儘了心思吧?”
黎梔被男人秋後算賬般的沉沉視線注視著,心虛的掌心冒出了汗。
她也想到傅謹臣將她從機場追回來,一直問她有沒有什麼要和他說的。
還有在車上,他那樣逼迫她。
原來,他是那時已經知道她懷孕,想用那種手段逼迫她親口告訴他。
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要逗弄她,戲耍她,看她害怕掙紮。
他怎麼這麼可惡!
黎梔氣惱極了,紅著眼眶,瞪著傅謹臣道。
“我為什麼瞞著你,難道你不清楚嗎?有哪個女人懷孕做了媽媽,不想第一時間分享給丈夫知道?是我不想要告訴你嗎?”
黎梔控訴著,憤怒和委屈便又充滿了胸腔,她禁不住的又掉下眼淚來。
想到彆的女人懷孕,丈夫會一起分享幸福快樂,會像對待珍寶一樣照顧妻子,一起期待寶寶的降生。
而她自從懷孕,卻總在遮掩總在害怕,在擔心寶寶被親生爸爸不喜甚至打掉的驚恐中,黎梔便覺心酸極了。
“傅謹臣,是你根本不配做果果的爸爸!”
她哽咽說著,攥拳便想朝男人打去。
可是很快她又想到,他受傷了,小拳頭掄起便又頓在了半空中。
傅謹臣見此,大掌包裹住女人的小拳頭,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調柔嗓音道。
“恩,打這裡。都是我不好,怎麼又哭了?女人懷著寶寶,不可以總是哭的。我都有一個大哭包了,將來要是再生下來一個小哭包,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歎惋的語氣,極是誇張。
黎梔不覺被逗的唇角略彎了彎,她羞惱成怒。
“我才不是哭包!果果也乖的很,肯定是個陽光可愛暖心的寶寶,也不是哭包!”
傅謹臣點頭,將女人擁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長發。
“好好,你們母子都不是哭包,等果果將來出生了,你們聯手對付我,我來做咱們家的哭包,行不行?”
男**掌穿梭過黎梔發絲,溫熱的指腹揉弄著黎梔的腦袋。
他嗓音低柔輕哄,黎梔的耳畔貼著男人心口,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
平